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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沒勁!還以為能開出什麼大點呢!就這也在這瞎咋呼!”
……
周遭頓時炸開了鍋,奚落聲絡繹不絕,嬴瑀卻像是仿若未聞一般,直勾勾地看著她,嘴角揚起邪邪一笑。
一旁侍者大聲宣佈:“第一局,青衣公子勝!”
贏是贏了,但是韓文殊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分明就是為了附和她的“四五六”,才故意甩出了一個“一二三”,這骰子在他手裡,像是能被控制一樣,那還不是要幾就是幾。
韓文殊斂起譏誚的神色,鄭重其事地將竹筒拿過,認真地甩了起來。但是就像她剛剛所想,她是一個從小到大安分守己、兢兢業業地人,怎麼能跟眼前這個紈絝公子相比,就算她再認真擲這個骰子,她的精神也不可能操控自然規律與機率論。當她掀起竹筒的那一刻,奇蹟般的三個六並沒有發生,這一局的結果反而比剛剛還差了許多。
“青衣公子,二、二、六!”侍者報出結果。
韓文殊這邊還算淡定,但是四周喝倒彩的聲音一片。興許是看到他們桌案上押的滿滿一大包金葉子,圍觀的閒人才會耐著性子在這裡等待最終結果。
嬴瑀還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笑呵呵地狂甩了一遍骰子,雖然大家都在剛剛的“一二三”上敗了興,但是這一局關係著嬴瑀是否還有機會拿到這包金葉子,所以都還眼巴巴地在這等著他開。
“白衣公子,三、三、五,第二局勝!”
圍觀眾人似也察覺到了不對,皆是目瞪口呆盯著桌案上的骰子,韓文殊卻一臉鎮靜,皺眉深深望著他,心中思忖這人前兩局分明就是在戲耍她,總是呼應她的數字,她不在乎輸贏,不過不甘心被他這樣戲弄,只見她久久不將侍者準備好的竹筒拿起,眾人以為她退縮,噓聲四起。
韓文殊卻並未將這一眾圍觀的閒雜人放在眼裡,凝眸注視著嬴瑀,朗聲道:“這回你先擲!”
嬴瑀目光不經意掃向韓文殊身後,想了一會,唇角扯出恣肆一笑,戲謔道:“好啊,不過到時候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說著便將竹筒拿起,這回他只隨意的甩了幾下,就將竹筒放下,但是骰子碰撞筒壁的聲音好像與之前有所不同,正當所有人都對他這次漫不經心地擲骰,抱著隨意觀看的態度時,他迅疾抽手,將竹筒掀起。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卻在下一瞬間爆發了滔天的喧譁聲,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那桌案上躺著的三個六讓圍觀的看客登時傻眼,連見慣各種賭局的侍者都怔愣住,過了許久才宣佈結果。
一片沸騰之下,若是韓文殊再將她那拙劣的賭技拿出來獻醜,純粹是自取其辱,她本想拱手投降,將金葉子直接交予他,恰在這時,身後一個絳紫色身影立於她的坐榻旁,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與凌冽幽霜的霸道邪魅雙雙襲來,她覺得很熟悉,有些迷醉,像是不久前還曾深陷於此。
“我來替這位青衣公子擲這一輪,如何?”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冰冷地問道。
這個聲音讓韓文殊驀地驚醒,她緩緩仰頭朝身旁之人看去,是個長相尋常到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人,只見他面目僵硬,像是一張死人臉,唯有那雙寒徹如星的眸子熠熠生輝。
嬴瑀與他像是舊識一般,一臉無辜,有些孩子氣道:“喂,你這不是耍賴嗎?”
來人也不理他,徑自坐在韓文殊身旁,取過侍者面前的竹筒,拿在手中擲了起來。
他的衣袖寬大,雍容華貴的綢緞不經意掃過韓文殊的手,絲絲滑滑的,她心頭為之一動,悄無聲息地偏轉過頭,凝視著他輕輕鼓動的衣袖。
難道是他?
韓文殊將這個臆測打消,現在這個時辰,他應該剛剛回鑾,在宮中準備今晚的合宮夜宴才對。
“這不是六博棋聖嗎?他還會擲骰子?不過就算在擲一個三六也是平局啊……”
“我聽說今天太后生辰,在未央宮大擺筵席,聽說連城安王都從封地趕來了,這人以前沒在長安見過,不會是……”
“小點聲,能聽見……”
……
韓文殊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突然轉身朝他問道:“你是那個六博棋聖?”
他輕笑一聲,臉上皮肉卻沒有絲毫扭動,像是一灘附在臉上的泥濘,僵硬而又冰冷,“那些人給我起的綽號,我懶得計較。”
雖然聲音變了,但是傲慢的語調與目中無人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改變,再加上他那雙似丹鳳似桃花的長眸,她現在七分篤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