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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媛追著韓霆走:“我沒要插手你的事,我只不過好奇未來的兒媳婦而已,畢竟以後是一家人,我提前知道一下她的秉性總行吧?”
韓霆冷哼:“她和我結婚的話,就只和我是一家人,不是和您一家人,我不會讓她進那個汙穢的大染缸,您知不知道她的秉性更不重要。”
“唉,韓霆,你這話怎麼說的,她要是嫁給你,就是韓家人,怎麼就和我不是一家人了,”彭媛氣憤。
韓霆不做解釋,只管洗乾淨碗筷後徑自回了沃琳宿舍,著手收拾房間。
彭媛一路跟著韓霆,見韓霆收拾起房間來那叫個熟絡,更加憤恨:“你什麼時候變成家庭主婦了,你在家我從不讓你幹家務,怎麼談個戀愛還給女方收拾起屋子來了,你就這麼喜歡當妻奴?”
“請問彭女士,在家時我自己的房間是誰收拾的?”韓霆一句話讓彭媛閉了嘴。
韓霆在家裡的房間,從來不允許外人動,若有人進去,呆的時間不允許超過一分鐘,否則韓霆絕對翻臉。
彭媛心中不禁感覺悲哀和無奈,每每韓霆喊她彭女士的時候,都預示著韓霆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雖然被自己的兒子這樣對待,她的心很痛,可她對這個狀況又無能為力。
因為兒子如此暴戾的性子,是她和丈夫親手逼出來的,如今後悔,已毫無用處。
她不是沒有想過像其他當媽的那樣,使出母親的權威,甚至撒潑耍賴逼使兒子就範,可如果她真那樣做了,她會很多年都見不到兒子,或許兒子一生都不肯再認她這個母親。
她年紀大了,很多年輕時候看得很重的事,現在已經不在乎了,她只想自己的兒子和其他母親的孩子一樣,在她想兒子的時候,叫她一生媽,而不是冷冰冰的“彭女士”。
“好,我不插手你的事,等你什麼時候覺得可以讓我見她,你再通知我,到時候我和她正式見個面。”彭媛妥協。
“您不用等了,沒有那一天的,”韓霆的話如同冰錐一樣,句句紮在彭媛心上,“只要是您正式見過了,就相當於我的那些叔叔姑姑們見過了,我這些年不找女朋友,甚至曾一度打算終生單身,就是怕你們從我身上得不到的東西,轉而從我媳婦身上下手。”
“這麼說,我以後即使做了婆婆,也無緣和兒媳婦見面,更不可能一起生活?”悲憤中的彭媛,幾乎無法站穩。
“對,所以,您現在就打消了您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歇一歇就走吧。”韓霆往彭媛身邊放了一把椅子,扶彭媛坐下,然後繼續收拾屋子。
彭媛不甘心這一趟又白跑:“我還沒有吃飯,來這半天了也沒喝上一口水,你總得讓我吃飽了再打發我走吧。”
韓霆的臉色立即陰沉如冰:“您以為您兒子這麼多年都是在浪費時間嗎,您在這兒裝可憐,您以為我會上當嗎,您,還有您的那些同盟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自己?我明明白白告訴您,您就是再拖延時間,您就是見到了沃琳,我也不會讓您有機會說出您是誰的,不信您就試試!”
彭媛起身就走。
韓霆聽著彭媛踩著高跟鞋的腳步有些不穩,心中有要出去扶彭媛一把的衝動,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走出宿舍,而是繼續收拾屋子。
直到把房間收拾得再也無可挑剔,韓霆這才消停,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回自己宿舍拿了錢包,然後下樓。
韓霆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醫院大門外,藏身在沃琳宿舍正下方的倉庫大門角落裡的壽衛國,才將強忍了很久的咳嗽釋放出來。
韓霆和彭媛之間起爭執,雖然聲音並不是很高,卻被耳力機敏的壽衛國聽了個全乎。
不是壽衛國刻意聽牆根,實在是他想躲卻無能為力。
他剛剛走到樓下,猛不防一陣冷風迎面撲來,冷氣灌入口中以及鼻腔,刺激得他條件反射地就要咳嗽,恰巧那時韓霆和他母親並不友好的對話飄入他耳中,他強忍住了咳嗽。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體質,一旦咳嗽起來,就是難以止住的排天倒海般的宣洩,似乎不把肺咳出胸腔誓不罷休。
他也清楚,一旦他咳嗽,韓霆肯定會放下母親而先來關心他,他不想是這樣的結果。
自幼不知母親是何方神聖的他,對於母愛這種東西沒有過真正的體會,每逢有同事或朋友和母親之間互動,他都會下意識避開,或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沒見過韓霆的母親,但他乍看到彭媛,就從韓霆和彭媛面容的相似度上斷定,那就是韓霆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