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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來,身邊的人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穀雨的兒子會揹著書包上幼兒園了,她那個矯情造作的婆婆會做飯了;凝霜花費大量的精力和財力,終於懷孕了;駱雪和劉寶俊結婚了。而她自己,又新開了一家游泳館和一家母嬰店,手下管理著十來個員工,考了駕照,買了一輛藍色的嘉年華。
唯一沒變的,她依舊是一個軍嫂身份。
他們那一次談話,她提出離婚,他不肯。她搬出來到離游泳館很近的地方住,只要分居的年限到,就向法院起訴離婚。他休假結束後,自動申請到一號島核潛艇基地。那是個離陸地很遠的島嶼,坐交通艇回來都要兩個小時。去之前,他將所有的□□和存摺都透過白樺轉交給她。兩年來,他們唯一的一次見面,是在駱雪和劉寶俊的婚禮上。他作為男方的人出席,她作為女方的人出席,即使大家都有意識地讓他們共坐一邊,卻沒有任何的交流。她忘不了她所受到的創傷,她釋懷不了心頭的恨意。
倒是很有默契地向雙方的父母隱瞞了分居的事實,當時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孩子沒有了。她以為她的婆婆會接受不了這個事情要責罵她,事實上她卻安慰道:“不要難過,你和這個孩子終究沒有緣份,好好養身體吧,養好身體再要一個。”她都忍不住想哭。
今天來到海邊,她很沮喪。從前她知道軍婚受保護,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她委託的一個律師告訴她,男方無過錯,又不同意離婚,即使分居年限到了,地方法院也不受理。除非鬧到軍事法庭處理,但軍事法庭一般不會受理這種離婚案子,除非上頭有人施壓。說明白些,只要胡楊不同意離婚,她也別再妄想。她也去找過相關的領導,領導們一直在做和事佬,包括陳部長。她算是看明白了,關鍵時刻,這一幫穿軍裝的人不會有人倒戈的。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了的。
開著車子回到市區,接到了張致遠約吃飯的電話,才發覺早已經過了飯點,她卻是一點也不覺得餓。這兩年,她懂得心情再不好也不要餓著,因為不會有人心疼。將車頭調個方向,駛向飯店。
這是一家在江灣很有名的粵菜館,白切雞和清蒸魚做得最是地道。張致遠是這裡的常客,白露跟著來過兩三次。今天有新鮮的雞肉菌,這個東西是完全野生的,而且只在端午節前後水份多的時節有,有錢都不一定吃得到。他與這裡的老闆交情很深,早就打過招呼,有雞肉菌了通知他。今年才收到第一批貨,就讓他第一個吃到。
白露走進包廂剛坐下,張致遠盛了碗湯遞到她面前:“這是上好的魚湯,魚是河裡打的,純野生,味道鮮甜。你嚐嚐。”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湯,小口小口喝起來。喝完了湯,抬起頭來,看到張致遠無聲地看著她,嘴角上揚,眼含愛意。白露忽略掉他的表情,將碗放一旁,看向桌子:“今天這裡又有什麼好吃的?”
他這才將視線收回,開啟一個瓷蓋:“這個雞肉菌,今年新出來的,純野生的菌,味道鮮美。人工栽培不了的。”
白露夾了一塊吃進嘴裡,美味無窮。但她卻覺得特別的不是滋味。
每次都變了法的叫她出來吃飯。他的情意,她不是不懂。卻因為不能動情,所以只能選擇忽視。
張致遠自己經營著一家醫藥公司,年輕有為,又儀表堂堂。據他自己說,是他妻子倒追的他。結了婚以後都不能阻擋異性對他的仰慕。後來離了婚,身邊圍著轉的年輕姑娘一抓一大把。白露與他相識,緣於一起追尾事故。當時她剛拿了駕照,車子也是新買的,張致遠駕車從她的左側超車,在前方併入她的車道,然後打右燈停下。她一時沒留意,到了跟前才剎車,即使這樣還是追尾撞上了他的車。她第一次出事故,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對方看她是個女的,態度又極誠懇,索性就全程幫她處理了。一來二往,就這麼認識熟悉起來。他在江灣經商多年,跟工商稅務和藥監都熟,白露後來再開店,有他幫忙和指導,做得極為順利。拋開別的不說,單是生意上對她的照料,這份恩情白露都無以為報。
白露向他坦白過自己的婚姻狀況。雖然與胡楊分居,但她還是恪守婚姻道德,一旦她失了分寸,而胡楊又不肯罷手,那麼其他人便會被冠上破壞軍婚的罪名。苦了她自己無所謂,反正已經是這樣。只是不想將張致遠也牽扯進來。
“今天只是單純出來吃飯,沒別的事?”白露問。
“就是想跟你吃飯,沒別的事了。”他老實回答。
“老張,你身邊那麼多的姑娘,找個踏實的過日子吧。”白露放下筷子:“我今天諮詢過律師了,男方如果不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