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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砍下,只聽得崩的一聲斷響,竇建德一下子從幻夢中醒轉過來。定睛看時,只見自己面前站的的秦墨正滿臉驚詫之色,而自己的長劍,正砍在秦墨手中的古琴琴面上,那古琴七絃盡斷,被竇建德長劍直劈如琴身沒了大半劍身。
竇建德見眼前神情,一下子便反應過來,拔出長劍縱身躍起飛踢一腳,而那秦墨還兀自詫異,竟忘了起勢格擋,一下子被踢中前胸,整個人瞬間飛將出去,那古琴也脫了手,落在一旁,摔成兩節斷木。嘭的一聲秦墨觸璧摔落,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秦墨好不容易撐著巖壁站起,語氣之中卻依舊是詫異萬分。他見竇建德竟能自己從幻夢中醒轉過來,而且還絲毫沒受影響,不由得驚問道:“你是怎的破解這七情幻音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自己解開這魔音。”
竇建德見秦墨這般神情,便想起幻夢中警幻仙子所說的話,因而笑道:“我聽聞這七情幻音能讓人沉浸在自己的幻夢之中一醉不醒,但凡有慾念者都會墮落魔道難以自拔。好在我雖是俗人一個,卻也談不上有什麼奢心**,既無慾,便無求,那你這琴曲便自然也無害了。”說到這裡又笑道:“那中山美酒著實是世間佳釀,警幻仙子也是世間少有。託你的福,我才有幸和佳人對坐共飲,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秦墨被竇建德一番話弄得大惑不解。“什麼中山酒?什麼警幻仙子?”他雖能彈奏此曲,但卻並不只墮音者所見情形。竇建德見他這般,早已猜到此番情由,因而笑道:“原來你也是個欲壑難平的俗人,無怪乎那曲中玄妙你一概不知。既然如此,竇某也就不再說了。”
秦墨雖不知竇建德所言何意,但見他言語之中竟帶著嘲諷之意,因而不由得大怒道:“我把不管你用了什麼妖法,今日你都要死在這裡!和那個女子一樣!”
竇建德初出幻夢,神智尚未完全醒轉,警幻的中山酒又徹骨浸心,一時出來,竟忘了玉娘。聽秦墨這般說了,竇建德這才想起那警幻曾經說了玉娘已身在幻夢之中,連忙轉身去看玉娘。他往後去看,只見玉娘蜷縮在地,雙目緊閉,渾身抽搐不止,臉上盡是痛苦的神情。竇建德見此,不由得心痛,起身指劍對著秦墨怒道:“快放了她!我饒你不死!”
“饒我?”秦墨捂著胸口,咳出一口血塊冷笑道:“先想想你們自己怎麼辦吧!”他看著地上抽搐的玉娘道:“這女子本就是個惡魔,放她出去只能為禍人間。你身為天命之人,寧願墮天,也不願放棄這個女子,實在是鬼迷心竅!”
“一派胡言!”竇建德怒道:“你們明明是人,卻躲在這谷底揹著太陽做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勾當,別以為我沒看到那洞中滿地的森森白骨!你們這般,卻還有臉來指責別人?”
“我懶得和你解釋!”秦墨冷道,卻揮手擲出一枚短劍。那短劍來試雖然兇猛,可瞄的卻不是竇建德和玉娘,而是石桌上的那碗湯藥。“玉娘如今已經不受我等控制,若是讓她喝下了這解藥想起過往,於我洞中又是大災一場。我便將這解藥毀了,縱是不能打敗他二人,這洞中千曲百繞,也定能困死他們。”
秦墨這般想著出手,卻不料竇建德出劍更快,噹的一聲,只見得電光一閃,那短劍已經被竇建德打落。“你想幹什麼?”竇建德眉頭微皺,側目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湯藥道:“這碗裡是什麼?”他見秦墨出手不衝自己卻衝這碗湯藥,心中便有些疑惑。打落短劍之後見秦墨神情甚驚,心中更是確信無疑。“這是解藥嗎?”
“哼!”秦墨知道這一擊不中,再想打碎藥碗,已是絕無可能。“那是穿腸毒藥!”秦墨怒吼一聲,瞬間便閃身出洞,直奔向別處呼喊救兵去了。
眼見秦墨逃走,竇建德也不去追,轉身去看玉娘,仍是蜷成一團,抽搐不止。竇建德將她抱在懷裡,又是心疼,又是著急。“看剛才那人的模樣,這倒像是解藥。”他不知那湯藥是夕孽花,也不知七情幻音是琴曲並無解藥,只是看到秦墨想毀了湯藥,便下意識地這般來想。“那也沒辦法了。”竇建德一咬牙,便取過湯藥,但心中仍是不甚放心,便自己先嚐了一口。湯汁入口,瞬間舌尖便麻了,而後只覺一股腥臭之氣在口中翻湧。“嘔...”竇建德一下子便將那藥水吐了,皺眉道:“這般難喝,怎麼會是解藥。”可轉念一想卻又道:“是了,至毒猛藥,無不誘人,要麼無色無味,叫人毫無察覺,要麼便是奇香綿潤,讓人慾死欲仙。毒藥若是做成這般難喝,誰還去喝他?看來這定是解藥無疑了。”這般想著忙扶起玉娘,將藥碗送至她口邊,想要喂她服藥。可玉娘唇口緊閉,那藥剛到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