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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難道安樂侯還真的改好了?”
若不是在京中見過安樂侯龐昱到底是怎麼一個欺男霸女的德『性』,恐怕張龍也要懷疑來到陳州的這個安樂侯是個冒牌貨了,怎麼可能會變好呢?
怎麼突然就變好了呢?
怎麼突然就棄惡從善了呢?
張龍怎麼都想不明白,到了陳州之後,聽到一片對於安樂侯的讚譽,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走錯地方了。
難道說安樂侯其實做了更大的惡事,所以表面上才裝出這樣子?
那一定是有更大的陰謀了!
茶館之中,張龍坐得很不安定,就跟屁股下安了釘子一樣,趙虎倒是平靜多了,吃了幾杯茶之後,說:“走吧,咱們可以回去了。”
“回去?這就回去?萬一… …”張龍十分不放心。
趙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行了,安樂侯的事情不用咱們『操』心了,怪不得都說娶妻娶賢,有個賢內助,這紈絝也能成賢良啊!”
“什麼意思?”張龍還有些不明白。
趙虎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在茶館坐了半天都聽什麼了,只聽到安樂侯放糧的好事,怎麼沒聽到他怎麼縱容那個女人上大堂主事的荒唐了?
“我看安樂侯之所以有這麼多的變化,就是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好夫人。”哪怕是如夫人吶,只要以後一直這樣得寵,讓安樂侯對她言聽計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宮中那位龐貴妃好像還專門給送了東西過來,恐怕這位夫人,至少能夠當一個如夫人吧。
“來了來了!”
猛然間,人群『騷』動起來,有人高呼了一聲,大家都開始往街面上看,茶館之中,不少人都來到了窗戶邊兒,往外面看。
張龍趙虎正要出門,也被擠了一把,來到了門邊兒,看到了外面先一步飄過來的仙女散花,那花飄到了趙虎的面前,趙虎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竟然是絹花,而且還灑了香粉。
真是太奢靡了!
“陳州如今還有多少人吃不飽飯,他們就這樣奢靡,實在是太過了!”張龍早就習慣了勤儉的作風,猛然見到這樣的,簡直滿心的憤憤。
“春風一朝入夢來,桃李幾支迎風開… …”
清亮的嗓音唱出來的時候,好像那入骨的春風,直接吹到人的骨子裡去,讓人的身子都酥了。
香花越來越多,街面上幾乎被鋪了一層,手持樂器的女子身著飄紗步步走來,嬌笑著唱,幾個人的聲音合成一個,如穿霄雲箭,層層拔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這一條長街之上。
“安得美人伴身側,惟願長樂與君眠… …”
曲詞漸漸透出纏綿之意,連那聲音也低下去,好像耳邊囁嚅,纏繞在身邊。
張龍一開始還是百般看不慣,這時候還是看不慣,但他看著那幾個女子的容貌已經有了些心猿意馬,那一聲聲一句句,好像都是一把小鉤子,勾在了他的心裡,不停地抓撓。
“這不是春風樓的桃夭嗎?她的身段兒可真好!”
“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行街的。”
左右有聲音私語,然後就看到一輛古怪的車被兩匹馬拉著走了過來,馬後不能稱之為車,根本沒有頂棚和左右擋板,單純一個車板平平,上面立有三名正在舞蹈的女子。
漫天香花還在輕灑,三名女子舞蹈之間,彷彿天花『亂』墜,那飄飄輕紗仿似能隨風而去,卻始終流連在女子的身上,讓那雪膚若隱若現。
趙虎忍不住跟身邊人打聽這是怎麼回事,這才知道自從放糧的事情完了之後,安樂侯身邊兒的那位夫人就想出了新的活動,便是這種花女遊街。
陳州每個花樓都要派人參加,每隔幾天就能看到,這些花女唱著新編的詞曲,跳著新的舞蹈,從這條長街上走過一遍,到安樂侯面前受賞。
換句話說,就是把表演的場地擴大到擾民的程度。
張龍微微皺眉:“這不是『亂』了風氣嗎?”
“這有什麼可『亂』的,若是每天能有這麼一出,我們也願意看,這可是不掏錢的。”一旁的人這樣說著,他的手中已經接了好幾朵花,一邊嗅著一邊說,“這些花可都是真正的絹布,拆開了還能用的,最後我們撿一撿,也是發了一筆小財了。”
那倒是真的,絹布的價值必要的時候是能夠充當錢財使用的,地上那一層鋪滿長街的絹花,對這些平民來說,的確是一筆小財了。
趙虎一時不急著走了,拉著張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