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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今年第一次早朝,所以各位大夫們全都按時前來,不敢有所懈怠。天剛矇矇亮,堂中點燃了許多燭火,照得室內亮堂堂的,更顯得室外黯淡無光。
各位大夫們齊齊上前施禮,然後便紛紛落座,廳堂本來十分寬敞,但被上百人擠在這一室之內,還是顯得有些緊湊擁擠。大夫們都相對而坐,越是地位高,職位重的大夫便靠中央,在離小白近的地方,而那些身份較低,只是剛夠資格列席的人便只能跟在後面。在森嚴的等級制度之下,所有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決不會搞錯,這也是一種政治本能了。
此時的小白跪坐於上首,目光下視著群臣,高傒、國懿仲,鮑叔牙等一干親信大臣們在左首,管仲、甯戚等新晉大臣在右,雙方相對而坐。隨著小白輕聲咳嗽,一眾大夫都屏息凝神,靜待小白開口。
對於這班臣子們如此識相,小白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諸位愛卿,這是今年第一次朝會,各位大夫一年以來不辭勞苦,為寡人分憂解難,實在是辛苦了!”
眾人齊聲回應,皆稱並不辛苦。在一番禮節性地回答之後,小白看向管仲和甯戚他們,說道:
“自前年先王兄不幸遇難,亂臣公孫無知竊居朝堂,幸有雍廩等大夫拔亂反正,才使我齊國不至於淪落到這等野心之輩手中。
自公子糾勾結魯侯,意欲借勢引寇入齊,幸為寡人所挫敗。魯莊公昔年以父之禮待我王兄,招之即可來,呼之即可去,而今竟敢欺我,我欲興兵討伐,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小白首先對去年發生的事情進行了定性,指出公孫無知是個亂臣賊子,公子糾是個引魯寇齊的賣國賊。至於魯莊公嘛,他兩度興兵至齊,說魯國是敵國也無不可。只有這三個反面典型樹立起來了,小白這個國君才能當得明正言順,理直氣壯。在這件事上沒人會和小白唱反調,這是個政治立場問題,只能選班站隊,不容許兩面三刀。
而在要不要征伐魯國上,這也不是什麼需要討論的問題。齊國要重塑大國的地位,建立新的地區霸權,這是齊國國人們心中所希望看到的。而建立聲望的最好方式莫過於讓齊國過去的小弟魯國重新屈服於齊。只要魯國人屈服了,齊國周邊的一眾小國也勢必會乖乖地當齊國的附庸,稱臣納供那是必須的。
但現在齊國百廢待興,國庫空乏,人民困苦,小白當然也要順從民意,因此是否是在今年就要與魯國開戰,以此建立齊國的威望,還要再商議一下。因此,小白在朝堂上提出征伐魯國一事,也是要看看有這種想法的人多不多,並以此來確定齊國今年的對外政策。
如果大家都贊同開戰,用武力示威魯國,強迫對方屈服,也不是不能做到。小白自信只要自己領兵,小心謹慎地去進攻魯國,怎麼也不會落到歷史上的長勺之戰的那個地步。小白現在心很寬,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與此時的魯人作戰會失敗,所以打不打就要看者臣下們的表態了。
首先發話的是高傒,他說道:
“君上,在去年我們就已經打敗了魯公所率領的魯軍主力,使魯國人聞風喪膽。如果今年春天就發動一場對魯國的戰爭,我相信齊國的將士們是不會有什麼疑慮的,我們一定可以戰勝他!”
國懿仲也起身說道:
“魯國人連續兩次侵犯齊國,雖然全都以失敗告終,但如果不對魯國抱復,也會使齊國聲望下跌,被他國得知之後會認為齊國不敢與魯國人作戰,很影響張們國家的聲望。”
嗯,小白點點頭,也明白他們說得有幾分道理。齊國本來就要強於魯國,前兩次的勝利也使齊國人在面對魯人時有很大的心理優勢。但畢竟齊國是在本土與魯軍作戰的,魯軍兩次進攻齊國,顯得氣勢上咄咄逼人,而齊國若對魯國人這種態度沒點表示,彷彿會顯得怕了他們似的,對齊國的大國形象十分不利。不說其它國家,齊國的國人也難免會拿小白與前兩位國君作對比,對小白這個齊國新國君的形象也很不利。
不過既然有支持者也有反對者,隰朋就說道:
“君上,我不贊成馬上開戰。我在今秋去過魯國,魯國的百姓雖然對魯君作戰輸掉了很有怨言,卻沒有非議他其它方面的錯誤,這說明魯侯還是很得人心的。
魯國人自干時戰敗之後也沒閒著,除了繼續修整兵戈之外還不忘選賢任能、撫慰亡人,注意安撫軍心民心。
如果我們現在去攻魯,做好準備的魯軍未必就那麼容易戰勝,而我們齊國即使能夠戰勝魯軍,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會小。希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