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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賓館,我開始用筆記本上網搜尋這位老藝術家的生平。尤其他在七十年代初期,用房子做抵押幾乎傾家蕩產收藏了一副書法貼,曾經名氣四海,只怕這幅名貴的書法帖流落到海外。
我不能空手而歸。這位老人還是值得我信任,最起碼我想博一下。
我給小鄭打電話,沒想到老人很爽快的再一次約了我。
我見到老人像個孩子一樣撲了上去,我說:“老人家,我還是想賣。”
老人家意味深長的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和我說?你是不是還是有一點不信任我?”
我看著。老人睿智的眼睛,掏出了傳票和案件判決書。
我有一點心慌地說:“請老人家原諒,我是真的有點兒怕了,來龍去脈判決書上都寫的非常清楚。我把他讓你看了也是讓你放心。”
老人換了一副眼睛,認真地看了起來。大約看了兩遍,這才抬起頭說:“你有張大千的畫。”狐疑的眼神彷彿不相信我說的話,但也隱隱看出他的激動。
我只好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老人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激動地問:“是哪一幅?”
我搖頭說:“不知道我沒看明白。”
老人拿著判決書,意味深長地問:“此畫確實是紀柏年的收藏?”
我再一次點頭。
老人家終於激動地從椅子上下來,在屋子裡面來回徘徊著:“只有他有,只有他有,這些年我們一直說紀老的收藏是最可惜的,基本都讓他無孝的子孫將畫作移出了海外,你手裡的應該是真跡。”老人像陀螺一樣旋轉著,思忖著。他用右手拍打著左手說:“你別說讓我猜猜。”心情難以抑制的興奮。
“是山水還是人物動物?”他抬眼望了我一眼。
“山水”
老人說了好幾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能讓他激動不已。
我如墜霧裡,別看這幅畫與我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我真的沒認真看過,也不敢看,總是不相信這如童話一般的故事竟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我慢慢開啟保險箱拿出那幅畫。
老人只看了一眼,就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手哆嗦著,放大鏡也拿不穩。他不得不坐在沙發上,有些激動地衝著裡屋喊:“老婆子,老婆子,快出來!”
一個白髮蒼蒼的有著高貴氣質的老婦人走了出來,年紀和老人家相仿。但精神很好,她說:“又怎麼啦,醫生不是說不讓你激動嗎?”
我這時才看到,原來老先生背後的大幅畫作後,竟然是一個門。
老人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拿著那幅畫對老夫人說:“張大千的《百丈懸涯》(1)竟然在她的手裡,程先生為了找這幅畫,歐心瀝血一輩子。”
女人倒顯得異常平靜,在老夫人的安撫下老人家漸漸平靜下來。他拉著我的手說:“我就感覺你手裡會有我意想不到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這幅。這幅畫一共兩個。一個是朝陽下的這幅場景,一個是夕陽下的……”他說了太多太多的典故,可惜我完全聽不明白。說到最近,老人家竟然流下了熱淚。
他詳細的詢問我這幅畫的具體來歷,我把真實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講給他聽,並讓他判斷是與非。聽完了整個過程又再一次仔細的看了判決書說:“你這麼做完全無可厚非。如果說紀柏年在世,這幅畫我不敢收。如果這幅畫不是紀柏年的收藏我也不敢收。但他家現在早已面目全非,如果不是紀老先生的珍藏,而意外地落到了你的手裡,這幅畫與其它幾幅的命運一樣,早就流出國內了。你這幅畫有出處有來處,我是完全放心的。你也請放心,我不想因為這幅畫再引起事端。除了我和夫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如果紀晚舟他們知道能怎樣?”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請你放心,他們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也與你無關,我是不會承認是從你手裡收到的。他們紀家早已是今非昔比,你認識的這個人他的父親擅賭,早就把家業輸光了,你說的紀晚舟,他依靠紀老的這些畫風光了幾年,也被他父親敗光了,後來他們竟然拍賣贗品,在藝術圈聲名狼藉。你放心吧,沒事的。”
我稍稍安了心,又有新的疑問浮了上來。
我問:“老先生是你要收藏嗎?我聽說這個可價值不斐呀!”我不得不提醒他價格。我不能因為他對我的信任就低價收購,那樣,我也不會答應的。
老先生粲然一笑:“丫頭,您放心。我沒有能力收藏了,但是我能找到一位收藏這個東西,而且懂得它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