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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興高采烈,沒有顧及我的失態,他拿起桌上電話,特意開啟擴音。
對面的先生說話誰人有很濃重的港腔。
老人家興奮地說:“鍾老呀,你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對面說的是什麼,我也聽不太清楚。但是肖老先生說的話我聽的是一清二楚。
“不對不對,這個事可比你說的事要好上一萬倍,我料你也不會能猜得到。”
對面又說了一大段,最後肖老才說:“是畫,對,就是張大千的夕陽的那幅。”我聽到對面驚呼起來,接著肖老又說:“真的是紀柏年的收藏,唉,中間過程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挺複雜的,但你不用擔心真品和來路。”
對面的先生把語速放慢了一些,我聽大約是讓我們去香港,肖老說:“鍾老呀,你不知道我這幾天身子骨出了點毛病,現在不出毛病的時候不多了,但醫生說什麼也不讓動,而且兒子這幾天也在這裡,你雖然比我年長兩歲,我覺得還是你的身子骨比我強,這麼大的事,還是你親自跑一趟吧。”
夫人小聲的提醒了他一句,說:“你說一下價格,別在這方面再出什麼紕漏。”肖老瞪了她一眼說:“按咱們原來預估的價格你覺得怎麼樣?對對,就是三千五百萬,收藏都就在我的身邊,她也認同了這個價格,說好了,是稅後。”
對面的人,很顯然對這個價格很滿意,兩個人在價格問題上非常契合的想到了一起。
我沒想到這件在我心裡特別麻煩的事,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我現在最著急的就是那筆錢趕緊落入我的口袋。
最後兩人商定,鍾老從香港坐專機直飛西安。
鍾老先生八十有五了,但身體健康,沒有一點老態龍鍾的老年人的懶散,我看他的精神狀態甚至超過了肖老。
吃了不算複雜的一頓飯,他們一起回憶起紀柏年當年的很多故事,也對他的兒女給予了無限的抨擊,尤其是鍾老,他說:“當今繪畫界,如他們家這樣敗壞名譽門風的真是鳳毛麟角,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家。小丫頭,多虧了你,不然這幅名畫也將付之東流了。”原來鍾老先生會普通話,只是說得有些拗口。
剩下的基本沒有我什麼事了,在我的建議下,肖老讓自己手下的人基本沒有參與,都是香港方面來人解決處理的,手續之繁瑣也是我沒想到的。
中間的交易過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基本都是肖老先生幫助我處理了這方面的問題。
三千五百萬是稅後,去拍賣所登記跑銀行整整忙活了三天。香港鍾先生對這幅畫愛不釋手,反覆拿著放大鏡一遍又一遍地看,好像是燈下看美女,怎麼看也看不夠。他比老先生還激動,他萬分遺憾地說,可惜了紀柏年吶。
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紀晚舟的爺爺與鍾老先生齊名,曾經在畫界名噪一時。而到了紀晚舟這一輩,鍾老先生說他至少將張大千的還有中國很多著名畫家的畫。銷售到了國外。曾經在畫界引起一片聲討之聲。
鍾老先生有要務纏身,一心想讓我做專機去香港玩一兩天。我正愁無法推脫找不到藉口的時候,蘇麗雅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還在西安嘛?什麼時候回來?我有急事兒。”蘇麗雅的語氣特別急,與以往有極大的不同。
“我說還要去別的地方呢你有什麼急事兒,過兩天我就回去了。”
“趕緊回來出大事了。”我有些不信地說:“你別鬧,我們正談正事呢,還有兩天時間吧,我肯定就回去了。”
蘇麗雅帶著哭腔說:“不行,馬上買飛機票飛回來,我真的有事。”
老先生和鍾先生都在盯著我看。
我說:“到底什麼事?有事找你老公呀?我還沒去兵馬俑呢,那是我來西安必須要去的地方。”
蘇麗雅一下子就哭了她說:“小鳳不見了!”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有許多想象立刻浮現在腦海當中。
我趕緊勸解她說:“別哭別哭我馬上就趕回去。以上,你等我!”
我對兩位老先生說:“這是我的妹妹,我的家裡出了點兒事,我要馬上趕回去感謝你們這幾天的招待。如果還有什麼事,我全權交與老人家了。”
帶著三千五百萬元,我馬不停蹄地離開了西安。
波音747轟然一聲飛入藍天,我的心也在起飛那一單那跌宕起伏。我緊緊抱著我的密碼箱,這裡雖然是十多張輕飄飄的票子,卻有了千萬富翁的沉重。尤其是蘇麗雅的事兒,讓我的高興有些不純粹。
我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