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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剛平靜了些許的心緒,卻被他緊接著一句話攪得五內激盪,心神難寧——
“吳邪,當我的閼氏吧。”
地點是陰森可怖的活死人墓,物件也不是什麼如花美眷。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張起靈,能求婚求得這樣不拘一格、不理世俗了。
吳邪面無表情,只有緊握的雙拳洩露了他的心焦,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張起靈果然比他想象中更深不可測,多年蟄伏,臥薪嚐膽,奪回蠻族大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出去之後第一件事該是將這訊息傳書與三叔,提醒他切不可直取敵軍腹地,防得這位新任大君平了蠻族內亂,又轉過頭來趁火打劫。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嘿嘿笑了,不知是不是這環境太過壓抑,將好好的人逼得有些癲狂。
吳邪嘴角帶著笑,說:“適才我在想,若不是被困在這鬼地方,怕是我們也不會像這般相對而坐了。”
刀劍相向,你死我活,才合時宜。
“所以有些壞事,也許並不壞得那麼徹底。”
就像有些惡人,未嘗沒有善的一面。
吳邪始終無法把張起靈當成壞人看待,或許是因為他對著他的時候,從來只有善意。
吳邪起身,人晃了晃,眼前有些昏花,是數日未進食餓的。他拍拍衣襬上沾到的塵土,繞過床走到對面。
許是燭光底下看人,連那張總是悶得沒表情的臉,竟也顯得溫柔起來。
吳邪就這麼站在張起靈跟前,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用標準登徒子調戲大姑娘的目光,細細打量著他。彷彿知道張起靈一定會縱容他,否則像他這麼愛惜小命的人,不會做出這樣嫌命長的舉動。
張起靈也在看他,看著這個自己很久以前就相中的人。
“算算時間,你的人也該在尋思方法救你了。若是他們救得你,我也跟著沾光,該掰扯的恩恩怨怨,我們出去清算。若是救不得你,咱倆就湊合湊合死同槨了。嘿,你是大君,我不過草芥,不管怎麼看,橫豎我都不虧。”
張起靈安靜地聽他說,笑對生死是多少自詡英雄豪傑都做不到的事,這一方小小的不見天日的墓穴裡,吳邪卻能有這番氣度,教他如何不為之折服?
你比你想象的優秀太多。
張起靈執起他的手,移到唇邊,親吻他的手背。
吳邪對著他跪坐下來,嘆息道:“我忽然不是太想出去了。”說著,便欺身而上,張起靈從善如流地摟了他腰,雙雙向後倒去。
吳邪覺得自己一定是餓暈了頭,竟會覺得嚐到的嘴唇勝卻人間珍饈無數。他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耍流氓的天分,對著張起靈大動手腳,連摸帶蹭,像是要把上一回受到的輕薄連本帶利討回來。
張起靈就從容得多,任他巴在身上像只小奶狗那樣拱來拱去,又舔又聞,手掌始終穩穩當當扣在他腰間。
唇分不過片刻,又急切地膠合到一處去,張起靈彷彿不需要呼吸一般,吳邪沒他功夫佳,自然憋得臉通紅。
衣衫拱得凌亂,更亂的是兩人的呼吸聲,湊得太近,近得吳邪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兩道刃似的眼光,無比熟悉,十年如一。
吳邪已然什麼體面都不顧了,自己動手解了腰帶,衣服失了禁錮,可有可無地披在身上,他索性扯得更開一些,露出一線白花花的胸腹。他臉上有種奇特的堅定,有一剎那張起靈從他的臉上看到了自己,那表情之下的意味是“準備好了”。
義無反顧地隨時準備要去死。
吳邪既無法罔顧忠孝禮義,也無法背情棄義辜負張起靈,所以他永遠不可能做出撇下一切隨他浪跡天涯的事來。
所以今天,就讓他放縱一回吧。
吳邪勾起嘴角,呼吸仍然有些急促:“不管你是誰,反正我們都要死在一起了,那我情願死得痛快點。”
他需要給自己找個理由。
看來他已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一起來做個風流鬼吧……”
有一剎那張起靈痛恨吳邪的正直端方。
一把扯落他隨手拿來束髮的布條,一頭青絲鋪下,俊美的五官平添三分脆弱。幾根脫落的髮絲纏繞在指尖,張起靈隨手握緊,細絲繃到了極限卻未斷,一如它主人的性子,柔韌,但從不柔弱。
張起靈摸進他衣內,大力揉著腰身,彷彿要把他掰開了揉碎了吃進肚裡。吳邪分腿坐於他大腿上,也不遑多讓,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傾身吻上。
口舌之間瀰漫著淡淡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