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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整日打妻的惡漢,她也是個惡性,一碗鼠藥灌下去,把哪男人毒死,就又回來伺候齊梅了。
這事兒她本做的絕密,又有齊梅幫她遮掩,十年了都不曾發出來。誰知竟叫陳淮安給兜了出來,越是喜歡要別人命的人,因為見過人臨死時的苦楚,就越是惜命,何媽果然給嚇怕了,抖著兩條腿站了起來,便準備要往廚房去。
“勿要耍花招,否則的話,我就把你先夫那黑透了的骨頭磨成粉,一口口餵給你吃。”邊說,他邊跟著何媽,一手拇指與食指相併,輕輕兒的磨著。
果真,頗像是在磨骨粉一樣。
何媽連連兒的哎喲著,幾乎是扶著牆的,進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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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安於是轉身,進了書房。
這書房裡共有兩張書桌,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窄窄的床,然後便是頂天而立的書架,各類書籍擺插的滿滿當當。
他進去的時候,陳杭似乎正準備往外走,因見到兒子進來,轉而又走到了案後。
倆父子原本都該在縣衙吃酒的,這居然在家裡撞上了。
陳淮安還好,陳杭就像撞見鬼了一樣,。
沒話找話,陳杭指著桌上的宣紙道:“淮安瞧著這判詞寫的如何?”
陳淮安當年初到京城,還未進內閣時,曾在順天府當過差,做府尹。
當時,他接到一樁案子。
是一個小尼姑愛上了一個俗家男子,便欲要還俗,嫁予那位男子為妻。只是怎奈從小養到大的師父不肯,執意要她青燈古佛,侍奉佛菩薩。
小尼姑也是大膽,當時便一紙狀書呈到順天府,要官府為自己作主,還俗嫁人。
當時的陳淮安正值春風得意,於公案上大手一揮,便書了一封判詞:準準準,準你嫁夫君。去禪心,超梵心,脫袈/裟,換羅裙,免得僧敲月下門。
判完之後,回到自個兒的小家裡,獻寶似的跟錦棠繪聲繪色學了一遍,錦棠也叫這思凡的小尼姑逗笑,也是覺得陳淮安這官兒做的好,以為他從此走入正道了,於整日的愁雲陰霾之間,她便叫他多逗的笑了一笑。
想到這裡,陳淮安一笑,道:“父親判詞書的極好,秦州城難有您這手好字。”
陳杭仰面望著比自己高許多的兒子,忽而摸了摸兜兒,掏了一隻銀袋子來丟給陳淮安:“不比嘉利和嘉雨兩個要受十年寒窗之苦,有爹為官一日,你就可以做個富貴閒人,逍遙一日,這點銀子也是初初上任,縣衙裡幾位主簿們孝敬的,拿了吃酒去。”
陳淮安接了過來,於手心掂了掂,一角角的碎銀子,至少七八兩,正好,這些銀子可以拿還葛大順,葛青章這個月的束侑就有了。
他抱拳道:“多謝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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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杭為了能得到渭河縣的縣令一職,跑盡了所有的門路,最後,以二兒媳婦羅錦棠為交換條件,才從秦州府,主簿孫福寧這兒弄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知縣一職。
所以,他之所以心神不寧,不吃酒早早兒的回家來,也是怕錦棠和孫福寧的事要出意外,所以在此等訊息。
結果錦棠叫陳淮安抱回來了,哪孫福寧了,會不會是行事不成,叫自己這拳頭生猛的兒子給放翻了?
偏這事兒它就如同偷來的鑼兒,是個敲不得的。
陳杭於是小心翼翼的,在試探,看竹山寺究竟發生了什麼:“錦棠不是去竹山寺上香的,怎的回來了?”
陳淮安咧唇一笑,道:“她不小心掉到了竹山寺的放生池裡,我嫌寺裡的屋子太冷,於是把她帶了回來。”
這麼說,錦棠當沒見過孫福寧。
自己這便宜兒子也不知道他為了求官,把錦棠賣給了孫福寧的事。
陳杭這樣想著,長出了口氣,下意識道:“哪就好,哪就好。”
但隨即,另一個問題來了。
孫福寧可是秦州府衙的主簿,陳杭的代理知縣一職,是由孫福寧給他弄來了。要是孫福寧沒有得到應有的利益,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擼他的知縣?
就在陳杭滿腦子想著該怎麼辦時,便聽陳淮安說道:“兒子記得,州府一開始選定的代理知縣並非您,而是年齡比您長一歲的朝奉郎張其昌,怎麼最後又換成您了?”
陳杭抽唇帶了絲不自然的笑:“不說它,不說它。如今緊要的是為父這個代理知縣能一直做下去。這樣,嘉利和嘉雨的學業上能照應得上,便你,為父也一定在任上儘可能替你弄一份大家業回來。”
一直以來,齊梅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