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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地道了,分明想著升遷了,所以不肯在總督府留下片刻,還跟說我說給我讓府邸。”
“知我者龔兄是也。”總督也不否認,臉上笑著,才問:“最近京城可有著什麼傳聞,說說。”
龔昀就是小聲:“今年長公主的小郡主獻上一曲琴藝,頗得陛下賞識,多召著小郡主撫琴。”
“為何?”功業圓滿,總督心情很好,也不由八卦了起來。
“一方面是小郡主的琴藝確突飛猛進,我僥倖聽過,真不愧天璜貴胄,遠在藝師工匠之上。”
“其次是璐王出京痛哭,惹了陛下他老人家憂思,哎。”龔昀嘆了一聲說著。
總督聽了,敏感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這樣說,太子的地位是穩了。”
“說的是,璐王已經就藩,這君臣名分是徹底定了,雖說還有一個兒子,可一向並不出色,太子的地位是穩了。”
兩人都是深沉人,說了這句,就不再多說這事。
一個管家就入內,這人四十多歲,白淨面皮,看上去精精幹幹,這時只是小聲:“大人,東西都是收拾了,只剩書房,您看?”
“你們,你們啊,時時盼著回京,才跟著我出來幾年,就這樣想回家。”總督帶著笑意指著說:“好了,龔兄,我們出去走走,不要耽誤給你騰著府邸。”
龔昀起身笑著:“剛才聽得李兄訓斥家人,我還笑著,沒想到你比下人還要想著家中嘛,走走,我們看看風景。”
兩人出去,沿著走廊折過一帶假山池塘,聊著近況,這時又一人匆匆上前:“大人,有聖旨來了。”
“有聖旨?”總督一怔,反應過來吩咐:“所有動作全部停下,不得喧譁,準備香案迎接聖旨。”
“是!”這些都是常置整齊,片刻就有人清掃擺上,總督和新任總督都穿戴整齊,疾趨而出,跪在地上迎接聖旨。
太監微微點了點,捧著敕書,到香案上南面而立,見總督說著:“臣李敏(龔昀)恭請聖安!”
“聖躬安!”太監朗聲答著,說罷展讀聖旨:“制曰:安吉府知府嶽白喪心病狂,無需再審,剝奪官職,立刻正法,讓文武百官觀刑,欽此!”
“領旨!”宣旨完,總督上前接旨,公公笑著:“下官帶了二道旨意,這道是給您,還有一道,是給已故的遊擊將軍高順義追贈,下官就不久留了。”
“公公只管去。”
見太監去了,李敏嘆著:“瞬間之間,知府變成了死囚,可嘆。”
說著將聖旨遞給了龔昀,龔昀是書生出身,從來沒有監過刑,實有點怕見,見著聖旨遞上來,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說:“交接還沒有完成,李兄,還是您來主持監斬。”
聽這話,李敏笑了起來,知道龔昀是書生出身,怕見這種殺頭,只是說著:“有始有終不錯,可龔兄,你可知曉地方官員和京官差別?”
“哦?還請李兄指點!”龔昀一怔,帶請教的語氣拱手說著。
李敏散步,龔昀跟隨,兩人到欄杆處,李敏看著池塘的春色,嘆著:“地方當官,第一是權,第二是威。”
“權掌升遷,威就是殺人,我監刑殺了知府,只留個美名罷了,龔兄你殺了知府,就有威嚴,別人就不敢輕易冒犯了。”
“我李敏離前,能幫著一把是一把。”總督笑著。
“多謝李兄,得李兄為好友,真平生一大幸事。”龔昀一怔,頓時醍醐灌頂,回過神來一揖,說:“真正受教了,不想我龔昀來應州,第一件事就是殺人,皇上既省城百官看看,我們就定個章程,外郡縣就不喊了,本城內九品以上全部到場,你看怎麼樣?”
見龔昀做事進退有矩,知曉禮數,李敏就笑了起來:“善!”
龔昀這時也不推辭,立刻傳令,下面的人應聲而出,傳了出去。
次日·法場
春天極少殺人,殺的又是知府,立時轟動了應州城,龔昀第一次辦這事,辦得十分認真,親自安排衙役維持法場,又因沒有禍及家屬,因此允許家屬收屍,而且九品以上的官也有幾十個,蘆蓆搭了棚子入坐安排了座位。
龔昀辦完抵達監斬臺,有著兩把椅子一左一右,李敏掃了一圈,見幾十個官已經到了,連裴子云都到場了,就指著:“就是這個人,將著嶽白置於死地,很是厲害。”
龔昀也聽聞些,不由看上去,見裴子云坐在正七品的蘆蓆內喝著茶,年不到二十,戴竹冠,身穿大袖袍,看上去翩翩君子,不想和太子有密切關係,且一個知府轉眼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