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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細節,他先是受馴光的幻術所迷,張起靈放血喂他,破了幻境。
“被我的元精入身,圖騰方顯。”
第一次,他飲了張起靈的血。第二次,他吃了張起靈的……吳邪臉一熱,不再繼續追問了。
然而心中疑慮卻並未因此打消分毫,反而更多了。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本就不尋常。無數複雜的情緒自吳邪眼中一閃而過。
“你到底是誰?”他盯著張起靈,如是問道。
“你豈非早就知道。”張起靈答得波瀾不驚。
輪到吳邪吃驚,他自以為做戲做得沒有十分也該有八分功,殊不知早在那次醉酒他就把心事吐了個乾淨。
他尷尬地咳了兩聲,“一開始是我想岔了,你也從未刻意隱瞞過身份,我只是沒想到啞巴張會是你這個樣子……”
張起靈難得表現出一絲談話的興趣,“你覺得該是什麼樣?”
如傳聞中那般身如鐵塔,凶神惡煞,滿臉淫邪的林魔?吳邪汗顏,這種無稽的想象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裡最好。
張起靈饒有興趣地觀察他變來變去的表情。
“離開鳴沙山那一路走得太順當,看我落跑,那兇婆娘早該追上了,除非……我身邊就有一個令她忌憚的人。還有烏雲,烈馬認主,我不認為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駕馭。”
吳邪正色道,“幾番對照下,我就知道自己認錯了,但當時的情況,已然騎虎難下。”況且當時吳邪對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土匪的土匪頭子充滿了好奇,才有了這一路的共患難,不可不謂是一段奇緣。
而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緣分似乎還不止這麼淺。
西風縱 下 蠻族
吳邪看他瓶嘴又關上了,哪怕心中著急上火,也是無計可施,只好拿出皮裡陽秋的涵養功夫,打坐調息。
奈何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了一聲。
剛才大幹那一番,著實耗費了些體力。吳邪裝模作樣閉著眼,臉色卻默默地紅了。
靜心,戒躁,吳邪告誡著自己。休憩片刻,待腹中飢火稍平,便開始嘗試尋找破解之法。目光轉來轉去,最終還是落到汪藏海像上。
思無邪是至烈的春 藥不假,卻鮮有人知曉它的另一種用途——駐色。傳聞用襄了思無邪的染料作畫,可固色千年不褪。
是以時隔百年,壁畫依舊儲存得如此完整,當真如昨日才畫上去的一般。
吳邪席地而坐,對著畫像苦思冥想,竟還真給他看出些門道來。
這畫中幾處飄灑的血跡,若非作畫者無意為之呢?
吳邪少時讀過不少雜書,不乏方術之流,其中有一派奇門遁甲。出於興趣,他曾翻閱過不少相關的典籍,初窺門徑。這幾處血跡點數與方位看來似乎恰好暗合著天干地支,看著有八分像是奇門遁甲之術。
思及此,大有茅塞頓開之感,吳邪埋首在地上悉心推演。
算到焦心時,冷不丁瞥見一邊閉目打坐的人,事不關己氣定神閒的態度讓人惱火。
強自壓了壓火氣,他尋思著:且看我破了這道陣法,讓你個土匪山大王開開眼!
吳邪集中意念,神態十二分專注。數個時辰過去,大功告成,他排出幾塊磚的位置,接下來須得依照次序以不同程度的內力敲擊。
這事自是張起靈來做較為合適。
一時間只見身影翻飛,步法精妙,颯沓如流星,吳邪看得心緒激盪,險些忘乎所以叫起好來。最終一擊,張起靈內力拿捏得只能說精妙之極,其力道三分綿,三分韌,四分至剛至烈。
靜。
若非這般靜,又怎能聽得到那厚壁之後的響動。
吳邪屏住呼吸,追逐著那耳力幾不可聞的微弱聲音,時而在左,時而在右,時而在上,時而在下,專注久了;只會讓人錯覺天地間只剩下了這一種聲音。
驟止。
他卻想錯了,生門並未開啟。
吳邪不信邪,敲敲打打,磚石嚴絲合縫,彷彿是無聲的嘲諷。他怒火中燒,一掌拍在牆上,如蜉蝣撼樹,牆體紋絲不動。
灰心喪氣之際,張起靈丟擲兩個字來——
“地上。”
吳邪略一遲疑,又聽他繼續說道:“劍指的位置。”
吳邪的目光順著汪藏海的劍尖下滑,最終落到其中一塊地磚上。
可那裡什麼都沒有。
吳邪幾乎不抱希望地叩擊了三下。
方才無論如何也掰不開一絲縫的石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