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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附近打獵去了。”她破涕為笑道:“我現在就去找她。”說著便跑出門去牽馬,也不管天色已晚,道路是否能夠看清。李奉英知道這女子行事風風火火,不循常理,因而也並不勸阻,只是喊了一聲:“注意安全。”門外應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陣馬鳴。
聽得馬蹄聲漸遠,李奉英不由得搖了搖頭。他見外面天色漸暗,心想再過一會兒便要看不見東西,還是先將火生起來為好。於是走去方才那一推柴草旁,伸手從懷中取了火折便要生火。他試了幾下,卻發現那柴草因受了潮,不易點燃。
李奉英眉頭微皺,四下看了一番,見周圍有一張木桌,斷了一腿,已然傾塌,雖積了許多灰塵,但木質甚是乾燥。他見此,因而合手朝那佛像拜了一拜道:“在屋中動劍,冒犯之處,還請佛祖見諒。”說著轉身抽出長劍,將那木桌劈成一塊塊木板,又做了一堆木屑來當火媒。取了火折再點,不多時,已在那佛像前將火生了起來。
火堆一起,屋中頓時暖和起來,李奉英取了一側的蒲團理了灰塵坐下,將先前那些受潮的柴草放在火堆旁烘烤。心想:“木姑娘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小廟棲身?”
“是誰?”正自遐想,忽聽得門外一個女子厲聲喝道。李奉英一驚,下意識地忙拿劍起身。他扭頭看去,只見門口站了一位身著黑白色長袍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卻未蒙面,腰懸長劍,左手提著兩隻野兔。她身上衣著黑白二色,不似冬裝,卻像道袍。李奉英猜到這女子便是木惜憐的師父,剛想開口,卻不料那女子忽地右手一揮,霎時間便有三枚金錐從她長袖中飛出。李奉英一驚,忙向後一躍,躍上蓮臺,手中長劍飛起,噹噹噹三聲格下了那暗器。
“小賊身手不錯。”那女子哼了一聲,丟開手中兩隻死兔。她雙臂交前,左右開弓,猛地一揮,只聽得嗖嗖聲不斷,一瞬間竟是有數十枚金錐從她袖中飛出。那金錐鋪天蓋地,便如一面巨網,直朝著李奉英蓋了過來。李奉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知道她這一招自己決不能擋,因而縱身一躍,半空中已勾住了頂上承梁。只聽得一陣亂響,那數十枚金錐已盡數打在了那佛像之上,李奉英懸在樑上,低頭看去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那女子所用金錐各個都有一指來長,此時釘在那佛像上,竟是都沒進了大半。“要是給射中一兩個,只怕骨頭也給釘穿了。”李奉英這麼一想,抬頭見頂上一個空洞直通二樓,心想:“先脫身再說。”身子一勾,雙腳翹起,整個人自下而上地已從那洞中鑽入了二樓。
“這人不是木惜憐師父嗎?怎得忽然對我動手?”李奉英落地橫劍在前,心中想道:“莫不是此人不是木惜憐的師父?乃是尋仇的壞人?”他心想木惜憐和師父行走江湖多年,定然是結了不少仇家。她師父之所以不願和木惜憐同住,定然也是為了不給敬家招怨。想到此處,自然是理所當然地便將那女子當成惡人。
那女子自然是木惜憐的師父無疑,但李奉英先入為主,已全然忘了是自己先闖入了廟內,被人當成了滋事的賊盜。他二人一個當對方是尋仇的舊怨,一個當對方是滋事的強人。這番念頭一起,哪還容得下彼此再做解釋?李奉英只覺腳下樓板一震,緊接著幾道劍光便破木而出。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李奉英面前樓板瞬間崩碎,一道白影刷得從那破洞裡飛身而上,緊接著寒光一閃,一道劍影已劈至李奉英面門。李奉英大駭之下忙運劍來擋,只聽噹的一聲脆響,那女子一劍直劈入樓板,李奉英卻毫髮無傷。原來裡豐收手中驚鴻劍鋒利異常,他橫劍來擋,那女子又是大力一劈,雙劍交劈之下,那女子長劍的劍尖竟是給李奉英的驚鴻劍給砍斷了。
那女子一劍劈入木板,拔劍看時不由得大驚,她見自己長劍沒了劍尖,心中微懼,生怕李奉英仗著有神兵在手對她發難,因而忙一腳踢出,正中李奉英胸口。李奉英沒想到能斬斷她長劍,心中正自驚訝,那女子忽地踢出一腳,他竟毫無防備,只聽得嘭的一聲,卻是李奉英整個人飛將出去,撞翻了一堆空蕩蕩的經架。只見塵土飛揚,蛛網瀰漫,李奉英長劍脫手,頃刻之間已被那倒塌的經架掩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