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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然後轉頭對林致說,“你先送真真回去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今晚。
見紀秋柚沒反對,林致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對她說了句“回到家給我電話”後就和李真真上車了。
紀秋柚往陸永的白色大眾POLO的方向走去,他已經站在副駕的旁邊為她開啟好車門了。
車子平穩地在車水馬龍的主幹道上行駛著,紀秋柚試著用輕鬆的語調打破沉默:“我以為大老闆的座駕至少是奧迪或者寶馬呢。”她其實不太想搭話的,但在熟人之間才有的那種相對無言也能久處不厭的感覺在這找不到了,那麼在面對陌生人時,作為一個成年人,還是應該用成年人的方式去交際的。
陸永笑著回應:“車嘛,可以代步就行,平時還可以用來運貨。”車子在十字路口前停下等紅燈,“話說你以前對汽車品牌都沒認識幾個,還說什麼奇瑞比寶馬好看。”
“那不是以前小女孩時沒見過什麼世面嘛,現在都是被90後00後稱作阿姨的年紀了,總不能光長年齡不長腦子吧。”夜涼如水,紀秋柚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看到三、四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女生一邊從車前的斑馬線走過,一邊在興奮地談論著什麼。臉上不諳世故的無憂無慮,自己也曾經擁有過的。
“秋柚,”陸永直直盯著她的側臉,“這麼多年了,你說話的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直接,只不過比以前刻薄多了。”
以前。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傷感又傷人的詞呢,很多罵人的話都是以“以前你都是”“以前你都會”作為開頭語的。
以前陸永總是叮囑她不要整天追劇熬壞眼睛,以前陸永總是拖她去跑步以防骨質疏鬆,以前陸永總是聽她抱怨課業難懂幫她寫作業,以前陸永沒離開的時候,讓她差點誤以為就是天長地久。
在以前,談論到未來,也曾在紀秋柚的“藍圖”裡出現過。兩人畢業後就在省城裡成家立業了,大學四年讓他們早已適應了這個城市的冬冷夏熱,不少同學的留守也讓他們有熟悉的朋友圈可維繫;兩人的家鄉也是同省鄰市的距離,讓她安心於婚後不用跋山涉水回婆家過年的滿意。某次在網上看到小學同學貼的寶寶百日照後,紀秋柚對於自己不是獨生子女而無法享受生育二胎的政策深深憂慮了一番,陸永笑她不害臊那麼快想做陸太太,紀秋柚惱羞成怒反擊他“看來我要嫁給外國人才能生二胎了”,被陸永板著臉威脅“你敢”。
可這個如意算盤在陸永說出“希望你畢業後能跟我去上海”的這個想法時就被打破了。她還記得在操場的那個晚上,陸永不苟一笑地說出的那番話,“在我們這個二線城市的金融行業,發展前景都不大。即使辛苦個三五年,掙的那點工資或許未必支付得了市區裡一套小戶型的首付。北上廣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不賴的選擇,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去拼一下。”
“嗯,你一定得過的啦。你先去認好上海的路,到時候再帶我去吃小楊生煎去遊黃浦江。”紀秋柚笑著說出了他心裡想要的答案,然後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想要把他緊皺的眉頭抻平。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等紀秋柚回過神來,才發現車子停在了惟賢路上。惟賢路連線著C大和S大,路的盡頭就是當年他們相識的燒烤街。
“怎麼到這邊來了?”紀秋柚滿是不解。
陸永把手剎拉起來,熄火拔鑰匙,“我肚子餓了,陪我去吃點宵夜吧。”說完人就下車關門了。
紀秋柚覺得很無語,可是又不想被關在車上窒息而死,於是只能跟著下車,“才剛吃完飯沒多久就餓了?”
“菜基本上都被你吃了,你的飯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了?”陸永走到她旁邊想護著她過馬路。
紀秋柚始終跟他保持著半米寬的距離,“哪有,明明就是你們在那裝矜持。”
兩人走到小吃街上的宵夜檔口點了兩份雲吞,紀秋柚坐下排號,陸永離開十分鐘後帶回了雞蛋餅和熟玉米。
惟賢路坐擁兩個大學之間的地利,又有數以萬計的大學生作為消費主力軍的人和,一到夜幕降臨就是人滿為患的天時,四個字來說,就是好不熱鬧。且不說兩人是託了燒烤攤的福才認識,陸永沒空陪她的時候,她就會跟室友去惟賢路上的服飾店和夜市街逛上一整晚消磨時間,更不用說小吃街上琳琅滿目的選擇在最大程度上撫慰著她的心靈和五臟廟。
置身在成群結伴的大學生中間,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老闆把兩碗煮好的雲吞放在他們面前,紀秋柚一看到碗裡還飄著綠綠的東西就微微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