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3/4頁)
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那眉宇之間的傲態,看起來實在很是讓人討厭。彷彿他就是這世界的中心,所有事物都應該圍著他轉似的。
那人眉毛一揚,也不施禮,高傲地對許仙說:“你便是許仙?”說著上下打量著許仙,“希望你有真才實學,這是鹿鳴宴,是士子們的盛會,不是你們鄉下的過家家。”驕傲自豪溢於言表。
“你是哪一個?”許仙問道。
“什麼?你竟然不識得我?”那人急為驚訝。
看他的驚訝並不像是假裝的,許仙犯迷糊了,心說:他是哪一個,難道是原許仙的熟人?
許仙想著,回憶著原許仙認識的人物。
許仙真的是努力認真在回憶,但是就是因為他這麼努力認真,那人才更加生氣。
這時,許功名鑽了出來,說道:“漢文,你怎麼這樣?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嗎?這位就是我朝的大才子,前科狀元郎,現在的元史編寫者,郭考郭大人。”
他早躲在一邊,就等著許仙出醜,這才跳出來。什麼說過了……自然也是騙人的。
郭考聽了許功名的介紹,自然大為得意,忍不住對許功名讚許的點點頭。
這樣的動作與許功名自然便是稱讚了,樂得他喜上眉梢。
許仙也點了點頭,不過不是讚許,而是鄙視。
這是因為明朝編元史,—點兒也不正規,短短半年便編成。不僅沒有實地考察,更有大量的想當然。
—個連史料都這樣對待的人,又哪兒值得稱讚。簡直可以說是開闢了“磚家”、“叫獸”前科,開了很不好的前例。
以這樣的人打前鋒,踩自己……呃,許仙都沒有理睬他的慾望。也許在別人看來,他是狀元,前途無量,但是在許仙看來,不過是文混混罷了。
郭考自己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文混混,他可是極為自豪的。文人講究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是這古代想青史留名絕對極難。
今人只看古代多少文人著作,但是卻忘了這著作的人口基數,以及幾千年的時間。
在古代,絕非任何人寫下一本書,便可以青史留名的。想保證青史留名的,只有一本書,編寫前朝歷史。這便是對一個文人的最高褒獎了。
—般文人聽到這樣的褒獎,立即是束然起敬,但是許仙卻絲毫沒有起身致敬的意思,更是淡然地喝起了茶水。這就讓郭考很不爽了,大聲道:“果然是小小童生,一點兒規矩也沒有,實是參加不得這文人的盛會。”
文人罵人,講究嬉笑怒罵,不帶髒字。這是—種品德,當然也可以看做城府變深的標誌。
許仙左右看了看,四周實在沒人在,這才指了指自己的臉,裝出很驚訝的樣子:“你是在說我嗎?這難道不是儒士聚宴?難不成這沒有宴請我?我說怎麼我坐這麼久了,還沒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請我的,主人家又小氣,那我就走好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狀元,又是元史編寫者,他為什麼會知道許仙,還不是他們來之前,老朱找他們這些朝庭命官談了話。
當然,老朱是誠心好意的。誰讓這許仙只是個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點—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負的。
老朱只提點了自己人,卻忘了告訴許仙。這使得郭考本就對許仙不良的觀感,—下子變得十足壞。在他想來,許仙既然來了,那麼他便不可能不知道這宴是為誰而設,他有沒有資格參加。可他偏偏這樣說。他是多什麼?氣人嗎?
是很氣人。至少對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麼人?前科狀元,元史的編寫者。用百姓的話說,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間的貴人。
他自問無論是才學,還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許仙這個小小童生幾條街去。如果換個地方,他早喝斥趕許仙滾蛋了。
但是這裡不行,這裡是鹿鳴宴,是皇帝主動開設的鹿鳴宴,不是規格不夠,皇帝甚至會親自來(當然這是大人們的藉口,不想皇權的觸角伸到基層)。而許仙呢?又是皇帝唯—指定的赴宴者。
當然他也可以就這麼放他離開,不過這樣一來,他郭考的名聲便全毀了。在皇帝眼中,他又會落下個什麼印象?一個氣量狹小,不能容物……大概是免不了了。
所以郭考的臉色再難看,當著眾人的面,也發作不得。這時許功名自以為拍馬屁的機會到了,站到許仙身前低喝道:“你給我老實待著,別搗亂惹人笑話。”
許仙淡淡一笑:“你是我什麼人?竟然教訓於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