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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站起身來,語音冷冷,“你竟然又回來。”
孟淵急切的把自己的臉遮住,挪步到暗處,嗓音柔柔道,“聽說你要嫁給秦漠了,是嗎?”
女子望著孟淵的背影,道,“是。”
孟淵背影僵直,微微側目道,“你為什麼不信我,秦漠不是好人,你嫁給他會後悔的。”
女子突然冷笑出聲,道,“不然,我要嫁給你嗎?你害死了我爹,我此生都不會原諒你。你趕緊離開吧,我不想看見你。”
夜幕更深,良久的沉默使夜晚冷的徹骨,悲傷鋪天蓋地的籠罩在孟淵的身邊。
他喑啞道,“既是如此,為何不叫人殺了我,為衛將軍報仇。”
得不到女子的回答,孟淵繼續道,“我此生唯一的心願,就是你能夠幸福,如果我的存在讓你痛苦,我願意消失,換你長長久久的安逸。可秦漠,他不是你的良人,我終究是不能看見你毀了自己。”
我此前以為,真正的痛苦是,有苦而不能言,可眼前的一幕告訴我,最苦的是,我把心掏出來你都不信。在這個悲傷的夏夜,在這個落寞的衛府,在這個動盪的時代,一切隨心所欲的愛戀,都是通往毀滅的渡橋。最傷人的不是恨,是愛著又恨著。
我還沒有在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切就被打斷。身後“叮噹”一聲,我被嚇了一跳。回頭望,差點癱在地上,一個月牙形的短刀鏘鏘釘在了我身後的柱子上,倘若再偏幾分,我的腦袋就要四分五裂了。
☆、夜朔6
師兄施施然從天而降,一席白衣出現在我眼前。此時我已經嚇得不敢動彈,看到師兄到來,眼圈立刻紅了。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皺眉望著我,“沒事吧,你的警覺性也太低了,怎麼從來不讓人放心。”
我這時才注意到身後房頂上的婉娘,便是她向我擲來的短刀,若不是師兄及時施力改變它的運動軌跡,後果不堪設想。此刻,孟淵和那個女子已經聞聲走出了房門。面對這混亂的場面,大家皆是愕然。孟淵看到我們,走進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噪雜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一群人舉著火把衝了過來,將我們圍在中間,拔劍相對。一個玉冠華服,玉樹臨風的男子出現在面前。他蹙眉望著我們,研究了半晌。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群人圍觀著一群不知名的生物,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不敢輕易動手。但總歸是我們侵犯了別人的領地,在自然界的準則中,入侵者是處於劣勢的,光是道理上就佔了下風,吵架都吵不過。
男子打破僵局,語音冷冷,“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私闖將軍府。”
一切似乎很明朗了,既是衛府,又是將軍府,再加上四周葬禮留下的痕跡,此處應當是衛胥將軍的府邸。而這個楚楚動人的姑娘,便該是傳說中的衛將軍之女衛傾。
果不其然,男子開口道,“傾兒,你沒事吧。”
衛傾搖頭後,男子轉而面向我們,道,“把他們拿下。”
正所謂走為上計,師兄攔著我,看向孟淵道,“我們走。”
我們此時都忽略了還立在房頂上的婉娘,這對她來說是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而她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尷尬,想要找到存在感,於是將手中紅色的長綾向我們擲了過來。此時我與師兄貼的極近,且紅綾朝我們兩人的中間急速而來,不管是師兄拉著我往前,亦或是拉著我後退,總會有一個人受傷,只有推開我是最好的選擇。於是我不得不在師兄的力道下向後倒去,心中不住的嘆息,又得洗衣服了。殊知卻撞上了一處溫暖物體,孟淵接住了我。
婉娘襲擊失敗的一瞬便衝了過來,師兄躲閃不及,只得趕緊接住她的掌風,兩個人廝殺在了一起。因婉娘率先出手佔了先機,師兄只能被動的接招,但他幻化出一柄青色的劍後,很快便奪回了優勢。婉娘漸漸有些吃力,回想之前我與婉娘毫無懸念的一場搏殺,與師兄此時的比起來,真的是很丟臉。
旁邊的侍衛看的傻了,拿著劍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兩個人,玉冠男子氣道,“還不上。”他們才反應過來,揮劍刺向我和孟淵。
此前我從未在孟淵面前流露出自己會法術或者會武功,他理所當然的以為我是個弱女子,於是一邊解決朝自己劈來的刀劍,一邊搶在我之前把傷我的招式接去。他的手法一如之前,乾淨利落,直接朝著對手的脖子,一刀斃命,同一個人決不再出第二次手,有時一刀解決掉兩個人。現場鮮血飛濺,像盛開了大片的罌粟花,只是伴隨而來的血腥味讓人噁心。孟淵的身手敏捷的超乎常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