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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棠直接道:“你難道忘了, 今兒是阿荷的百歲?”
陳淮安一巴掌拍上額頭:“忘了,我真給忘了。”
但隨即, 他於身上的官服袖袋裡『摸』著, 掏了只荷包出來, 雙手遞於錦棠:“這是昨兒我往龍泉寺去,致誠法師給的平安符,你替她收著。”
錦棠心,瞧瞧,他還有時間狂寺廟了,就沒時間來看看孩子。
轉身進了屋子,陳淮安匆匆颳了回鬍子,把官服解了, 重新換上自己原來在大理寺那套綠『色』的六品官袍,又洗了把臉,於屋中桌案上翻了許久, 撿了兩份公文出來, 這竟是又要走。
“去看看阿荷再走。”
“糖糖,我是真忙,明日我保準回來陪你們一, 成嗎?”
“不行, 現在就去。”錦棠是真生氣了:“咱們怎麼樣都可以, 你怎麼能連阿荷都不管了呢?”
陳淮安回過頭來,想要攬錦棠,她下意識的就是一躲, 他手在半空中停了停,索『性』也不再停留,出門而去。
今夜皇宮之中徹夜燈火,眼看入更,宮門依舊大開。
陳淮安入了宮,便一直在乾清宮外站著,依舊是一片月光,他心憂如焚,但走不了,必須得在此待著,等待皇帝的傳詔。
而與他一同站在殿外的,皆是一群鬍子蒼蒼,背佝僂聊老臣們。
陳淮安站在其中,仿如鶴立。而老臣們一個個兒的的,自發的躲避著他,將他一個人孤立在遠遠的地方。
隨著皇帝的恩寵,雖著他的政績,他愈發的被朝臣們矚目。
而今日,皇帝又不經內閣同意,不由分便將戶部侍郎的位置給了他,陳澈率著一群老臣們半夜見駕,就是要阻止皇帝收回成命的。
殿中傳來隱隱的掙執聲,是陳澈和皇帝。
“他今年才二十六歲,如今朝中最年青的四品官員,也得在三十五歲以上,皇上您冒然起復也就罷了,還一步將他提到戶部侍郎的位置上,這叫那些年近四五旬,還在為了半個品級,為了一月三兩銀子的加俸而苦苦熬著的老臣們怎麼能服氣?”陳澈聲音中中氣十足,也格外的大。
皇帝反而語柔:“可淮安的能力閣老是能瞧見的。如今咱們大明最重要的就是民生,他能把民生抓起來,我們才能有銀子,百姓的糧倉才能豐足,邊關也才能有軍餉,以應對周邊的強敵們。”
“他作副手就很好,讓青章作戶部主事,他作副手,老夫把戶部的權放給他們不就行了?”陳澈又道。
默了良久,皇帝道:“閣老,淮安是您的兒子,為何您總要一番番的打壓他呢?難道,你們父子一心,共同在朝不好嗎?”
陳澈道:“不是不好,以臣的意思,便入戶部,他也只能作副主事,侍郎的位置不能予他。老臣可以給他侍郎的權力,但頂多,只能給他從四品的職位與俸祿。”
外面的老臣們聽了,一個個兒『摸』著鬍鬚,深覺陳澈此話的很對。
畢竟陳淮安的勢頭阻不住,陳澈能一直打壓他,至少能讓苦苦憑著年齡熬資歷的老臣們,心裡舒坦點兒。
殿內二人爭執了半,陳澈這才走了出來,接著,皇帝便傳了陳淮安入內。
高燭燃燃,正紅面的圓領寢衣,純棉質,皇帝袖著一手,正在來回踱步:“朕感激你們夫妻對於玄林的搭救之情,但閣老那裡仍舊是不通的,淮安,大約朕得收回成命,你得徒從四品主事的位置上去,這個,你沒意見吧?”
陳淮安將今才上身的官袍疊的整整齊齊,就在懷中,上面壓著雙翅硬幞,雙手春了上去:“臣沒意見。”
皇帝興致勃勃的下旨封官,不過一夜又收回成命,很是過意不去:“既這麼著,朕再賞你家阿荷些東西,算是補貼你們夫妻,可否?”
“賞賜就不必了。”陳淮安沉『吟』了兩番,扭曲著整張臉,終於咬牙問出句話來:“但皇上,臣這兩年出公差加起來整整三百,按咱們大明律例,欽差出差每日有三兩銀子的伙食費,這個,臣得從您這兒結。”
皇帝驀然抬頭,望著陳淮安。
陳淮安索『性』將自己早已計算好的,自己這幾年為欽差之後,出差的時日,以及各方花銷的單子遞給了皇帝:“加上臣自己貼的,朝廷應該補的,臣與青章,嘉雨幾個,每人至少要領四千兩銀子,因是欽差,這個銀子得皇上您來出。”
欽差,只為皇帝委派,確實,律例之中,確實有一筆該要皇帝親自發的體恤銀子,但是,自從先帝起,直到朱佑鎮手上,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