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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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悶熱的厲害。這金陵怎麼就這麼熱的厲害?比你我南方還要悶熱。”
黃、王,發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說起話來,更是黃王不分。
與兩個連“黃”“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氣,許仙還沒有這麼無聊。
再說比起觀想天道大勢來,二人言語實在是勾不起許仙參合的意思。“不過,這本族的兄弟要與自己難堪,似乎也是要回憶—些詩詞了。”許仙心中想道。
作為字道傳承者,許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詩,但是有這個必要嗎?他許仙又不是來做大詩人大詞人的。只要抄的是後世,哪個證明不是他做的。
“漢文,你怎麼在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幫上錄上了名姓。”他們方去,進門後分開各自行動的方程便找了來。
“錄名姓做什麼?”許仙問道。
方程說:“漢文,你怎的忘了,這可是京師,多少高官貴人。漢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謁詩?”
干謁詩是古代文人為推銷自己而寫的一種詩歌,類似於現代的自薦信。一些文人為了求得進身的機會,往往十分含蓄地寫一些干謁詩,向達官貴人呈獻詩文,展示自己的才華與抱負,以求引薦。
唐代詩人朱慶餘,在臨考前給水部員外郎張籍寫了一首七言絕句《近試上張水部》探聽虛實:“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洞房花燭夜後,早晨要拜見公婆,精心梳妝,羞問夫婿,眉毛畫得深淺合不合時宜?此詩借新婚之後的脈脈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將拜見公婆的新媳婦,把張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聽虛實。比喻通俗貼切,別出心裁。
張籍看過,大為賞識,回詩一首《酬朱慶餘》:“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豔更沉吟。齊紈未是人間貴,一曲菱歌敵萬金。”詩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慶餘比作“越女”,把他的詩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敵萬金”表明對其才華的賞識。
許仙這才明白,怪不得這些士子們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準備,大有大顯身手的架式,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在裡面。
想到這,許仙問道:“這干謁詩不是唐時風俗嗎?怎麼今時今日也還有嗎?”
方程大急,言說:“漢文糊塗,這有什麼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為何做不得?這可是京師之中,這許多達官顯貴,只要有一人識得你我,這今後便多少彎路少走?無論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許仙微笑,沒有反駁他。官本位的世界,為了官位,怎麼做都是正常。
“漢文,這兒還真是熱,我們進去吧!也好尋個消暑之地。”悶熱的南京城,這氣候一般人是消費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卻也是個頂怕熱的人。
“也好。”許仙沒有推託。至於進去後,許功名的為難……
且先應付著吧!
所以,進了大花廳後,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著開飯。
老實說這沈萬三到底是財大氣粗,進了大堂,便是—片涼意。只見大堂的邊堂,一個個木桶不斷散發著縷縷寒氣。
木桶中裝的是冰。
當然,沈萬三不像許仙,身邊有個女鬼。鬼屬陰,只要想便有寒氣。沈萬三的冰塊全是冬季冷凍取出,存放在地窖,以備夏季消暑。
這樣的冰塊成本自然極高,看是用冰,其實又何嘗不是在用銀子?
許仙是不想惹事的,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哪兒還有功夫去惹是生非。然而他不想惹事,事情卻偏偏找到他頭上。
剛坐定,眼前的光線突然暗淡下來。
以為是方程回來。在與許仙—起進入正堂後,方程便立即去敘同年之誼。這為官之道,除了他人賞識外,同年同樣是筆巨大的人脈財富。他本欲拉許仙—起去,但是由於門口的—出,眾士子們不是躲著許仙,便是說話與許仙應付。他們不想與自己敘同年之誼,許仙自然不會硬湊上去。
更何況許仙確實是一個童生,在這鹿鳴宴中可是最低的一個人了,見了哪個都要見禮。
這兒是鹿鳴宴,到處的舉子,就是秀才都不多。而凡是來的秀才,哪一個不是自詡為—方才子,考則必中,沒有這麼個信心,他們也不會來了。
第171章、濁世濁官(求收藏)
許仙與方程分開,以為是方程又得了什麼信兒,又返轉回來,抬頭望去,卻發現竟然是自己不認識的人。
來人不過二十上下,長得相貌堂堂,很是儒雅,他還年輕,吊梢眉並不明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