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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是他,只是還有三分不確定,卻是來自於她對常理的推斷。
“你不在宮中,跑到這幹什麼?”韓文殊正聲將心中疑問問出。
他毫無徵兆地將竹筒重重扣下,筒沿與桌案發出一聲悶響,隨即周遭一片寧靜,所有人都屏息等著看他如何反敗為勝,他卻側過頭,神色魅惑地凝視著她,低聲說道:“等我開了這局,我再告訴你。”
☆、賭局(三)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過節真的事多。。。抱歉這麼久更新
“六、六、六!”侍者大聲將結果宣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並不是因為他擲出了一個最大數,而是這三顆骰子,竟然整齊劃一地並列在桌案上,與桌沿齊平,連成一條直線,像是人為碼放在那裡一般,出神入化。
韓文殊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真有賭神,這樣的場景她只在電影中看到過,這人的噱頭做得這麼足,雖然是平局,但是連侍者都不知該如何宣佈,但是圍觀眾人心裡都清楚,就光他鬼斧神工的賭技,就已經更勝一籌了。
“第三局,平。”侍者嚥了咽口水,回過神來後,將結果照實說出。
場下開始有人憤憤不平,這一局雖然同是三個六,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分明是六博棋聖的技藝更加高超。
就在喧譁聲越來越大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將韓文殊這端的酒樽推到嬴瑀面前,冷冷地斜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站起身,冷冰冰地朝侍者吩咐道:“開一間雅間,我與這兩位公子要上去談些事情。”
說完便徑直朝樓上走去,由於他並未對結果有什麼不滿,所以圍觀眾人的義憤填膺就顯得有些沒趣,抱怨了幾句便都散了,這些賭徒終日在賭坊裡閒逛,什麼稀奇的事兒沒見過,對於今日他三人這一局擲骰子的鬧劇,也就當了個樂呵,不過六博棋聖的名號恐怕要在坊間人盡皆知了。
韓文殊並不想見到他,卻想看看他在玩什麼花樣,便起身隨他而去。
“這都什麼事兒啊?”嬴瑀一臉怨懟地看著他二人上樓的身影。
二樓雅間,韓文殊雙臂環於胸前,氣鼓鼓地瞪著對面滿眼悠然自得的男子。
他不疾不徐地揭下臉上的黏著之物,熟悉的面容暴露在光線下,高挺的鼻樑、微翹的薄唇,還有那一成不變帶著蠱惑的眉眼。嬴珩隨手將附著之物扔到一邊,韓文殊定睛瞧了瞧,是一坨黏糊糊的,像是糯米糰一樣的東西,心下恍然,這應當是武俠小說裡經常出現的人皮面具,沒想到這麼噁心。
嬴珩無視她一臉嫌棄,軒眉皺起,語氣中帶著微微訓責,好像昨晚的事就像從未發生過一般,相隔一夜,他的病並沒有痊癒,嗓音還是帶著絲絲的沙啞,然而卻聽不出來一絲歉意與不自在,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你一個女子,又不勝酒力,與他打這個賭做什麼?還要我來給你收場。”
“皇上自重!”韓文殊震驚之下,大聲地打斷他的話。
雖然已經知道他曉得了一切,但是從他嘴裡說出“女子”這兩個字,韓文殊還是有些不自在,她稍稍緩和了語氣,“皇上慎重,城安王一會就要上來了。”
贏珩唇角一勾,輕笑道:“無妨,他拿著你那包金子,得好好揮霍一番呢。”
韓文殊突然想起,剛剛上來的匆忙,與嬴瑀打賭做彩頭的那包金子還留在下面,此時應當已經被他吞了,不然怎麼這麼久都沒見他上來。
知道嬴瑀一時半會上不來,韓文殊便心神一鬆,姿勢也不再緊繃,鬆散地斜坐在榻上,眯著一雙鳳眸,防備地看著他。
嬴珩看著她眼下泛起的烏黑,想到她連夜從甘泉山趕回長安,應是整宿沒睡,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柔著嗓子安慰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今天沒暈,不會碰你。”
韓文殊想到昨晚那個繾綣香夜,不免有些尷尬,又聽他現在所說的意思,言明昨晚乃是頭暈腦脹、神志恍惚下誤將她非禮,心中一冷,寒著臉道:“皇上還是自稱‘朕’吧,您這樣臣受不起。”
嬴珩魅惑地一笑,聲音低柔,又帶著幾分疼溺,“怎麼?生氣了?”
這個聲音讓她心中驀地泛起波瀾,那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但過了片刻,她便冷寂了下來,他不過是一個會到柳巷逛窯子、會隨便對一個出現在自己床頭的女子牽動慾望的男人,還口口聲聲說著獨愛一人的誓言,多情而又可憎,韓文殊眼中寒意驟增,一字一句地警告道:“皇上,請您放尊重些。”
嬴珩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默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