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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抬了回來,買了塊地埋了,抬棺的時候,是瑪瑙頭上蒙了布,披麻戴孝送她走的。
——連徐嬤嬤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兒子,都沒有做到這一點。
我記著這丫頭剛來我身邊的時候,腦袋雖然活泛,但是總是骨子裡是有股油滑勁兒,宛若京都巷子裡那邊的市井人,我欣賞她這一點,旁人卻大多不喜。
後來經歷了一些事兒,這兩年我瞧著她倒是成熟了不少。知道該藏拙的時候藏拙,沒有事事都往多了佔的念頭了。屋裡的翡翠、珍珠、琉璃一直隱隱以她為重,有什麼小打小鬧的便直接私下解決,從未鬧到我的跟前來,我估摸著她差不多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庫房的賬本不會永遠都放在我這邊兒,這兩日總算是核對完東西,我便直接將其交到了瑪瑙的手裡面。
瑪瑙驚訝地看著我,突然跪到了地上,砰砰砰的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身邊的頭等丫鬟了。”我對她招招手,將一早就準備好的銀鎖戴在她的脖頸上,溫和道:“秀城這邊的女兒出嫁時都要在脖子上戴銀鎖的,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件,瞧瞧,你戴上這個多好看。”
“……”瑪瑙一手握著賬本,一手握著銀鎖。
我詫異地看著她,失笑道:“怎麼還哭了?快擦擦罷。”
兩百零四
無論我如何的勸,瑪瑙都跪在地上不起來,我詫異道:“好瑪瑙,你倒是告訴我一聲,這是怎地了?”
瑪瑙膝行著爬到我的腳邊,抱著我的腿嚎啕大哭,一點兒都瞧不出往日的神采來,突然道:“主子,奴婢對不住您啊!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