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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花車來到了末端,末端高樓之上,已經有人在觀看了。
隱約聽得一個“賞”字,便有小廝到前頭喊著“侯爺有賞”,然後便是大把的銅錢扔下來,漫天而降,如金錢雨一樣。
“恭祝侯爺和夫人百年好合!”
“恭祝侯爺和夫人喜樂安康!”
“恭祝侯爺和夫人地久天長!”
歌唱跳舞的女子此時異口同聲地恭祝,這“三恭祝”大約也是老詞了,安樂侯走到欄杆前,『露』出了臉,他的臉龐還有些圓,一身青衣穿在身上也沒顯出清雋來,反而突出了小肚子,這並不符合他一貫的穿衣習慣,但看著到底清爽多了。
他向著身後伸手,一個淺淡藍衣的女子走到前面,跟他並肩而立,看著下面的熙攘,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來,小聲說了一句“賞”,便有侍立在旁的丫鬟上前高聲“夫人有賞”。
然後,一大片銀花飄下,那銀花一個十分輕薄,卻是真真正正的五瓣梅花,純銀的花形只要接住的時候少不留神,就會被捏變形了。
張龍趙虎各自接了幾個,再看那漫天飄散如雪花的銀花,一個個的心裡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能力,完全不知道還能夠這樣撒錢的。
周圍的人卻好像都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邊七嘴八舌地喊著吉祥話,一邊拼命地上前撿錢,幸好還有差役在維持秩序,不至於讓他們踩踏擠壓。
張龍和趙虎被擠得不斷往前,還被前頭的差役呵斥了幾句:“退後退後,別往前了。”
兩個一向當差呵斥別人的,這會兒換個角度體會,還真是… …
“這也太奢靡了!”張龍第二次這樣感慨。
趙虎卻沒說什麼,他看不明白安樂侯是怎麼變成散財童子的,但是這樣做的好處卻是明顯的,至少來這裡撿錢的只會是平民和貧民,那些富裕人家是舍不下臉皮來撿這些錢的。
但,這樣,是不是在以民為樂?
趙虎仰頭,看向三樓上的那一對兒,安樂侯不用說,還算是熟悉的,而那位女子,美貌是美貌,但這份心腸,到底是出於什麼才這樣的呢?
三樓上,丹鳳完全沒覺得有人在猜測自己的心意,她看著下方的歌舞,好看了就笑,就賞,不好看了就直接說了,然後提出改進的意見,讓他們下去繼續編排。
她是想要看更好看的戲的,但這種戲一時半刻得不了,縱然她能夠給一個故事大綱,但一句句詞曲也都是需要費心思的,輕易不可得,倒是這些歌舞,各個花樓都有些積累,湊起來還算容易。
“底下這麼多美人,侯爺可是看得收不回眼了?”
按照丹鳳的理解,什麼事情都是專業的比較好,如果喜歡美『色』的話,還有什麼比這些花樓之中的更會展現自己的美,何必要去搶什麼良家,搶什麼人、妻。
“丹鳳可是又醋了?”龐昱馬上收回看下去的視線,他在京中的時候可不敢這麼玩兒,要是被他爹知道,都能敲斷他的腿,實在是太招搖了。
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陳州天高皇帝遠,他完全就能夠當一個土皇帝,想怎樣就怎樣。
這是丹鳳讓他享受到成功欲之後再感受到的權勢的魅力,而龐昱正深深沉『迷』在這種魅力之中,只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歲月都是白活了。
再看丹鳳,感受就又不一樣了,這世上美麗的人固然還有很多,卻不會有一人這麼美麗又這麼合他心意,處處為他著想。
龐昱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在京中的名聲是怎樣,也在不久之前才聽到陳州的百姓是怎麼稱頌自己的,截然不同的名聲對比也顯示出了她對自己的用心。
握住了丹鳳的手,龐昱頗有幾分動情地說:“我已經跟爹爹去信了,陳州一系的官員如此不中用,我會在這裡當官,會娶你,我們一起,你想要怎樣都行。”
什麼,還要待在陳州?!被拉住手的丹鳳可沒有什麼感動,她想到的是陳州哪裡還有油水可刮,那些貪官都被抄家了,無論是他們貪汙來的還是積存的大半都換成了她的積分,於是,難道她以後要讓龐昱再走一遍貪官之路,把陳州的百姓搜刮一遍嗎?
臉上一下子就冷了,甩開手:“我想要去別的地方玩兒,不想在陳州了,你去討個巡遊欽差的活兒,我們可以去各地捉貪官,那一定更好玩兒。”
從此當個奉旨抄家的欽差也不錯啊!
“啊?!”傻乎乎的龐昱張著嘴,看到丹鳳離開,忙追了上去,連聲說,“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寫信,你別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