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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兩人對拜,帶著蒙紅巾的少女不由哽咽,雖極輕微並且被外面鞭炮聲掩蓋,但裴子云自聽得清楚。
她三次談婚論嫁都導致物件出事,早在鄉里變成了剋夫,受盡了冷眼,又嫁了喜歡的人,現在心情自是喜極而泣。
“二拜父母!”
杜家父親罪孽深重,以臥病為由拒絕了,方家只剩靈位,因此兩方都是設了空座,對著空拜。
“三夫妻對拜。”
一瞬間,外面隱有一聲悶雷,裴子云早有準備,陰神睜開,只見瞬間出現了一個奇景。
一團金黃氣化成蛇影在少年身上出現,幾乎同時,新娘身上冒出一團灰黑,看上去是黑色蟲子,又和黑色毒蛇一樣撲上去。
只聽著“滋滋”響,罪孽和福德都在空中不斷廝殺,相互抵消。
說時遲,那時快,待得兩人起身,大部分都消亡,還剩下一些白紅氣,呈著祥雲分潤兩人身上,裴子云眉一皺。
新娘身上還有絲絲罪孽沒有消亡,不過並不多,隨白紅福德氣一轉沉澱下去。
“成了,罪孽消除,不過還有絲絲頑固,需在避難所中靜靜消磨,出了村子或還有劫難,但是也不大了,此事以後再說。”
“而且這白紅遺澤,就屬平常了,不會引起道錄司注意,說不好聽點,不考慮身體的話,方永傑可以去考舉人而不會被注意。”
“禮成,送入洞房。”裴子云一揮手,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新娘身大紅蓋,帶著羞澀,而新郎有些緊張看著門外,裴子云看著,見著少年的神態,只是一點,示意只管去。
張燈結綵的洞房油燈一暗,靈光閃過,少年突覺自己精力滿溢,當下大喜,伸手將著新娘推倒,雙唇相對,響聲漸出。
裴子云當然不想聽洞房,確定一切順利,就轉身離去,吩咐李婆婆:“這洞房平時不許改動,你家公子進去,外面必須守人不許打攪。”
李婆婆本是衛王的女官,是見過世面的人,當下一福:“真人放心,我懂得利害,不會讓人打攪。”
臨山縣·碼頭
謝成東快馬加鞭,有著水道就棄馬登舟,沿水路直抵臨山縣,雖已盡力,但到了臨山縣,也已是下午了,謝成東這時只覺得不安越來越強烈,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起風了。
隱隱約約只見到處停泊的船,岸上人群川流不息,數個人迎了上去,喊著:“公子。”
謝成東在船上一躍而下,問:“情況怎麼樣了?”
“公子,衛家村今日媒婆打探來的訊息,方秀才前日定親今日婚宴。”
“混蛋。”謝成東心神焦慮,沒想還是來得晚了,壓抑怒氣黑著臉吩咐:“給我備馬,去衛家村。”
“是,公子!起風了還請帶上蓑衣。”
稍晚才牽了二匹馬,謝成東一躍而上,將蓑衣隨手一穿,說:“再來一人跟我去衛家村。”
黃昏降臨,天色漸漸暗了起來,官道兩側稻田內,一些蜻蜓壓低了身子低飛,一輛牛車在盡力快行著。
謝成東一路奔去,及到半路,風突起,枝葉都搖擺,“啪啪啪”雨點就滴了下來,落在蓑衣上。
接著,雨越來越大,白茫茫一片,打的人生疼,雨水中,馬突一滑,一聲嘶叫,栽了下去。
謝成東腳踩在馬背上,一個跳躍落在地上。
“籲,公子!”跟隨的人連忙下馬。
“馬給我。”謝成東一躍而上,繼續奔去,遠遠就可看見了衛家村,衛家村大門口張燈結綵,兩個燈籠掛著,隨風不斷飄,門前似乎有一人過來,只是喝醉了,搖搖欲墜還在唱歌。
謝成東在馬上一躍而下,見這個就心中一沉,突“哇”一聲吐出了血,一陣眩暈傳來,頭疼欲裂。
“可惡,來晚了!”
這人拿著一壺酒,還有一隻烤雞,停了歌:“今夜公子大婚真是歡喜,來,給你送酒肉了。”
看守的村民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公子大喜日子,全村慶祝,怎會忘記你——來,吃酒。”
“要守夜,只能略吃點。”這村民嘴上這樣說,手上不慢,伸出手一下把烤雞撕開,大口吃了起來。
謝成東捂著胸,只覺一陣氣悶,隱隱疼痛,良久,才擦了擦唇,整個人突模糊著,變成了影子一樣,一躍而上,潛入村子。
村內到處貼著大紅喜字,很是喜慶,雨水落下打在屋簷上不斷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