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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小學生一樣。
誰知到了高一下半學期,林宇軒中了邪,突然說打算開始攢錢,以後用來娶媳婦。
梁宸和伍原愛起鬨,左問右問,不肯放過林宇軒。林宇軒開始還能老神在在應答如流,說他未來的媳婦身材嬌小,臉特別可愛,笑起來陽光漫天。
田騰飛一加入起鬨隊伍,林宇軒就不答了,嫌他煩,嫌得滿臉通紅。
平時林宇軒淡定成熟,二五八拽,只有打完籃球和害羞時臉才紅。田騰飛很難得見,更喜歡看,經常能盯著看個不停,被林宇軒發現了也不躲,任對方拋來“神經病”之類的刺話,巋然不動。
“我覺得你臉紅特別可愛。”
平時想方設法欺負他、對他惡作劇的林宇軒,被他一句話說得臉更紅了。
“哎,你不是真的打算娶我吧?”
“你別得了便宜賣乖!”
那時候他們222寢室仍一起吃飯,林宇軒還是跑得最快的那個。只不過他要攢錢養媳婦,再也不給人墊付飯錢,一定要提前預付。
只有田騰飛悄悄塞給林宇軒的幾枚鋼鏰,總會神奇地回到田騰飛的書桌上。田騰飛問林宇軒為啥不要,林宇軒憋得他都急了,也憋不出一個答案。
所以至今為止,田騰飛還欠著林宇軒半年的雞柳餅錢沒還。
田騰飛的手機突然震了好幾聲,像是鬧鐘,將他從回憶的美夢中驚醒。他連忙掏出手機看,原來是林宇軒每日風雨無阻的早安簡訊。
早安。
醒了嗎?沒把你吵醒吧。
看到雞柳餅了嗎?
火候還行不行?合不合口味?
我記得你原來吃得特別辣,但你現在要唱歌,就沒敢給你加太多辣椒。
林宇軒每句話都帶著光,照亮了屋子陰暗的角落,看得田騰飛心裡湧過一波熱流。
這個人果然還和當年一模一樣,田騰飛想,表面兇巴巴的,說話也不盡然好聽,卻總是暗中關心著自己的一切。
田騰飛突然想起高一文化節閉幕的那個晚上,林宇軒給他捏肩膀,捏著捏著沾枕頭就睡著了。他覺得林宇軒手上的藥膏味道特別香,不自覺探出頭,偷偷親了林宇軒嘴唇一口。親完田騰飛嚇得鑽回被窩裡,生怕一臂之遙出什麼動靜,發覺了他的小秘密,自此跟他說拜拜,說永世不再相見。
那時已經五月底,天總不算涼,田騰飛悶著頭惴惴不安了一晚,悶了一頭汗,悶出人生中唯一一顆痘,也悶過了漫漫長夜。
第二日清晨,林宇軒掀開田騰飛的被子,一臉嫌棄地問他:“你蒸饅頭嗎?”
田騰飛沒漏掉林宇軒一瞬擔心的神色,看得他心砰砰直跳,快得他發慌。他大叫一聲“沒事”,捂著鼻子和下體跑到洗手間,滿面通紅。
大事不妙。
田騰飛感覺鼻子不太對勁,一低頭,地板上幾滴血點子,他蹭了蹭鼻子,手背上全是��說納詈臁�
想林宇軒想到流鼻血,也太丟人了。
田騰飛趕忙跑到洗手間,扯了大團大團的衛生紙,堵住鼻孔。
天太悶,空調打到二十度根本不頂事。火氣在田騰飛身體裡亂竄,最後竄到下半身,頂得褲子支起小帳篷,使勁壓一壓,反而翹得更起勁。
這裡是林宇軒家,到處都是林宇軒的習慣,是林宇軒的氣味。田騰飛想,總不能在這個曾讓自己暗戀明戀最後失戀的人家中打飛機吧?
出了一身汗,借我用用你家淋浴啊。等我用完就給你把大寶牽過去。
田騰飛給林宇軒回了簡訊。
他將淋浴調到水溫最低的一檔,剛開啟,突然想起什麼,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機,又敲了幾個字。
小軒軒,早安。
好,你也早。
出一身汗是因為雞柳餅太辣嗎?我記得空調打得挺足的。
下次給我你少放點辣椒。
照這情況看,哪有下次啊。
林宇軒解鎖手機,來回看了好幾圈又放下。幾分鐘前田騰飛回了一連串簡訊說要出門去他那兒,他就拿不住手裡的筆了。
家裡離照相館在出租起步價外一點點,現在早高峰,大概開個二十分鐘怎麼也能到了。林宇軒在心裡細細盤算,算了兩遍發覺自己不太對勁,連忙搖了搖腦袋,把腦中的數字搖出去。
他又畫了兩筆,實在靜不下心。便拄著拐趴到窗邊看,看那輛熟悉的棕色卡宴有沒有停在照相館門口。
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