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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樂樂很崩潰,她自己一個人扛了很多,終於有勇氣張開嘴了,一定要爽而先之:“你現在來這裡做什麼,當年不是你約的嗎,你來了嗎,你知不知道雪下的有多大,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白樂樂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擁抱彭優一的資格。
白樂樂哭到大腦缺氧,一個勁的打嗝,徹底沒有了形象。
一個多小時後兩個人終於都冷靜了下來,也都坐到了奶茶店裡,點了兩杯貴死而且難喝死的奶茶,白樂樂吐槽說:“這是什麼鬼東西,我拿三十塊錢就是為了喝這麼一個玩意兒,然後看一個混蛋坐在我對面胡扯?!我真是瘋了。”
“混蛋能說兩句話嗎?”彭優一問。
“不能!”
彭優一:“……”
但彭優一還是說了:“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你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這句。那天我沒有來,是因為我爸突然生病,病的很嚴重,我作為他唯一的親人只能守在他身邊,所以我必須要向你承認,我忘記了和你有約這件事情。”
“還有,我喜歡過安楊,喜歡過三四個外國小夥,其中包括一個基佬。”
“樂好是我的孩子,不過他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當然了,我不知道曉龍會和安澍在一起,畢竟我和他們兩個都不是很熟……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彭優一看到對面的白樂樂在對著奶茶吹泡泡,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而製造聲音的人一直在捧著臉看自己吹起來的泡泡。
彭優一隻好用手去拉白樂樂,沒想到會甩開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呢,想說其實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應該學會聰明一點,我應該知道你發生的所有事情,然後選擇原諒,去過自己的生活。彭優一,你未免太自私了,是一個自私的混蛋。”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好吧,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彭優一對著白樂樂反駁不出來,這些年是她對不起白樂樂。
“憑什麼呢?我又不是上帝,我有什麼資格去原諒你呢!我們應該像個大人一樣,學會不去打擾。”白樂樂似乎是忘記了那張貼在冰箱上又不小心被白安安看到的照片。
“你有資格,因為你就是我的上帝。”彭優一說的這個話卻讓白樂樂皺起了眉頭,她趕緊挽回:“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讓我做你的情婦,然後聽你揹著老婆孩子說甜言蜜語?彭優一,你未免太瞧得起我。”白樂樂這麼多年就學會了得寸進尺,讓對手啞口無言,節節敗退。
話說的也是越來越離譜了,彭優一隻好挑一個別的什麼話題:“你來這裡做什麼?不會就是為了找我的吧。”
“貌似你才是一個外鄉人,這是我的戶籍所在地,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白樂樂不願意承認她說的是準確的,而且她也不會說是自己主動要求來這裡的。
這不再是那個文文弱弱,拿不準主意的小女孩兒了,白樂樂的咄咄逼人完全是一種自我保護,彭優一能看出來她的防禦,只是不該對著她的,最後只能憋出來一句:“好的。”
於是兩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後來彭優一就聽到了啜泣聲,一開始是很輕,跟錯覺一樣,然後才發現就是白樂樂。
“還好嗎?”彭優一問。
“不好,很不好,你媽媽前段時間也來找過我,她跟你一樣,也是來找我道歉……可是憑什麼,我這些年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我全部都揹著?你們以為道歉了自己就能夠心安理得了,你們有人真正的在乎過我的感受嗎?還有白安安,你的妻子!”白樂樂在此處特地提高了聲音以示強調,“莫名其妙的就跑過來找我,讓我成全你們,我跟她很熟嗎,我不需要感情嗎?”白樂樂抽了桌子上的一張紙很大聲的擦了一下鼻涕,繼續哭訴:“還有那個討厭的家長,我不就遲到了二十分鐘嗎,她居然扣了我一天的工資,我像是個有錢人的樣子嗎?誰容易了!……”越往後面說越是跟彭優一沒有關係了,無非就是生活中碰到的一些討厭的人和事。
彭優一實在忍不住了,她怎麼都憋不住要上揚的嘴角,眼裡都是笑意,她很喜歡這個有血有肉的白樂樂,一如往常的可愛。
“你笑什麼,看我過得這麼慘,你很高興是不是?!”白樂樂抬頭瞄了一眼,發現彭優一早就笑的合不攏嘴了,“最毒婦人心,我為了來這裡找你,又被扣掉了一天的工資!”
“怎麼能這麼財迷呢!”彭優一打趣道,“我們應該視金錢為糞土,到底是個文化人,還是個博士對不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