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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咳嗽是個很費勁的力氣活,壽衛國將自己縮做一團,才算勉強將咳嗽壓制住,可是要他以這樣的狀況遠離,實在難以做到。
這裡不是野外,路兩邊亮著路燈,建築物上也有燈照亮近處的夜空,很難找到連續的遮擋物供他掩蓋怪異的身姿。
不得已,他將自己縮排了倉庫大門的角落,他心裡很清楚,以他的塊頭,想讓大門角落的陰影遮擋他,不過是掩耳盜鈴,可也聊勝於無。
平時那麼機敏的韓霆,從他身邊走過,竟然沒能發現他的存在,只能是因為韓霆的心事絕非一般,以至於沒顧得上週圍的事物。
一陣猛似一陣的咳嗽,即使壽衛國拉起領子遮嘴,用雙手捂著嘴,還是難免吸入冷空氣,猛咳過後,又是陣陣聲勢不比之前弱多少的餘咳。
花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壽衛國才算止住了咳嗽,而咳嗽過後的頭暈目眩,使得他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以他的塊頭,摔一跤或是撞在什麼東西上,都不是好玩的。
頭暈目眩的勁頭過後,壽衛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伍天明的宿舍,心裡自嘲,老天爺這是成心讓我體會一番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滋味嗎。
得支氣管炎之前,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生過病了,就連普通的感冒都沒得過,誰知這一生病,就拖了這麼久,難道是老天爺把他這些年沒生病的時間全給補回來了?
看來,要想身體完全恢復,得堅持當一陣子藥罐子了,他可不想被身體拖垮。
在壽衛國清洗藥罐的時候,韓霆提著他精心挑選的夜宵去了放療樓。
陳新宇眼尖,韓霆剛進放療樓大門,就被在操作室檢查從機架後備箱拆下來的電路板的陳新宇瞄見,陳新宇先聲奪人:“吆喝,韓主任大駕光臨,這是來視察工作了?”
“我是來負荊請罪的,”韓霆哈哈笑,“早說好要請陳師兄吃大餐的,湊巧這段時間事兒多,陳師兄來好些日子了,我這會兒才露面,現在時間太晚了,我就先用夜宵打前站,明晚一定請陳師兄吃飯,好好向陳師兄賠罪。”
“哎喲,在廠裡的時候就見天兒晚上吃你的夜宵,到這兒了還沾你的光,那行,我也不客氣了,恭敬不如從命,我可等著吃你的大餐了啊。”陳新宇嘴上不講客氣,手上也一點不耽擱幹活。
機房裡,沃琳坐在兩米五高的梯子上,手裡捧著一本微縮版電路圖,正在對著後備箱的電路板一頁一頁做標註。
這本電路圖是陳新宇下午才撬箱子拿出來的,是加速器所有電路的路線圖集合,沃琳在加速器廠學習時沒有見過,陳新宇說是最新做出來的,以前的圖紙都是單獨一張一張的,每一張都很大,要人整個兒趴在圖紙上才看得全乎。
費娜麗站在地上扶著梯子,聽到外面韓霆說起夜宵兩個字,心思活泛起來:“沃琳姐,你男朋友送愛心夜宵來了,你不出去吃?”
沃琳好笑:“你想吃就去吃唄,不用管我。”
“算了,我還是看著點梯子吧,吃東西事小,安全事大。”費娜麗義正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