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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有時候會遇到些很隨性的老闆,問都不問就會往你碗裡添蔥加香菜的。
陸永也注意到了兩個碗裡都被加了料,於是很自然地把她面前那碗移了過來,拿起勺子準備舀出來,不想被紀秋柚馬上把碗挪了回去。
“不用了,就這麼吃吧。”紀秋柚用勺子舀了一個貼著幾片香菜的雲吞,從容地送進了嘴裡。
“你以前不是打死都不吃香菜的嗎?”陸永有點不可置信,因為據說香菜是一厭厭終身的。
“還好吧,年紀大了有些也就慢慢接受了。”年紀大了倒是越來越會裝了,此刻要是沒人的話保準她會連著昨天吃的都給吐出來。
“以前你……”陸永還想借著展開憶當年的話題。
“不要再說什麼以前了啊。”紀秋柚手裡的勺子掉進了碗裡,鐵片與搪瓷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
口味會變,人也會變。不僅僅他會變,她也變了。當陸永開始卯足全部的精力去準備面試的時候,她就變回一如既往的天真無慮和若無其事。至少在陸永赴上海前的那幾個月裡,紀秋柚每次見到他時都會說上一通最近的所見所聞,時而抱怨難搞的老師和機車的室友,時而對新出的劇集吐槽或犯花痴,嘰嘰喳喳得讓他插不上嘴,沒有什麼離愁別緒,沒有什麼依依難捨。但是他們也知道,如今的每一次相見,都是在倒數著別離。
“阿永,跟你說啊,以後我們去日本一定要去愛媛縣,知道愛媛縣在哪嗎?不知道也不要緊,跟著我就行了,一定要去看看莉香刻字的那根柱子。”陸永還記得最後相處的那段時間裡秋柚跟他討論最多遍的劇集,就是她最愛的《東愛》。仗著懂日語的她早已熟諳當下最熱門的日劇,遊覽路線她也早早規劃好,隨時都可以整裝待發。
“秋柚,那,以前你說過一定要去的愛媛縣,現在去了嗎?”陸永在送她回去的路上,還是忍不住問道。
“以前說過那麼話多哪裡都還一一記得,”紀秋柚的臉始終望著窗外,“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愛看那些慘兮兮的故事了。”
她以前喜歡到每看一次就會跟著哭一次的電視劇,現在那些珍藏版的光碟已經在角落裡蒙了灰。那時候的念念不忘或許是因為跟類似《藍色生死戀》一樣火爆的原因,都不是Happy Ending的大團圓。
終章裡莉香給完治的明信片上寫道,現在這個時刻最美,跟你離別的這個時候,能夠這樣子和你在一起,我想我將來也一定能堅強地過下去的,遇到你是人生的一大收穫。我不道別,也不跟你約定,但我想我們一定能再見面的。
十、來乾了這碗狗血
塑膠的哨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然後呈自由落體被高美玲伸出的手接住。紀秋柚說了句“你去監督他們”就跑到小賣部前面的遮陽傘下偷懶了,高美玲則心花怒放地往小鮮肉們扎堆的地方撲過去。
六月的南方早已拉響盛夏的預警,當北方還需薄衣加身晚春未退,南方早已是防曬霜和冰淇淋銷量倍增的小高峰了。紀秋柚一邊舔著牛奶冰淇淋,一邊暗自抱怨著丟給她這個苦差事的老黃。
公司慣例,新人入職後都會舉辦一些素質拓展的訓練活動,一來增進新人之間的瞭解,二來加深他們的默契,而經辦的科室自然就是人資部了。往年都是老黃或者陳姐帶隊上陣的,紀秋柚則是都恰好請假缺席,在老貴的簽字授意下,老黃也不好揪著假條不放。於是紀秋柚本想今年也“順便”請假的,但老貴在一星期前去外地出差了,少了那張“聖旨”,老黃就丟下一句“沒什麼緊要的事你就別請假了活動由你負責”後也跟著休了年假,上週帶女兒去暑假遊學了。
然後紀秋柚就在本該睡懶覺的週末裡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需要拍照做活動記錄時就擺個姿勢露個臉,其餘時間紀秋柚都是躲在樹蔭底下看著他們玩。有些小女生從白皙的膚色上就可以看出大部分是不愛運動的人,但是難得能與男生們有合情合理的肢體接觸,特別是今年新進的男職員裡,像林致般俊俏顏值高的還不在少數,也難怪今天個個女生都是比工作還賣力的奔跑,連高美玲這個裁判也經常偏袒自己心儀的那方。
賣力奔跑的還有趙欣欣。經過上次的聚會後,她就已悄悄打入了公司新人們的內部,用她的話來講就是結交多幾個年齡相仿的朋友也是極極好的,用紀秋柚的話來講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現在不知也將很快知了。特別是今天趙欣欣總是有意無意地徘徊在林致的周圍,期間還數次不小心摔倒在他的面前以換取他的攙扶,雖然紀秋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