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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些日子一直傳來訊息,說是多處堂口被挑,許多兄弟被殺,恐怕現在就剩下我們幾人了,該死,我們連殺的人是誰都不清楚。”
“不過,我們乘船順流而下,就算騎馬也難以追上。”舵主吐了一口氣說著,只是話剛落,突聽著似乎有水聲,黑夜裡沒有星辰,哪看的清楚,正慌亂之間,船一沉,燈光下一個穿著蓑衣的人已站在船頭。
舵主猛就將長刀拔出來,大聲喝問:“你,你是誰,為什麼一定要殺我們,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聲音帶著結巴,面帶著恐懼。
“你苦苦相逼,又為了什麼?”舵主身後幾人身子都在顫抖,有一個人似乎豁出去了,大聲說著。
面前這個蓑衣人可是將整個白山社總堂殺的乾乾淨淨,裡面可有不少的高手。
“其實,我並不想殺你們,只是你們跟錯人了,誰叫你們是秦高的黨羽,有人希望你們死,我也希望你們死,我只能將你一一剷除乾淨,不留後患。”蓑衣人自是裴子云,他神色有點憂鬱,嘆的說著。
“不,你不是人,你是魔鬼。”舵主看著裴子云眼神中帶著恐懼,面前這人殺了麼多人,還不罷休,不是魔鬼是什麼?
“其實,如果有選擇,誰又會殺人。”裴子云喃喃自語,眼神中帶著一些迷離,舵主看著裴子云,突吶喊一聲殺了上去:“兄弟們,快逃!”
船沒有多大,舵主衝上去,船就有些飄搖,裴子云拔劍,劍光一閃,舵主根本來不及出手,就跌了出去。
“快逃,不要硬……”舵主話還沒說完,就斷了氣,沒有了生息,血自脖子流了出來,通紅通紅。
“噗通!”剩下幾人就往著河裡一跳,裴子云看著這些人搖,這些人就算精通水性,又能如何,逃得掉麼?
河水冰冷,一個人在水下不知道遊了多遠,才抬起透氣,只才冒,一點微不足道的寒光一閃,眉心一點血滲出,身子撲了河裡,順河水流了下去。
裴子云悵望了一眼,拈出又一根針,要是自己沒有成陰神,分散逃走還可行,現在只有一一點殺的份。
一腳踢出,木板落在水面,裴子云在木板上一點,一劍向水下一刺,咕哩咕嚕就冒來泡泡,水面染紅了一片。
沙灘上一個人向前面奔去,這些人都是水舵的人,精通水性,四散逃開,這人爬上了岸,身上瑟瑟抖,哈著氣,往著身後看去,沒有人,才顫顫抖抖自言自語:“哪來的殺神,把兄弟們都殺掉了,堂主、舵主、老韓,老薑,我輩子還有機會給你們報仇嗎?”
“沒了。”只聽身後似有風聲,聲音響起,還沒有回過去,脖子一冷,劍光刺入了又迅拔出。
這人並不覺得痛苦,只覺得很冷,一種不可抗拒寒意隨著鮮血噴出而迅佔領了身心,瞬間撲倒在地,沒了生息。
裴子云收著劍,默然無語,這人眼睛睜得大大死不瞑目,裴子云看著遠方,心中是起了一些惆悵和波瀾。
風吹過,枯草搖擺,帶著瑟瑟冷意,裴子云嘆了一聲:“又過新年了,想去年這時,我和廖閣帶著廂兵,一起去京城。”
“對了,廖閣實在慘,死了唯一的女兒還被族人壓迫,要不是我趕去,說不定就沒了。”
“最慘的是,由於品級太低,故官府並沒有諡、贈!”
諡號是指國家對去世之人的損益,損之者身在地獄,益之者如在天堂,有人認為這是帝王駕馭群臣的手段,可不但臣,連皇帝都深信。
最特殊的是自己原來世界,曹睿還沒有死就迫不及待給自己上了一個諡號叫“明”,而傳說裡,明武宗大學士李東陽油盡燈枯卻不肯閉眼,大學士楊一清看望,只說了一句,大意死後朝廷會給“文正”諡號,垂死李東陽聽到這話一躍而起,在床上磕頭謝恩。
種種實是可嘆,對原來世界不論真假,可在這世界,諡號對靈界作用是真實不虛,不過不是官官都有。
大徐定製,天子、公侯伯子男、三品以上官,才有得諡資格,這廖閣自沒有這個資格,至於贈官,門檻低許多,可也不是大路貨。
而親族門生故吏立諡,稱之私諡,這種基本無法對死者有作用,不談也罷。
“廖閣,你在地下或不會很好,我回去給你燒點紙。”裴子云說著,這一聯想,沖淡了不少寥寥,想著:“現在該去梁州了,那裡不但有要殺的人,還有我的要的寄託。”
“這寄託是減少官氣反噬神通,是靜明道人的遺物,傳聞靜明道人,曾經數次殺官,都得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