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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地笑著:“我當然要先了解一下,我兒子看中的是何方神聖。”
一語中的!黃毛杜鵑還真是神,我心中的女神。
我今天本就沒打算像往常那樣跟他對著幹,所以我說:“明知你兒子處於弱勢,你還在她面前說我像攤爛泥?”
“我不是說你像攤爛泥。”他卻沒打算放過我:“我是說你就是攤爛泥。”他覺得不夠狠,又道:“一攤糊不上牆的爛泥。”
他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他究竟還是不是我親爸?
“死心吧,小坡。”他仍是在嘆氣:“你看她穿的衣服,你全身的衣服加起來,買不到人家一條袖子。你看她穿的鞋子,你一雙鞋不夠人家買根鞋帶。”
這是真的嗎?我不懂服裝,只知道杜鵑的衣服料子看上去就不一般,顯得很有檔次。只是沒想到檔次會那麼高。她鞋子我也瞄過幾眼,是我沒見過的牌子。看樣子很普通,我還以為是雜牌。雜牌鞋才標一些亂七八糟的外文蒙人。父親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穿那麼高檔的衣服的人,怎麼可能穿雜牌鞋。
“我不管你們班主任說的是不是真的早戀。但是我能肯定,”他的透視眼發揮作用:“你們沒有未來。”想想,又補充道:“哪怕你跟我長得一樣帥,也沒用。”
這句我不能苟同,我說:“我比你,更帥。”
他喃喃地說:“你只是比我年輕。”
這句話我沒放在心上。
十年後,我才明白這句話意義重大。帥,不是本錢。年輕才是。
如果不是年輕的莽撞,我一個學渣,敢去喜歡一個學霸?我一個山裡人,敢去喜歡一個首都姑娘?
如果不是年輕的痴狂,明知我們即將天各一方,再見的可能性渺茫。我還會偷偷地愛上她?
如果沒有年輕的驕傲,哪會有如今的心跳?
如果沒有年輕時的勇氣,哪會有如今擁有杜鵑的運氣?
父親根本沒喝醉,他清醒得很:“聽說明天那黃毛丫頭的父親就要去學校,他肯定要跟你談談,你做好準備吧。”
這我還真沒去想,不由擔憂起來,自言自語道:“明天的情況會怎樣呢?”
父親倒是心寬:“明天的事,明天就知道了。想那麼多幹嘛?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並不是叫你多想。”
雖然我跟杜鵑的早戀事件純屬班主任虛構。但一起翹課是事實。這讓我怎麼能不去預想次日要面對的事情?
她的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
暴躁型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揍我一頓?看杜鵑的古惑女造型,這個可能性很大。
溫文爾雅型的?跟我們語重心長促膝而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是要讓我們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看杜鵑那逆天的學習成績,這個可能性也很大。
跟班主任一樣,多疑型的?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對我們的辯解充耳不聞?也有這個可能。
跟我父親一樣,是個酒鬼,狠狠訓斥我一頓?後半句的可能性很大,前半句的可能性沒有。老師叫過那麼多家長到過學校,只有我父親這朵奇葩,喝了酒也敢去。
這一晚,我一直在胡思亂想。最後想還是父親說的對,明天的事,明天才知道。這才睡著。
☆、第 44 章
杜叔卻睡不著。我和長髮杜鵑開門進去。見他獨自坐在客廳喝茶。
“爸,”杜鵑叫一聲,問他:“你中午沒休息呀?”
杜叔每天中午都要睡個午覺,多年的習慣了。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睡不著啊,”杜叔看著我們,臉上滿是笑意:“看你們現在這麼好,快樂得像兩隻小豬兒一般,我替你倆高興著呢。”
我想說,不會用比喻,就不要亂用比喻,錢鍾書先生會不高興的。把我們說成是天蓬元帥的後人,杜鵑是你的女兒,你是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哦。
看著杜叔的確是打心底湧出來的高興神情,而且冒著下午崩潰的危險沒去午睡,我就忍住沒說。
“只是,”杜叔說:“中午我一個人在家吃飯,覺得很是冷清。”
這是責怪我們嗎?以前杜鵑帶著乾糧出去畫畫,你中午不也是一個人在家吃飯?
中午本是邀請杜叔一起吃飯的,杜叔說這是你們年輕人的聚會,他就不去湊熱鬧了。我知道他是怕他去了,我們說話拘束,影響氣氛。就沒強拉著他去。
我得做出補償,說:“那我們晚上熱鬧一下,再去吃一頓。就我們,”我本想說一家三口,想想我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