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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地出現一個恍惚的表情。
水溶亦收起了插科打諢的態度,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
皇帝扶了扶額頭:“被你這小子一打岔,朕都把正事忘了。”
他坐回御座之上,整個人氣勢一凜,威嚴地對水溶說道:“朕命你全力調查十年前的駙馬服毒一案,切記不可驚動……”皇帝遲疑了一下,話一頓。
水溶心領神會地跪拜在堂下:“微臣明白,必在不驚動一人之時,將事情調查地水落石出。”
皇帝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上半張臉卻隱在陰影之中,半明半昧。
皇帝揮揮手,夏太監便領著水溶退出了御書房。
這十年來,大公主府大門緊閉,大長公主也是鎖門不出,時日久了,京城裡的上流世家,似乎全部有意無意地選擇遺忘了曾經如日中天、權勢煊赫的鐘鼎之家,謝家。
謝家老輩跟著當朝的開國皇帝一起打江山,謝家接下來接連兩代人都尚了公主,大長公主生的幼子謝晉元又娶了當時太子太傅愛女紀茹,夫妻二人恩愛非常,頭年成婚便生了一個女兒,兩人如珠似寶地疼愛。怎奈花無百日紅,好物不長久。
大長公主六十歲壽辰當日便曝出了醜聞,謝晉元與忠王府老王妃帶來的乾女兒發生苟且之事。翌日又傳聞淫。亂的主角換了一人,不是謝晉元,而是他的父親。忠王妃的乾女兒不忿被辱,投繯自戕,忠王府一干人等鬧到了皇帝跟前,要求皇帝主持公道。未等事實查明,謝府卻傳來駙馬服毒自殺的訊息,又有一遺書留下,說是駙馬自知醉酒無意鑄下大錯,無顏面對聖上與太上皇,只能以死謝罪。
當時太上皇剛剛退位,新皇登基不久。新皇得知此事,大震,猶如失去一個臂膀。接下來事情已經亂成一團,忠王妃乾女兒自戕未成,站出來指責謝晉元不忠不孝,讓自己的老父親替他背鍋,奸人不懲,死人永遠不得安息。此言一出,眾人皆譁然,壓力之下,皇帝只能將謝晉元貶為白身,發放嶺南流放,終身不得再返回京城。
忠王妃的乾女兒很快出家,遠遠離了京城,再也不曾現世。謝晉元髮妻紀茹不捨丈夫,跟了過去,不到一年,傳來了夫妻二人雙雙殞命的訊息。太傅大人只有這麼一個愛女,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之下,一病不起,溘然長逝。皇帝頓時又失了一個臂膀。皇帝自太子時,便與太傅情分非同尋常,太傅出殯之時,皇帝因為傷痛不已,罷朝三日。太上皇因此將皇帝召過去,訓斥了一番。
自始至終大長公主都不哭不鬧,只在謝晉元被判流放之後,進宮見了皇帝一面,之後便鎖了公主府的大門,將自己禁錮在那座宅子裡。從此之後,紀家和謝家都退出了朝堂,從世人的眼中消失不見。
十年了,皇帝終於想要再一次徹查當年的案子。只是不知當時的人還剩下幾個,有時候遲來的真相反倒更讓人痛不欲生。
第28章
石榴那一鬧,不僅沒將流言遏制住,反倒讓它傳得越發沸沸揚揚。賈府有頭臉的、世代服侍主子們的那些僕從們,都聚居在賈府後門的那條巷子裡,彼此守望相助,相互之間的訊息十分靈通。
當下就有好事的婆子,把這事對李嬤嬤說了一耳朵。這李嬤嬤當下就炸鍋了,忍著氣面上笑著送走了那婆子,腳下毫不停頓,轉身就去了石榴家。
“砰砰砰——”外院門被人激烈地拍動著,石榴的嫂子李旺家的,一邊解下身上的圍裙,擦乾淨手,一邊朝門口走去:“誰啊,馬上就來!”
門剛開啟,李嬤嬤便衝了進來,李旺家的被推搡了一個倒仰,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她剛想罵人,一見是小姑子未來的婆婆,連忙轉怒為喜:“親家母,怎麼這會來了,吃飯了沒,剛巧我在廚房燉了肉,晚上留下吃個便飯。”
李嬤嬤滿臉的怒氣,看見一臉討好的李旺家反倒啐了她一口:“別叫我親家母,誰也沒有我家倒黴,撿了個破鞋回去!石榴那個小娼婦在哪,快叫她出去,看我不擰了她的肉、撕爛她的嘴。”
李旺家不知她氣從何來,摸不著頭腦,又不敢輕易說話,只是強笑著回答:“我小姑子今兒個還在當差,不在家。”
“當差好啊,都當到少爺床上去了吧!”李嬤嬤白眼一翻,譏笑道。
李旺家心下一怒,強忍住,不軟不硬地回道:“親家母,你這話可不要亂說,免得壞了兩家人的情分。”
“別和我套近乎,我今兒個來就是要把這事擼乾淨了。石榴那小蹄子不在,老李呢,把那一條腿的死貨叫出來。”李嬤嬤朝屋裡高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