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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增嘴巴有點蠕動想要說些又說不出口,年輕時天下動亂,到了太平,連續二次府試未中,家中日益困苦。
張增深嘆了一口氣,伸出了兩根手指,陳員一喜,說:“書生是許了?二兩銀子也正恰當。”
張增漲紅了臉:“是二十兩銀子,沒有二十兩銀子我不會賣,要知道這可是前朝翰林的手書,沒有這數,我是不肯賣。”
聽著這書生漫天要價,陳員怒罵起來:“好個窮酸書生,你知道二十兩銀子是多大一筆鉅款?這可是上好兩畝水田的價,你這只是一本書而已,憑什麼值得兩畝上等水田?”
只是任憑陳員磨破嘴皮,這張增只肯少二兩,再少不肯賣了,這讓陳員有些拿不住主意,只得喪氣出來。
裴子云其實早聽見了,卻問:“這書生不肯賣?”
陳員有點垂頭喪氣:“這書生肯賣,只是說著這書,是前朝翰林所作,又是親筆手書,必須得二十兩銀錢,好說歹說也只肯少著二兩,來跟著裴相公說說。”
“要二十兩?”在這個世界呆久了,就知道著二十兩價值,裴子云不由啞然一笑,其實翰林手書,如果是當紅的,也可以有這價,但是過時翰林手書,就不值這個價格了,二兩差不多。
“不過,我其實聽了名字,張增,記得下科府試,這人就中了秀才。”
“而且翰林手書,要是有著寄託,二十兩怎不值呢?”
“可以結個善緣。”
這樣想,就說:“你自去讓張增將書取來,要是合適,自然可以商量。”
陳員就進去說著,不一會,領著一箇中年男子出來,身上還打著補丁,頭有些亂糟糟,拿著一卷書。
張增到裴子云面前,見著裴子云這樣年輕,眼中就閃過一絲羨慕,遞了上書,封面文字方正,就似雕版印刻,裴子云接著過來一看,檢視下,這時梅花花瓣一動,這書正是寄託之物,不由大喜,卻不動聲色,對著張增作了揖:“原來是張兄,我在鄉里也聽說過你的大名。”
“至於這書這價……”裴子云故意一停,目光掃看著這茅舍,說:“張兄果是清貧。”
就見著張增神色複雜,有些羞愧,才徐徐說著:“貴祖上是翰林,這書卻值了,我就出三十兩如何?”
一聽著這話,陳員和張增不由都驚呆了,只聽有人削價,哪有加價的,良久,張增突醒悟過來,這書二十兩已經是漫天要價,何況三十兩,臉漲的通紅,連連說著:“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裴子云嘆著:“張翰林一世清名,我是非常佩服,請了他的書,也好日夜請教,這三十兩,張兄且收著,以張兄之才,不會久居此華屋,早晚必可請教。”
說著,取出了三張銀票,都是十兩。
張增漲紅了臉,不想收,但是看見老母憔悴的身子,頓時就眼紅了,就要落下淚來,當下哽咽:“裴兄大恩,無以言表,我這愧收了。”
裴子云打了揖,給了銀票,拿了翰林親書,心裡大喜,這前朝翰林歸前朝,也是貨真價實的進士,進了翰林,學問自是不凡,這下自己了!
兩人打揖離開,陳員滿臉羨慕,裴子云心中一動,突有著想法,說:“陳員,你辦事不錯,我再給你一個差事,協我的母親,給我在鄉下尋一些田,最好湊在一起的整田,到時我看著滿意,自有著獎賞。”
說著又將一塊碎銀拋了過去:“這是二兩銀子,是你這次酬勞,你給我辦事,我必不會虧你。”
陳員大喜,接了銀子,低著頭對著裴子云說:“敢不為公子效命。”
第35章 天授乎
凌晨
偶然抬看,寒星滿天,但大部分時間,目光看見的只有二盞前面引導的燈籠,過橋,登門而入,大殿高矗星空下,通道左右,侍衛腰懸佩刀。
“二甲第一名進士張治恭唱名臚傳!”
跪在地上的人起身,眼前一切變得恍惚起來,出班,開啟金冊朗聲:“景尚十一年殿試第一甲第一名進士曹文林!”
“第一甲第二名進士尹明堂!”
“第一甲第三名進士錢敏!”
隨著唱名,一個個進士魚貫而入,行三步,三跪九叩,片刻有人起身讀著:“賜進士及第一甲第一名臣曹文林,誠煌誠恐稽頓上言……”
“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這些進士一起叩拜,山呼頌聖。
…………
“啊!”裴子云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見著陽光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