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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給你們看!!”王雪靠在外梯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如果當時白樂樂和彭優一離開了讓王雪一個人獨自待會,如果當時彭優一的態度能再好點兒……可惜沒有如果。
許是動靜大了,來上廁所的王永強率先過來檢視,跟王永強一起來上廁所的同學看到失控的場面趕緊回去叫人。但誰都沒有預料到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眼看著人圍過來的越來越多,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勸說王雪:“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嘛,你這是做什麼?高三了大家的壓力都大,都跟你一樣尋死覓活的不就沒人參加高考了嗎?”“不,我不是!!”王雪狠狠的反駁回去,身體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像是聲嘶力竭。“為什麼我離你最近卻沒有冰激凌?!”王雪這是在對著白樂樂喊。彭優一習慣性的為白樂樂說話:“你沒有開口說要吖,現在你過來我立馬去買給你好不好?”語氣中透露著不耐煩,畢竟別人的無理取鬧彭優一從來都不會將就。“不好!!彭優一你以為你是誰吖!我在和白樂樂說話,你他媽的能不能閉嘴!”王雪的狀態已近癲狂,但是高三的孩子經常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還是沒有人想到要去找老師或者是大人。聽到這裡彭優一拉著白樂樂要走,王雪卻大聲的叫了一下:“啊!!……”沈億安這個班長也成熟了很多,先穩住彭優一:“一哥兒,我們等等啊,你去找老師,讓樂樂先留在這裡……”彭優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找別人吧,樂樂一個人我不放心。”熊瑩瑩舉手示意:“班長,我去吧!”
沈老師趕到的時候王雪已經不在外梯上了。
警鈴在酒店門口響個不停,王雪跌落的現場被圍的水洩不通,彭優一不僅親眼目睹了王雪墜落更是看見了那駭人的屍體……不過是一個路人,看熱鬧的人大概都是這麼一個心態。
警察帶走了白樂樂和彭優一。
晚上從警察局回來彭優一就先去冰箱裡找酒,前段時間彭洪亮過來存帶的酒還有。易拉罐的拉環割傷了手指,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冒,白樂樂單腿跪在彭優一腳邊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嘴巴里。梅姨靠在自己房間門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楠楠似乎也感受到了低氣壓窩在自己窩裡低著眉眼沒有動作。
有時候肢體語言比話語有用多了,彭優一發洩一樣吻住白樂樂的嘴,白樂樂單腿跪的姿勢承受住了她所有的重量。而梅姨就在旁邊。白樂樂能感受到她的瘋狂和痛苦,還有深深的自責。彭優一咬破了白樂樂的唇,可是白樂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抱住彭優一。彭優一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在白樂樂身上了,白樂樂像是一根支柱,彷彿白樂樂倒下了她也就倒下了。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會想到一些其他的毫不相干的事情試圖去逃避。比如說梅姨此時此刻想到的是她不在彭優一身邊的那兩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失控不像是彭優一的作風,除非是曾經遇到過。
補課班停了,白樂樂和彭優一以及在場的所有同學都被叫去做筆錄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藏著另外一個秘密。
人生總會有無數的意外,有時候生的絕望和死的希望都是相互照應的。王雪死了,可是她的弟弟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王雪的父母已經完全失去了一個孩子,不管王雪的母親是有多麼的重男輕女,可是王雪死了,她的孩子也就少了一個。後來彭優一知道王雪的父母為了找到王雪的弟弟是砸鍋賣鐵,一蹶不振的時候,她很惡毒的希望王雪的父母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死了,不要再找了。找不到的。等也是等不到希望的。
悲傷只持續了那幾天,學校還是依靠著往年的升學率沒有收到任何不好的影響,同學們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重新投入到學習中去。只是偶爾的時候會有人想起這樣一個悲催的人的故事,或是嬉笑或是惋惜,王雪通通都聽不到了。
韋曉龍,準確的說是彭曉龍有給她們打過電話。彭優一經過兩天的頹廢又加入到了快節奏的學習當中,來不及為王雪難過自責。
那天彭曉龍打電話過來,彭優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之前你哪裡來的我的號碼?”當時都太突然了白樂樂和彭優一都忽略了這個問題,如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彭優一仔細的回想了才發現。電話那頭是很長時間的停頓,經過王雪的事情彭優一對別人也多了不少的耐心同時也一定要知道原因。“你和樂樂到底是什麼關係?”彭曉龍沒有回答她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彭優一隱約猜到了便說:“初中還適應嗎?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問我,說到底我已經是你姐姐了。我不管你之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不要讓我失望,一個愛讀書的人前途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