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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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仍是強求了家裡給他建了這座演武場。
衛家不止他這根獨苗,但卻憐愛他是最小的幼子,自然都依了他,衛母事後又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顧忌著身體,不要輕易下場。所以這演武場多半時候都是閒置,只有水溶與馮紫英二人來時,才會開放。時日久了,這莊子變成了三人私下聚會的隱秘場所了。
水溶含笑收了箭,溫和地看了一眼馮紫英:“你不必太過擔心馮將軍,聖上心裡有數。”
“我都忘了,身邊還有一位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呢!”馮紫英不以為意地打趣道,揮揮手一笑,“我就是個大閒人,不管這些破事。我們哥幾個好一陣沒見面了,今天一定要玩得盡興。待會我帶你們去廟裡吃素齋,那地方可不容易去,保管你們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下去。”
水溶微微頷首:“你心裡有數就行。”他說這話時神色溫雅,眼光柔和,讓人心中十分慰貼舒暢,馮紫英面上不禁流露出感激之意。
“這京城裡,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不知道?”衛若蘭卻被馮紫英勾起了好奇心,拉著有幾分恍惚的馮紫英急忙問道。
馮紫英回了神一笑,偏要賣關子,眼神中流光熠熠:“你別急,待會就知道了。我還要領幾個人給你們見見呢,也都是不可多得的風流人物。”
衛若蘭越發好奇了起來,卻知道馮紫英必不肯說,他順從地不再追問,站到一邊,讓水溶指點他的箭術。
水溶淡定一笑,他雖痴長了幾歲,但身邊願意圍著他的,不忌諱他身份的,反倒是這兩位比他小了幾歲的公子哥。其實水溶這會的身份也有幾分尷尬,處在特殊的位置上,朝廷裡的王公大臣若與他相交,難免有些折節,下不來臺,而與水溶同齡的年輕人,多半還呆在祖輩的廕庇之下,說不定還需要被父輩們時常訓斥,這種人,水溶自然也和他們說不到一塊。
水溶亦樂得如此,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做皇帝的孤臣,自然對與朝臣結交的心思便淡了幾分,同世交的幾戶人家的關係,也因為他父母已過世多年,而漸漸冷淡了下來。人的感情都是靠著經營出來的,越走動越親近,不走動自然就越來越疏遠了。
水溶望著場上射箭的二人,心思卻有些飄遠,腦海中浮現前幾日皇帝私下召見他說的話。
聖上的心思深沉,讓人猜不透,不過水溶心底隱約有幾分感覺,朝廷上聖上一派和太上皇一派的勢力,彼此間角力得越發厲害了。從去年鹽案之後,兩派人之間算是徹底撕下了和平共處的假面具。這次神武將軍被彈劾也只是受了無妄之災,因此聖上才會按下摺子,留中不發。
親皇一派以周貴妃的父親,戶部尚書周元朗為首。周尚書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自然苦不堪言,但他自知沒有退路,更是退無可退,行事反倒越發咄咄逼人,猶如皇帝手上的另一把尖刀。若說水溶是皇帝手上另一把利刃,但他卻是把殺人的刀,一旦出鞘必然見血,皇帝心底自然不會輕易動用他。
這次,聖上卻是對著水溶說了一番大有深意的話。
“你小時候去過大公主府吧?”皇帝擱下手中的御筆,突然開口問垂首靜候在殿中的水溶。
水溶見皇帝召見了自己許久,卻又把自己撂在一旁,不言不語。這會終於願意問話了,卻丟擲一個讓他捉摸不透的問題。
話頭在心裡滾了一圈,斟酌一番,水溶才恭敬地回答說:“回稟聖上,微臣印象中,那年大長公主過六十大壽,微臣母親曾帶著微臣去拜壽。”
“你可還記得,過完壽的第二天,公主府就發生了一件大事。”皇帝從御座上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水溶,聲音裡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水溶難得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
皇帝轉身,看見他為難地皺著眉頭嗎,哈哈一笑:“難為你也有為難的時候,朕還以為,沒有問題能難倒你小子。”
“微臣資質愚鈍,多虧聖上的厚愛。”水溶微微勾起唇角,白皙如玉的臉上浮現一絲如春風般的笑意。
“你這小子嘴巴不老實,你資質愚鈍,那天下就找不出聰明人了,”皇帝臉上一唬,瞪著雙眼,“還是你在質疑朕的眼光!”
水溶淡淡一笑,整個人不動如山,有股沉寂如深淵的氣度,嘴上卻說著與臉上表情毫不相符的討饒的話:“微臣膽子小,望聖上憐愛,不要嚇唬微臣了。”
皇帝無奈失笑,搖了搖頭:“朕真是拿你沒辦法,若你父親還活著,看了你這副耍滑頭的模樣,估計會氣得抽你一頓。”似乎是聯想起老王爺的爆仗脾氣,皇帝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