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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何人,都不會有人能拿硃砂姑娘如何。”君傾道了一句頗為不相干的話。
“……”即便不知君傾是何意,
即便不知君傾是何意,硃砂還是道,“那民女便又再欠著丞相大人的一個恩德。”
君傾卻是不再與她說話,而是伸手撫了撫方才為他尋了人帶了路的兩隻大狗,溫和地對它們以及圍著他撲扇翅膀的鳥兒道:“今日多謝你們了,隨時歡迎你們到我那兒去做客,好了,都先散了吧。”
“汪汪!”
“啾啾——”
頃刻間,這些圍著君傾打轉的大小傢伙們便四散了去,在沈高帶了家丁走到這曲橋上之前,唯還剩了那一直跟著他的小黑貓還蹲在一旁。
硃砂瞧見了沈高及那幾名家丁在見到這些小傢伙圍著君傾打轉卻又在頃刻間離開的一幕時那震驚且又有些恐懼的臉色。
這一幕於任何人來說都可謂是詭異,如何不讓人心生惶恐?
硃砂想到了在丞相府裡時君傾說的話。
他問她可覺得他與阿離小子是異類。
是否是這些見到他而惶恐不安的眼神見得多了,是以才覺得自己與常人不一樣,覺得自己是異類?
若是這般的話……證明他從前並不是個瞎子?
從何時開始看不見的?
又因何而看不見?
“安北侯府沈高,見過丞相大人!”沈高已來到曲橋上,眼神陰陰沉沉地看了一眼硃砂後連忙對君傾躬身行禮。
而這時,本只是站在岸邊候著的君松已經站到了君傾身側來,冷冷盯著眼前的沈高。
“安北侯命你等過來請本相的吧。”面對來人,君傾不覺絲毫驚詫,淡然得就好像是在自己府裡一般。
沈高心中雖有不滿,卻絕不敢表現在面上,只敢恭敬道:“回丞相大人,正是侯爺命小的過來請丞相大人到府中前廳一坐。”
“怎的不見安北侯親自過來?莫非本相這身份不夠格安北侯親自來請?”君傾冷冷道,與他面對硃砂時的語氣口吻及態度都可謂是天壤之別。
他面對硃砂時雖也冷冰冰,卻不是這般高高在上如一把冰刃般的冷。
硃砂覺得自己根本看不懂這個殺人如麻殘暴不仁的丞相,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便是她非常喜歡聽到他這般對沈高說話的態度,不知見到了沈天,他又會如何?
沈高聽到君傾這般嘲諷沈天,敢怒不敢言,還是恭敬道:“回丞相大人,實是有貴客到訪侯府,侯爺不便前來,是以才請了小的來為大人帶路。”
“既是有貴客,那本相便理解了,帶路吧。”君傾始終都未“看”沈高等人一眼,在離開曲橋時對硃砂道,“硃砂姑娘若是有要事要找安北侯,便與本相一道前去吧。”
硃砂還未說話,便先聽得沈高急急道:“丞相大人!這恐是不妥,硃砂姑娘的身份……不宜出現在貴客面前。”
硃砂心下冷笑,她的身份?呵!接了她與素心回來,卻又覺得她們身份低下見不得人,這便是沈天所謂的贖罪?
“君松。”君傾沒有理會沈高,而是喚了君松一聲。
“屬下在。”
“殺了這幾個人吧,殺了便當做本相什麼都沒有聽到,本相這便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宜,什麼叫做不適宜。”君傾說得隨意,卻是嚇煞了沈高及跟著他前來的幾名家丁。
“是!大人!”君松隨即拔劍出鞘。
那些個家丁被嚇得雙腿鬆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連連朝君傾磕頭求饒道:“丞相大人饒命!丞相大人饒命啊!”
“丞相大人——”沈高驚駭,欲說什麼,君松卻是將出鞘的長劍駕到了他的脖子上,那劍刃的寒氣讓他不敢再說一個字。
君傾從他面前走過,不緊不慢道:“那換個方法吧,都自己跳下湖去,會鳧水的,游到對岸便上岸去,不會鳧水的,就當命不好吧,至於這位名喚沈高的——”
“君松,割了他的舌頭。”君傾說出這句話時,那些個跪倒在地的家丁已經不約而同地跳到了玉湖裡去了,砸出一聲聲撲通撲通的聲響,也濺起了無數水花,濺到了君傾的鞋面上。
而沈高,已經震驚得瞪大了眼,卻也在這時被逼急了,喊道:“這可是安北侯府!你——”
然,他的話還未能說完便戛然而止了,因為君松抬起了手中的劍。
當君松的劍垂下時,跟隨他的劍一併垂下的,還有——
不,這跟隨著君松的劍一併垂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