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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罪孽比你想象的更多更快,卻來不及了,現在唯一之計,就是以功德抵消罪孽。”
聽著這話,中年男人慘笑起來:“福德深厚?真的福德深厚,又可能喜歡的我的女兒?”
裴子云點了點,壓低著聲音:“你這話還屬明理,要抵消罪孽就得有功德的人家,可哪家功德福德都來之不易,誰會娶你的女兒?有大功德的人家就算不知,也會有人提醒。”
聽著這話,一時間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腦袋略低了一些。
“你家改了姓,方家怕還不知道你是杜家?”
“你可知道,方永傑帶祖先功德之氣,恰還愛慕你家女兒,他要娶了你家女兒就可抵消,我勸他過繼承一子給你家,還能延續祖先香火,是你杜家的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而且就算不能抵消你父造下的罪孽,可以減緩,且你杜家後代也不會受牽連,到時子嗣繁衍,有人當得大官,為你父求得封號,到時……你應知曉這意味著什麼?”
裴子云冷冷說,其實他覺得方永傑早知道了,不過對方家來說並沒有吃杜家的虧,不過是征伐天下時殺的一個人而已。
殺人成千上萬,多一個少一個不在乎。
但是這時只當不知道,這樣勸說更是有效。
一時間房間內,沒有人說話,只可以聽著中年人激烈的咳嗽聲,就算開著窗,房間內還帶著壓抑氣息,風吹進來,可以看見陽光下樹木,遠遠還能見著宅院,這些宅院早已沒有人住。
一隻燕子飛過,落在了鳥巢上。
中年男人似有著話想說,只是話數次到了口,都嚥了下去。
“心動了?一時間繞不過彎,還有點下不了決心吧?”裴子云暗暗想著:“不過攻心為上,這事沒有選擇。”
“你自己考慮下,要不要利用方家洗清罪孽,換取家族延續生機——你是死定了,但你女兒未必,現在還可救,錯過了,恐怕杜家血脈就此斷絕了。”裴子云說著轉身出門。
裴子云知道不能讓男人覺著自己是來求人,而咄咄逼人有時也會讓人逼到反面,因越是逼緊,越是抗拒,反給著時間思考,只剩下唯一一條路,基本上都會不得不答應。
房間內只剩下中年男人,沉默中帶著窒息。
“啊”裴子云才從房間內出來,傳來一陣嘶吼和陣陣壓抑痛苦的哭聲,還有著摔碗的聲音。
中年婦人聽了,臉色一下就變了,心揪了起來,衝了進去。
“父親!”少女盯著裴子云一眼,匆匆跟了上去,看著少女警惕目光,裴子云摸了摸臉,自言自語:“難道,我長得是一個壞人?”
房間中傳來了說話聲,又傳來哭泣聲。
許久,門開啟了,少女出門,眼紅紅,還流著淚,不知剛才中年男人說了些什麼話,她擦了擦眼淚:“父親請你去。”
裴子云進入了房內,中年男人紅著眼睛死死盯著就問:“你保證能行?”
裴子云知道他屈服了,把女兒嫁給殺父仇人家,的確非常痛苦,可這也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裴子云悵悵一嘆:“沒有完全保證,只能說,有七八成可能可解決你家的困難,當然要說絕對沒有辦法也是假。”
“我身是松雲門掌教,又是敕封棲寧真人,要是願意犧牲,也有二三種辦法可以解決。”
“可你何德何能,能讓我犧牲?”裴子云一哂:“你還當你是幾十年前權傾朝野的杜家?”
在資料上,幾十年前,御賜門庭,官員牛車可排隊數里,上百人等待接見,可現在這風光一去不回了。
中年人顫抖著唇,想說著話,又說不出,只是又激烈咳嗽起來,咳完,他似乎認了命,嘆著:“既是這樣,那只有這樣了。”
裴子云點了點,聲音轉柔:“我等會就讓人送些銀子、糧米、還有布匹過來。”
見著中年人要說話,他一擺手:“既都結親了,還想利用方家洗刷罪孽,再清高就是矯情甚至自欺欺人了。”
“還不如光明磊落點,你或不要,你女兒還要嫁妝,你夫人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跟了你吃了這樣多苦,總得也苦盡甘來吧?”
“就算是你自己,總得熬到第二個兒子出生,認了姓,得了名,加入族譜,你才算功德圓滿對的起杜家吧?”
一番話說的中年人無言以對,淚流滿面,裴子云飄然出去,心中一嘆,自己還是心軟了些,其實剛才自己已看出了他的死志,卻被自己最後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