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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雪雁心中感動,暗道:“難怪師父說我未具佛根,我平日只當是她阻攔我出家的藉口,如今才明白她老人家說的果然沒錯,像無為大師這樣捨己渡人、慷慨濟世的胸懷,比之於我欲獨善其身,自求安寧的念頭,實在有天壤之別!”
她當即說道:“既然如此,弟子願與大師同進共退。”
無為大師搖頭苦笑道:“傻孩子,貧僧是雲林禪寺的方丈,責無旁貸,你卻為何要冒殺身之禍留在此地?你已知道一慟師叔的隱私,他斷不能容你於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姬雪雁道:“那大師您——”
她的話不及說完,一慟大師猛然回首再次看到兩人,他半瘋半魔的癲狂大笑道:“好啊,你們這些妖孽,居然有膽恥笑我。看老子如何除去你們,捍衛天道!”縱身撲上,十多丈的距離在他一步跨來,直如尺許的小溝壑而已。
無為大師挺身擋在姬雪雁身前,推出雙掌,卻感對面空空蕩蕩全不著力。他暗懍道:“不好,師叔他已走火入魔,真氣失去控制已發不出掌力。我這一掌擊下去,他恐怕要受重傷。”
念頭一閃間,他急忙硬生生的收掌,真氣回湧直震得他胸口發悶。
孰料他剛一收手,一慟大師卻厲聲笑道:“去死!”
一慟大師右臂一振,排山倒海的青色罡風狂卷而出,與無為大師收回的金剛伏魔掌力合於一處,震碎了他的護體罡氣,攻入心脈。
無為大師猝不及防,身軀被拋射而出,體內的經脈寸寸震裂,狂噴數口鮮血。
一慟大師狀若瘋魔,擰身追上,幽綠的眼珠中萌動著狂野兇狠的殺機,低吼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無為,你去死吧!”
姬雪雁全沒想到,一慟大師居然利用這般卑鄙的手段,暗算苦心渡化他的無為方丈,待醒悟過來,為時已晚,無為大師身負重傷拋飛而退。
雪朱仙劍紅光一閃,直刺一慟大師咽喉,阻攔住他追殺無為方丈的去路。
一慟大師臉上肌肉扭曲變形,獰笑道:“你也敢攔我?”左手五指血光一閃,竟不畏劍鋒抓了下來。
這一記“赤魔殘玉爪”,記載於《天魔令》第二卷中,也是魔教十六絕學之一。即便魔教護法人物如風雪崖、雷霆等人,亦不過修煉得其中二、三項而已。一慟大師短短工夫中,已經接連施展出三項絕學,便猶如家財萬貫的富豪,毫不吝嗇的揮霍張揚,一擲千金。
姬雪雁自知功力遠有不及,不敢與其硬撼。仙劍輕盈一轉祧向一慟大師左腕脈門,迫他收爪。
一慟大師神色狂傲,竟絲毫不把姬雪雁的這式“一石千浪”放在心上。
“呼”的一響,一慟大師左臂上寬大肥厚的僧袍猛然鼓脹,雪朱仙劍刺在袖口之上軟軟一滑,偏到了一旁。
一慟大師哈哈狂笑,赤魔殘玉爪中宮直進,抓向姬雪雁咽喉。
姬雪雁劍招用老,只得翻身側飛,左掌拍出。
轉眼兩人拆解了三個照面,姬雪雁被一慟大師狂風暴雨似的攻勢壓得難以喘息,眼瞧著就要命喪當場,背後一束碧華升起,無為大師背靠樹幹,雙手結成大慈忘悲六道佛印,卻是祭起雲林禪寺的鎮門之寶碧玉禪杖。
那禪杖飄浮空中,散發出一層層碧色光環,朝著一慟大師的頭頂罩落。
一慟大師面色微變,舍下姬雪雁騰身而起,冷笑道:“好你個無為,竟敢欺師滅祖,用‘大慈忘悲金光圈’來鎖我!”
無為大師全力施為,也不答話,猛然含血低喝道:“咄!”
那層層迭迭的光環,驀地幻出莊嚴寶相的金色光暈,隱約從碧玉禪杖頂端浮現起佛祖金身。
說來也怪,一慟大師如此驚人的修為,竟似也怕了這金色光環,全速施展身形在林間閃展騰挪,四處遊走。
碧玉禪杖發出的金圈越來越多,密佈在數十丈的方圓之內,將一慟大師緊緊困住。
無為大師頭頂冒著蒸蒸白氣,硬忍著喉嚨裡一口湧動的熱血,真元化作滾滾春雷,沉聲喝道:“咄!魔由心生,心空則魔淨。一慟師叔,還不歸來!”
他一開口,真氣頓時渙散,鮮血狂湧而出,體內經脈血管同時爆裂,只憑著一縷兩甲子多的真元,護持住最後一口氣。
這聲佛門獅子吼,炸響在一慟大師耳畔,真元所化的音波直衝他的腦海,立時令兇焰一消,恢復了些許靈性。
他大吼一聲,龐大的身軀沖天而起,脫出金圈的包圍直朝西面逃去,迅即消失在黑夜中。
姬雪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