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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換了衣裝出城,木惜憐早已命家中僕在城外備好了馬匹。李奉英不明所以,只得跟著木惜憐策馬狂奔。他二人奔行了半日,直從正午行至了傍晚,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程,只是胯下兩匹好馬待得他二人行至,早已起氣喘吁吁,悲嘶不斷了。
李奉英在路上一面賓士一面同木惜憐講話,已大致明白了因由。原來此次木惜憐遠遊歸家,是因為她同師父路經江南。木惜憐掛念雨淑,故而特地央求,希望她師父能在此地留住一陣。她師父閒雲野鶴慣了,雖答應停留一陣,卻並不願意於敬府之中留宿,只在城外了無人煙的一所小廟之中棲身,承諾等她家中事畢歸來,再一同起身,繼續遠遊。她師父向來不理人間紛擾,木惜憐本不願打擾她清修。但如今迫不得已,雖是萬般不願,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二人又行了一陣,只見不遠處一個小廟已隱約可見,那小廟上下兩層,廟門牌匾已不見了蹤影,整體看起來也甚是破敗,顯然已是棄置了甚久。此時他二人已放慢了馬速,在那羊腸小道上並駕緩行。李奉英眼見那小廟漸近,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因而問道:“你師父是個怎樣的人?”
“我師父是個武功厲害,人還特別漂亮的女子。”木惜憐嘿嘿一笑道:“不過你是見不到她的模樣啦,我師父在外人面前都是蒙著顏面的。”說到這裡卻又忽地緊張道:“待會兒你見了我師父,可千萬不要說我在你面前誇她漂亮啊。不然我一定會捱罵,你還要被一番毒打,說不定小命都保不住。”
“有這麼嚴重?”李奉英愕然道:“怎得你在別人面前誇她漂亮,她還要生氣?”他心想:“這個不知名的大俠性子當真古怪之極。木姑娘行事總是特立獨行,想來也是因為自小跟著這人,平日裡耳濡目染,這才成了這般模樣。”
“我也不知道。”木惜憐小嘴一扁,攤了攤手道:“大俠嘛,都這樣。要是被人看得清清白白,那還算哪門子大俠?總要有點神神秘秘的感覺才行。”
李奉英搖頭笑道:“倒也有理,只怕那書裡所寫的,便是那寫書之人所遇到的,你師父這般的人。”
說話之間二人已行至了那廟門前,木惜憐勒韁下馬,不待李奉英開口,便自己跑進了廟門。李奉英見她這般著急,也不以為意,只當她是念師心切。他下了馬,順手拉過木惜憐的的馬匹,牽著兩匹馬到一旁尋了棵大樹綁了,這才緩緩往廟內行去。
進了古廟,李奉英見這廟中甚是破舊,兩側桌椅蒲團早已積灰,雖有挪過的痕跡,但卻並未打掃,想來是木惜憐的師父雖有清理之意,終還是放了這個念頭。正中央的鍍銅佛像缺了半個腦袋,露出其中的泥胎本質,身子卻仍是端坐,左手平放,右手拈指頭於前。面前雖無香火供奉,倒仍有三分佛姿。李奉英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見還是無人,心想應是在二樓,因而便喊道:“你找到你師父了嗎?”
“沒有...啊~!”樓上木惜憐應聲未落,卻忽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接著便聽到一陣咣噹亂響。李奉英眉頭一皺,只當木惜憐遭了暗算,作勢便要拔劍衝上樓去,但那驚鴻劍還未出鞘,木惜憐卻已下了樓來。李奉英一愕,只見木惜憐臉上滿是灰塵,頭髮上也纏了不少蛛網,模樣顯得甚是狼狽。他一看之下,不由得撲哧一笑,說道:“你怎得這般模樣?莫不是你師父是個千年的蜘蛛精?要不然怎得會弄得你一頭蛛網?”說著收了寶劍,伸手為她扯去頭上的蜘蛛網。木惜憐小嘴一扁,哼了一聲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師父。”
“好好好,我不說便是。”李奉英應道。說話之間已為她撣去了蛛網。“你師父呢?”李奉英見木惜憐神情黯然,雖已猜到了緣由,卻還是問道。
“我也不知道。”木惜憐嘆了口氣道:“我在上面找了半天,連樑上桌底都看過了,可都沒看到她。”說著不由得沮喪起來,眼中微微有了驚恐之意道:“難道她等我不來,便自己一個人走了?要是這樣,那該怎麼辦?雨淑妹妹該怎麼辦?”說著眼眶一紅,便要流下淚來。
李奉英見木惜憐這般,忙好言安慰,他說道:“這倒也不會,我猜你師父只是有事出去了而已,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木惜憐聽李奉英這麼說,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李奉英笑道:“我方才見那殿中雖是破舊,但一側的偏角已備好了柴草,那些柴草未曾積灰,尚有潮態,顯然是今日剛撿來的不久。且那一側有炭火痕跡,想來你師父這幾日仍在廟裡,並未走遠。”
聽李奉英這麼一番話,木惜憐不由得轉悲為喜道:“是啊,我怎麼給忘了,現在已經傍晚,師父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