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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不凡,許多觀點都與著自己的看法不謀而和,但是現在一聽,才知道至少在經意上,裴子云遠勝過了自己,將箸一丟,嘆著:“此言已近於聖賢矣,裴兄對經論遠在我之上,我中不了舉,難道你也不中,實在讓人吃驚了。”
裴子云不答,起身推著窗戶,才是推開就有一股風吹進了房,遙望著水面,遂說著:“我讀著任兄文章,有一點看法,我說,任兄你聽聽?”
聽得這話,任煒舉杯:“裴兄不必慮我,請說。”
“經書科考,除經世致用,還有著經論,雖說有些東西讀著無用,可都是晉升之階,任兄頗有大才,只是有點拘泥不化,要是能破開一些窠臼,中舉易耳。”
聽著這話,任煒炯炯有神,盯著裴子云就說:“裴兄謬讚了,裴兄比我看的更透徹,完全可中舉人,為何不去考,反甘心當個秀才呢?”
裴子云斟上一杯酒,許久才說說:“當官嘔心瀝血,勞累公務,說不定一個差錯就身異端,沒個下場,還是逍遙自在更符合我的本性。”
任煒聽了,捻起一顆花生,嚼了嚼,滿嘴濃香,卻苦笑:“那還得逍遙本錢,沒了富貴,談什麼逍遙。”
“人生在世,多不如意,豈一言而弊呢?”裴子云用筷子夾了一粒花生,沉默了會說著。
話落,一時間寂靜,兩人都喝酒,沒有說話。
“烏頭渡到了,烏頭渡到了。”船一震靠岸了,裴子云見任煒要下著船,跟上去說:“任兄已到家鄉,你我相談甚歡,我送送你。”
“多謝裴兄。”任煒說,兩人下了船,踏到了碼頭上,任煒就指著說:“我家住在不遠。”
碼頭出去,有一條街,不過,大概一百米,兩面店鋪自不多,但總算酒店、米店、布店還有,到街道口轉了彎,任煒指著不遠處河側一座宅子就說:“那面就是,船上久受裴兄招待,還請在我家用頓飯。”
才說著,一個少年匆匆往前,撞了一下,任煒覺得有些不對,伸出手將少年一抓,說著:“松兒,你去哪裡?”
聽得熟悉的話,原本低頭向前少年抬起了,覺面前人是父親,一時間眼淚就掉下來,連忙說:“父親,不好了,不好了。”
說的急促,一下子迷糊了。
聽得小兒焦急聲音,任煒就是慌亂,連忙問:“松兒,你匆匆忙忙,可是家裡生了事?不要急,慢慢說!”
“父親,你終於回來了。”少年上前抱住父親,就號啕大哭起來,說著:“父親,我正要上街去尋大伯,求些幫助。”
“上次母親為了大哥的病,借了九兩銀子,誰知道錢爺心狠坑騙,現在過了幾個月,連本帶息要三十六兩。”
“家裡哪有現銀,上門催債說要把家裡三畝地拿去,母親準備變賣嫁妝,我要上街找著大伯,看能不能幫忙。”
聽著這話,任煒臉色一白,想著自己秀才身份就咬牙說:“松兒,你隨我回去再說。”
“是,父親。”少年有了主心骨,三人向家中而去。
才到家門不遠處,就聽著鬧聲,一大群人圍在門口看熱鬧,有些人尋覓不到位置,還趴著牆往裡面看。
見這情況,任煒臉色一變,大步向前,圍觀的人見是任煒,有的訕訕避開,有的不認識,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以怪不得。”
近了,一股惡臭,牆門上潑了不少的糞,數個大漢擁著,一個身形魁梧漢子,拿著一個板凳,冷眼看著面前母子。
裡面又一個少年,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生病,一直都咳嗽。
裴子云看去,一個穿著樸**人拿著飾在說,大漢瞧著,說:“你這些金銀飾最多五兩,你還差三十一兩,可抵債不得,要是還不上,你牛,房契和田契,可都得歸我。”
夫人有些哀求說著:“錢爺,我飾是孃家帶來,都是些上好貨,肯定值三十兩,我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明天我就去換,換完還你好麼,沒有牛,房,地,是要逼死我們娘兩。”
魁梧的錢爺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家還有秀才份上,我早就來收錢,將你們趕著出去了,現在已寬限些時日,你還想拖到什麼時。”
裴子云和任煒才進來,就是聽得這些話。
任煒疾步向前,就喊:“錢爺,你好大威風。”
錢爺一驚,站起了身子,仔細打量了一番,才哼哼說:“原來是任家秀才回來了,你家娘子借了三十八兩銀子,我來討債了。”
女人見著任煒回來,眼神一亮:“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