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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白與鮑叔牙圍繞著鹹魚這個買賣,為開發建設濟南這個齊國首個郡城而絞盡腦汁。鹹魚的意也在鮑叔牙的關照下形成了一條產業鏈,令城中的民戶在曰後也能靠鹹魚生意謀生,也為這座城邑開闢了一個稅源。
在鮑叔牙對這門生意重視起來後,商人們的要求很快得到滿足,短短几曰間這生意便上了正軌,市肆也難得的繁榮。小白行宮倉庫裡的鹹魚已是發賣一空,變成更易儲存的錢物,也讓這城中新設府庫稍有底氣,不再空空蕩蕩餓死耗子了。
雖然小白認為若能依託濟水,將濟水海口處的魚鹽運來此交易,其貿易的規模定能擴大十倍,所得的利潤更大。但對鮑叔牙而言,能將本地所產的鹹魚換成錢物,這生意已經令人很滿意了。至於海邊的魚鹽生意,畢竟還需開通商路,未來的美好前景只在紙板上,比不得現在的好處實在啊!
鮑叔牙這種表現在小白看來便是沒出息。需知濟南本就處於齊國西鄙的要路上,無論是什麼商賈要去齊國,幾乎都要經過此地。擁有臨淄這樣的大城為經濟腹地,又有這麼好的水陸交通條件,這便是形成商業重鎮的基礎。
在小白看來,濟南城這裡是能坐地生財的地方,專門做轉運貿易方為正途,若糾結於賣鹹魚這點小財,實在丟了齊國卿大夫的臉面。
其實說是小財也不準確,別看這制鹹魚的時日尚短,鹹魚的價格也不高,但畢竟魚是零成本,只有一點鹽要外運,賣多少都近乎淨利潤。而這樁買賣正剛開始,按一石鹹魚能抵一石糧來算,這些日子滿城軍民也算生產出千餘石糧食了。
冬日裡寒風凜冽,雪後道路也難行,並不適宜在野地中長途趕路,但再艱難的環境也擋不住兩類人趕路:一種是為財而奔波的商賈;一種是身負王命的使臣。
唐周便是這樣一個使臣,他為齊國的行人,在上幾個月魯國攻宋,宋師大潰之後,小白一面派隰朋去魯國,向魯國君臣表達小白對此的關注;一面派使者前往宋國慰問,而這個被派往宋國的使臣便是唐周。
雖然明知由於宋人將對魯作戰失敗的原因歸咎於齊,但在出使前唐周還是信心滿滿,不覺得此次出使有何難的地方。
齊國派使者去宋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為宋國連連被魯人擊敗的緣故,國內普遍已經不再抱有戰勝魯國的希望,反而是尋求宋魯之間相互妥協。若宋國不再與魯人死磕,就會令齊國失去了一個遏制魯國的盟友,也是件麻煩事。唐周便時受命,奉小白之命聯絡宋國,重要的是穩住宋人,別讓宋魯和解即可。但唐週年輕氣盛,他以隰朋為榜樣,自信可以憑藉自己口中這“三寸不爛之舌”,令宋人繼續追隨齊國。
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宋國人連續在魯國人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就算宋人性子再執拗也該軟下來了。唐周此次出使可謂無果而終,只得怏怏返齊覆命,向小白管仲報告宋人現狀,說明失敗的原因。
現如今小白就在濟南城中,濟南正處在宋齊之間的必經之路上,雖然唐周還不知小白在此,但唐周也在催促手下趕路。只是唐周連續奔行於齊宋之間,又在宋國浪費了不少唇舌,委實沒有多少精神。
不過當車伕提醒他到了齊國之後,他還是專門從車上下來,望著不遠處道路盡頭處的濟南城,終於知道自己已然返回了齊國。不過近鄉情怯,雖然小白對臣屬一向寬容,此次與宋人間的外交也是非戰之罪,但唐周仍各種長吁短嘆,愁眉不展。
當他得知小白這個國君便在城中時,那更是如喪考妣,整個人都覺得人生無望。本來齊宋兩國關係尚可,無論誰去也不會更糟,但限於形勢也未必會更好,也只有沒經驗的唐周才會如此看重,也給自己背上一個不該有的責任。
但就是這樣他也要去拜見小白,他要向小白這位君主彙報自己在宋國的見聞。他打算先在國君面前請罪,再陳述自己為勸說宋人做出的努力,以求盡力減免他的罪責。
風塵僕僕的唐週一到來,小白於宮中接見了他,唐周便將自己此行的見聞告知小白。大都是宋人在被魯人擊敗後的現狀,也有民間和朝堂上的議論,更關鍵的則是宋國上下對齊魯兩國的不同態度,這都是小白與齊國做出決定所要考慮的。
外交活動是春秋戰國時代的諸侯們聯絡交情,加強雙方友誼的紐帶。而由於雙方地理的隔絕,交通逼訊條件的落後,無法實現像後世那樣國與國之間的瞭解與溝通。因為國家交往依靠的還是人與人之間的語言交流與溝通,這時代的諸侯對外交官的依賴更大,國與國之間的交流也常常維繫在外交使者與另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