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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這又出了第二個秀才,以前的秀才,說話永遠都是單音節,甚至恨不得連單音節都省掉,也就最近說的字才多一點,不過一句話最多也超不過五個字。”
說完,她哈哈笑著朝身後擺擺手,人已經如風一樣衝向了樓下。
沃琳催李博:“你也趕緊下去吧,給患者擺位是你的日常工作,這個時候你不想湊人頭,也要到場。”
“哦。”李博也快步衝下樓去。
沃琳不緊不慢地下樓,想起護士長剛才提起秀才時說的話,她以為秀才和她說話已經夠省字了,沒想到對別人更加省。
秀才和她說話,一句話超不過六個字的時候,對別人永遠都是一個字或一個字都沒有,等秀才對她滔滔不絕的時候,對別人一句話最多超不過五個字。
沃琳會心一笑,由此可見,秀才的心無論藏得有多深,對她還是很特別的。
不緊不慢走到樓下,沃琳原以為會看到如在模擬機室時的熱鬧場面,然而卻沒有,她只看到李博獨自坐在直線加速器操作室,其他人都已不見了人影。
“人呢?”沃琳問李博。
“去合影了。”李博望向門外,“辦公室的幹事說咱們機器有輻射,對身體不好,就不用拍攝治療過程了。”
外面傳來夾雜著費娜麗奉承的說笑聲,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沃琳笑著搖頭:“這就是外行對輻射的誤解,直線加速器只有加高壓出束時才產生輻射,現在哪來的輻射,不過是自己嚇自己。”
“放療樓”三個金色的大字,並沒有放在大門上方,而是貼在了朝向大路方向的那面牆上,那一行人此時是在那面牆前面合影,沃琳自然看不見他們。
等人群散開,郎少敏領著患者及家屬回了放療樓,一臉總算鬆了口氣的神情。
沃琳調侃郎少敏:“郎醫生要上電視了,恭喜呀。”
“恭喜個屁,”郎少敏恨恨地瞪了沃琳一眼,“你倒是會躲清閒,彆扭死老子了。”
患者自己挺開心:“得這個病,還能上一回電視,划得來,我們村還沒誰上過電視呢,我這可是頭一個。”
因為對“放療”這個新的治療方法,腫瘤科的癌症患者們基本都搞不懂,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所以醫生說今天放療樓正式收治病人,並跟適合做放療的患者談話時,大多患者拒絕做放療。
醫生和她的談話內容是,她的腫瘤體積比較大,手術風險相對來說就比較高,術前放射治療可以縮小她的腫瘤,降低手術風險,提高治癒的可能性。
醫生還說了,第一個願意做放射治療的患者,放療費用全免,這一點才是最讓她心動的。
後面願意做放療的患者,雖然放療費用上也有優惠,卻沒有全免這回事了,而且下個月開始,放療費用就一點優惠都沒有了。
和家人商量過後,她同意了做放療。
“你何止是你們村頭一個上電視的人,你也是我們科頭一個由省裡的專家參與治療的患者,”郎少敏告訴患者,“我們彭主任是省裡來的放療專家,也精通化療,因為你是第一個放療患者,以後你的治療,我們彭主任會全程關注,別的患者可是錯過了這個好機會呢。”
“郎醫生說的這是真的呢,”隨後進來的費娜麗,剛好接了話,“阿姨,這說明你運氣好,又決策英明,才會遇到這麼好的事。”
半天沒吭聲的患者的丈夫,喜笑顏開:“嘿嘿,這就好,這就好。”
送走那一行人的彭主任最後進來,他招呼患者及家屬隨他一起去醫生辦公室,有些做放療時的有關注意事項,他要和患者說清楚。
雖然在住院部他已經和患者及家屬談過,現在是到了治療現場,他覺得還是要再強調一遍。
郎少敏要跟著彭主任學習,自然也要一起上去。
操作室又只剩下了費娜麗和沃琳以及李博,李博認真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模擬機的操作程式。
沃琳湊過去瞄了一眼李博的筆記本,驚奇:“哇,你只看看我操作,就把程式弄得這麼清楚,不會是以前用過不同型號的模擬機吧?”
李博搖頭:“我沒用過模擬機,就是覺得模擬機和X光機同理,不過操作程式更復雜些。”
沃琳認同李博的看法:“你說的沒錯,模擬機本來就是X光機,只不過它的毫安數更高,可持續曝光的時間也更長。”
她指出李博筆記本上的錯誤:“操作檯面板上顯示的數字,這兩個是光野的,這兩個才是射野的,光野和射野要保持重合,腫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