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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煒說:“我到市區辦點事,順道去看看你,給我發個定位吧。”
楊潔兩眼發亮,說:“好啊,我這就給你發定位!”掛掉了電話,飛快地發了定位過去。
很快,一輛車身頗為老舊的皮卡開了過來,停下,一個黑不溜丟的傢伙下車,四處張望。楊潔費了好大勁才認出他來,跑過去叫:“哥!”
楊煒衝她露出四顆白牙來:“你在這裡呀?讓我找得好辛苦!”
楊潔說:“你哪有找,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好吧?”打量著他,只見他面板黝黑,整張臉也就牙齒還是白的,忍不住笑:“哥,你怎麼曬成這樣了?我差點以為碰上了非洲黑叔叔呢!”
楊煒嘿嘿一笑:“沒辦法,那邊的太陽實在太猛了,再怎麼白淨的人在那邊呆上一年半載都會曬得跟個黑炭一樣。”
楊潔不大信:“那邊的太陽真有這麼猛?”
楊煒說:“以後有機會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楊潔咕噥:“我才不想試呢!”把鬱蘭拉過來向楊煒介紹:“鄭重向你介紹,這是我們的系花,鬱蘭,浙江妹子,人如其名,就是蕙質蘭心,亭亭玉立,追求她的男生能從合肥排到南昌去!”
鬱蘭俏臉微紅,瞪了她一眼:“有你這樣介紹的話?”
楊潔飛快的眨著眼睛:“我說的都是真話啊,我有說錯嗎?”
鬱蘭打了她一下,微笑著對楊煒說:“你好,我叫鬱蘭,是楊潔的室友兼死黨。”
楊煒跟她握了一下手,說:“我叫楊煒,是她哥哥。”
這介紹還真是簡明扼要。
楊潔說:“現在都十二點啦,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
楊煒很大方:“好,我請客,你們帶路。”
楊潔和鬱蘭歡呼,把捐款箱扔進車裡,讓楊煒鎖好,然後手拉著手連蹦帶跳的在前面帶路,楊煒則在後面跟著,看著她們那青春逼人的背影微笑。
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活力四射,無憂無慮,真令人羨慕。
楊潔挺了解老哥的經濟狀況,同時自己也節省慣了,所以沒有去什麼豪華餐廳,而是隨便挑了個物美價廉的餐館,點了四個菜和一道湯,總共也就一百二十多塊錢。鬱蘭家境寬裕,從她那一身名牌就能看出來了,不過她並不排斥這種明顯與自己的身份不符的小餐館。她主動要了三瓶冰凍啤酒,一人一瓶,大口喝啤酒,小塊吃肉,很放得開。
兩杯冰凍啤酒下肚,楊潔開啟了話匣子:“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煒說:“不是跟你說了嗎?前天啊。”往她碗裡夾了一個炸得焦黃的雞翅膀。
楊潔啃著雞翅膀,有點含糊的說:“你不是說要下個月才回來的嘛,怎麼提前那麼多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楊煒說:“沒什麼,只是厭惡了,不想再幹了而已。”
鬱蘭好奇地問:“你是幹什麼的啊?”
楊煒說:“在非洲那邊做生意的,混得不怎麼樣,所以就回來了。”
鬱蘭理解的點頭:“哦哦哦,非洲那邊亂得很,天災戰亂瘟疫輪著來……別說那些戰亂頻繁的國家,就算是在最強大的南非做生意可不容易呢。我叔叔五年前在南非投資辦服裝廠,一年虧掉兩百多萬,兩個月前實在扛不住了,把廠子都關了。”看著楊煒,一臉“算你聰明”的表情。
一年虧掉兩百多萬,居然扛了五年,這死丫頭家裡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不過她說得一點都沒錯,哪怕是在非洲第一強國南非,想做生意也不容易,哪怕當地給了政策也很難————工人不好找。對於大多數黑叔叔來說,幹一天活玩一天是勞模,幹一天活玩兩天算勤快,幹一天活玩一個禮拜才算正常,這幫坑貨最愛乾的事情就是在趕貨的時候罷工逼老闆加薪,把老闆坑成狗,絕大多數在非洲投資的商人都在這方面吃過苦頭,甚至被坑得滿地滾。非洲就是這麼神奇的一片土地,機遇與挑戰並存,有人在那裡淘到巨大的財富,有人則虧得傾家蕩產。在鬱蘭眼裡,楊煒大概就是跟自己叔叔一樣的倒黴蛋,帶著一筆錢跑到非洲做生意,結果虧成狗……幸虧他跑得快,不然連回家的路費都沒啦!
嗯,這妹子還是挺有同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