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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度量著日後難免時候沒有用的上江霜的時候,這份香火錢,總是要續上一二的。
二百六十六
駙馬府和我離開時也沒有什麼兩樣。
還是是一樣的器物,一樣的人。
只是上次來時這院裡院外的都是些高朋遠客,這次卻空空蕩蕩的,倒是生出幾分落寞來。
我猜測或許是城裡邊的人家如今也看出來泰安公主與江子期的感情不和,他又失了上面的心,於是紛紛開始對他避讓起來,才導致了他近日仕途上的屢屢不順。
但是我卻認為,江子期這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想當年他與壽王爺身邊的親近尚書大人夜夜笙歌飲酒,可是把我嚇得不輕,就怕他未來出了事情牽扯到我身上,如今他遭到了厭惡,反倒是平白得了這條命。
有時候老天喜歡傻子。
這話當真是是在他身上能得到佐證的。
江子期和我一打對眼,變能看得清他眼皮下還有著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個夜裡沒有好好睡覺了。
面色青紫,眼白一片一片紅血絲,像是被妖怪吸了陽氣一般,每個人模樣,氣虛之狀。
我想起五年前剛剛成為姜欣的時候,那時的江子琪瞧著還是壯年,有這幾分英姿颯爽,不過幾年未見,他卻已生出了老態,不由得感慨起著世事無常來。
“父親,您近來可好?”我下了轎子,客氣的行禮。
江子期也下了臺階,虛扶起我,乾巴巴的說道:“家裡面都好、都好。你也是一路上辛苦了,怎麼不多再你母親哪裡多待幾日再來?”
“明兒個便要回梅城了,想著您這邊兒還有事情,於是我這就過來了。”
“這樣啊……”
我們兩個人無言了片刻,真是說什麼都感到尷尬。
好半天,江子期才又問我道:“不是說今天還帶個人來嗎?那人在哪裡?”
“……”
這話是能隨便問的嗎?旁人聽了還以為姜丁是如何的愁嫁呢。
我指著身後的一個素色袍裳的年輕公子道:“您說的應該是這位吧,他是大人在梅城遇到的年輕學子,已經考了秀才功名,這次隨我來京都是為了今年的秋闈。”
“啊?”
江子期一驚,微微將嘴張開,反覆看著我與馮書生,似是想要質問些什麼。
我覺得他估摸著要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畢竟我們二人還在府門外,於是換了個問題:“怎麼不見家裡的其他人,不知祖母最近身體可好?”
“你母親還同從前一樣,她院兒裡如今只剩耀祖一個,每日操勞。”
“那耀祖呢?”
“他呀,最近爹剛給他找了個先生來,正跟著先生習字呢。”
一說起江耀祖,江子期憑添了幾分喜色:“他現在應該還在裡面上課呢。一會兒等下了課,你就能見到他。”
我心裡面產生了片刻的懷疑,江耀祖在老夫人身邊兒養著,能養好嗎?
瞧著上次江老夫人對他的寵溺態度,不大像是能靜下心來好好讀書的。
二百六十七
江老夫人比我上次回來時看著要清瘦許多,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吃齋唸佛,手裡邊的念珠子盤了一個又一個,越發的篤定起自己和佛緣非常深厚。
江耀祖令我大吃一驚。
這孩子好像是見風長一樣,半年前一個模樣,半年後又一個模樣,之前明明只知道我的腰腹以下的,現在長的居然都比我腰還要高了。
他如今會認了人,見我也知道叫一聲大姐姐了。
長得矮矮胖胖的,看著好多了,內裡還是那般的霸道。
此時是家裡人見面,馮書生便在前院兒裡面獨自待著,我與江子期朝後院兒走。
江駙馬因為和我三句話也說不上兩句,便讓家裡的老太太和江耀祖一同上桌。
我們桌子中間放了兩食盒的瓜子點心。
老夫人的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絮絮叨叨說了好些個話,場面漸漸活絡了起來。
“我就說耀祖這孩子能成器,你父親偏不信,他現在的師傅說他念起書來是又快又好,比著旁人家讀了七八年的兒郎還要聰明呢!”江老夫人喜氣洋洋地同我說。
我覺得這話裡難免有摻假的成分,笑笑不語。
江子期順口問:“這些天我也沒大管你,先生都教了什麼書,從我念上幾段兒來。”
“想知道先生教了什麼,你去問先生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