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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不對勁,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指指自己的腦袋:“她不記得當年的那些事了。”
“怎麼會這樣?”王一凡只是不信,當年吃過杜鵑的苦頭,至今都心有餘悸。他試探道:“你當年可是班上永遠的第一名呀,怎麼會成這樣,可惜了這最強大腦了。”
杜鵑笑了:“我的頭腦依然聰明,”認真對他解釋道:“我只是失憶,不是失智。”
王一凡也笑了:“呵呵,是我搞錯了。不過還是不對勁。”
杜鵑:“哦?”
王一凡:“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話的。你以前。。。。。。”他舉了幾個杜鵑尖酸刻薄說話的例子。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看著她。看樣子,若是杜鵑有動怒的表情,他準備隨時腳底抹油。
杜鵑卻聽得很平靜,聽完,認真對王一凡說:“我對自己當年對你的傷害,在這裡跟你道個歉,”她彎下腰:“對不起。”
王一凡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說真的,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的一番話,我恐怕還要多惹好多事,讓父母多傷不少心了。”
那時,他可不會在乎父母的感受,我們也不在乎。現在,果然都成熟了。成熟的標記之一就是懂得感恩。
“月坡,一凡。”劉力匆匆奔了過來,到杜鵑面前,很激動:“鵑姐!”
杜鵑看著他,沒什麼反應,像看陌生人。
我笑道:“你認識她,她可不認識你。”
王一凡接道:“月坡說她不記得當年的事了。我剛才跟她談了一陣,看出來,她是真的不記得。”
劉力驚詫的表情跟剛才王一凡的反應一樣:“怎麼會這樣?”
我搖搖頭。表示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
劉力沒有多問,他向來話不多。只是怔怔看著杜鵑,臉上的惋惜之色比王一凡更濃。場面一時寂靜。
我打破了這個讓人壓抑的寂靜:“劉力,在怎麼來這麼晚。”
劉力回過神:“本來早就到了,我是跑過來的,到了半路,才發現自己穿著警服呢,到學校來,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亂,就又跑回去換了身衣服過來。”
確實,如果有警察到學校,老師學生估計會誤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雖然一解釋就清楚了,但那是不必要的麻煩。劉力果然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考慮問題很是周全。
我問:“畫帶來了嗎?”
劉力忙道:“帶了帶了。”小心翼翼地解開上衣,把平放在胸口的畫拿出來。遞給我。畫面上十年前劉力的健美造型很拉風。我遞給杜鵑。
王一凡笑道:“你這也太誇張了吧,貼心保管?”
劉力卻表情認真:“怕折壞了。”
杜鵑接過畫:“這是我畫的?”細看了一會,點頭道:“是我畫的。”
我高興道:“你想起來了?”
杜鵑搖搖頭:“沒有,但簽名是我的,別人模仿不了。”
也是,大多數的畫家,都會在自己的簽名處設一些細微的辨識標記,別人發現不了,只自己知道。以防別人假冒。
杜鵑突然雙手一動,竟是打算把畫撕掉。我趕忙伸手去攔。劉力卻是速度更快,畢竟是當過兵的。早把畫搶到手中,卻已是慢了半拍,畫已撕了個口子。
劉力心疼得大叫:“你幹嘛要撕掉它?”
那神情,如果對方不是他的鵑姐,他早就一拳過去,讓對方必須去找牙醫裝假牙了。
杜鵑搖著頭:“沒畫好,很多地方沒畫好。這麼糟糕的畫,沒儲存價值。”
我解釋道:“杜鵑對畫作的要求太苛刻,只要她覺得自己有地方沒畫好的畫,就會撕毀。是職業病。”
劉力卻認真對杜鵑道:“好與壞是相對的,在你眼裡,這也許是你最糟糕的畫。但對我而言,這卻是最好的一幅畫。”
杜鵑道:“你若喜歡,我再給你畫一幅就是了,絕對比這幅好,”想了想,補充道:“好很多。”
這話我信,她的畫技,現在很是高超。
劉力:“沒有誰能畫出比這幅更好的了!”他居然也會煽情:“再高超的畫技,也畫不回我逝去的青春了。”
我跟王一凡點頭稱是,我們也有同感,青春已逝,豈是能畫回的。
杜鵑看著我們三人,奇道:“你們不正青春著嗎?我一女的,都覺得自己還正青春著呢。”
王一凡摸摸自己的臉:“沒有青春痘的青春,哪裡還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