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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陳淮安的好處,無論在任何場合,三教九流還是達官貴人,只要他想,就能與他們打成一片。
相比之下,葛青章永遠都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就同窗七八年的同學們,他似乎也很難跟任何人交心。
聽葛青章說錦棠在等他,也不知為甚,陳淮安一個打挺直接就翻了起來,撞翻了幾個桌子,在同學們連嚎帶叫的噓聲與鼓掌聲中,奔出講堂,還差點撞翻一個學生,連跌帶撞的,就朝著竹林跑去。
分明兩世的老夫老妻,早上還在嘔氣兒的,可於這書院裡聽說錦棠在等,陳淮安居然歡喜的像個莽撞少年一般,連多少年來練就的,比城牆還厚的臉,居然也就紅了。
竹林墨青,白雪皚皚,青瓦白牆,正午的日光一片暖融,一襲暖香妃色棉襖兒的錦棠就在這清明天地之間站著。等他走近了,才將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頗帶揶揄的,她說了句:“老遠就聽見你吹牛的聲音,你這性子就不能改改?”她仰眸坦然的望著。
陳淮安心中居然仿如小鹿在裡頭亂蹦亂撞,一隻手伸到半空想去摸頭的,又垂了下來,欲近又不敢近,欲遠吧,上輩子臨死時,尊嚴沒了,親人沒了,一切都沒了時,匍匐於地,眼巴巴兒等著欲要看一眼的她,他捨不得。
於是站在離她一尺的地方,靜靜的站著。
“淮安,兩輩子,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就是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從京城到的渭河縣。能否跟我說說?”錦棠笑了一笑,轉身拾級,往山上走去。
驀然轉身,耳珠打在頰側,笑的就仿如新嫁時一般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