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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優一不見了。”白安安說。
白樂樂坐在她的對面,二哥就依偎在她的手邊,還很不安分的要往白樂樂脖子上爬。白樂樂只好把二哥抱在腿上,心裡大概也有數了:“她沒有來過我這裡。晚上我還有工作,所以沒時間多陪你了,沒什麼事情您慢走,不留了。”
白安安和汪娟還不一樣,白樂樂讓她走她就真的走了,一句廢話都沒有,白樂樂心裡過意不去便送到了門口。誰知道白安安卻轉過了身,說:“如果你有她的訊息,還麻煩你告訴我。”說著就遞過了名片,白樂樂也沒仔細看就說:“得,您慢走。”
白安安趕了一夜的飛機又等在白樂樂家門口等了一天,下樓梯的時候身體都有點晃,白樂樂連忙追上去挽留:“等一下,要不然你吃了飯再走,我叫的外賣也到了。”白樂樂不做飯,都是外賣,反正扔垃圾要比洗碗來得容易。
白樂樂自認為吃飯已經算是體面的了,見到白安安才知道什麼是大家風範,一時間連筷子怎麼用的都忘記了,說:“您和我們就是不一樣,同樣都是吃飯,您是真的很秀氣,樂好跟著你是一定不會差了。”白安安放下筷子用紙巾慢慢的擦著嘴,說:“謝謝你,我要回去了,有訊息還麻煩您通知我,我很擔心她。”“說笑呢,我跟她早就沒有關係了,您不要把希望放在我這裡了,吃好就可以了。不要再見了,白白!”白樂樂早就把應付的方法學到家了。
但是白安安一走她就慌了,什麼叫不見了,白樂樂趕緊給安澍打電話:“什麼情況,怎麼都知道我住在哪裡了?上次是彭優一的母親,這次是她的媳婦,不是說大家橋歸橋路歸路的嘛……彭優一去哪裡了?”前面的牢騷都是鋪墊,白樂樂只關心彭優一去了哪裡。
可是安澍是真的不知道:“之前她說要一個人出去散心,結果什麼都聯絡不上了,任何的消費記錄都查不到,也沒有出行的記錄……白安安著急,我只好把你的地址給她了。”
白樂樂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你們可以去彭優一讀過的高中那裡看看,去找一個叫梅琴,梅姨的人,就住在學校附近,一會我把詳細地址發給你。”天大地大,彭優一要想安然無恙,只能去找一個靠譜的朋友,而用不著信用卡和身份證的地方大概只有那個四線小城市了。“不要,不要那麼去了,正好我週末,要不然我去一次吧。”白樂樂臨時又反悔了,畢竟那裡別人都沒有她熟悉。
上了飛機,白樂樂還在矛盾,她認為自己的這個決定太沖動了。彭優一不在那裡還好,就權當自己回去看望了,可是如果彭優一在呢,自己要說什麼。
算了,想太多也沒有用,白樂樂乾脆睡去了。
白樂樂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就像是傾家蕩產的賭鬼背水一戰的等待著開盤一樣,越往樓上走心跳的就越快。
但是,門開了,就是彭優一。
白樂樂的表情一下子失控了,彭優一穿著常服,和自己走的那個早晨一樣。她拼命的擠出一個笑臉,廚房裡傳來梅姨熟悉的聲音:“小優吖,是誰!”“是樂樂!”彭優一給梅姨回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別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些什麼,明明不辭而別的人是白樂樂。
“樂樂?!”梅姨趕緊出來看,“哦呦,是真的呢,快點進來坐,一會就能吃飯了,你王叔叔等下就下班了。”
沒有劈頭蓋臉的質問,也沒有欣喜若狂,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好像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飯桌上能聊的也就是工作,梅姨問白樂樂:“你在做什麼工作呢?”
“就是家教,教一些小學生學奧數,工作時間基本上都在晚上。”白樂樂回答說。
王叔叔感到可惜:“樂樂哦,你是博士畢業的好不好,怎麼能去教小孩子呢?不是說在大學留任的嗎……”卻被梅姨匆匆的打斷:“做什麼都好,反正就是過日子,怎麼開心怎麼來!吃菜,也不知道你回來,先吃著,明天梅姨給你們做好吃的。”
四個人,本該是最親近的,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吃過飯以後,梅姨讓彭優一睡沙發,把原來她們住的房間空出來給白樂樂,白樂樂卻拒絕了:“我買了回去的票,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就是回來看看你們。”
一直沒說話的彭優一卻開口了:“什麼票?幾點的。”
“機票。”白樂樂說。
“機場停運了你不知道嗎?”彭優一很認真的表情讓白樂樂慌了,白樂樂連忙改口:“是火車票,我記錯了。”
“是我記錯了,停運的是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