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於是他仔細打量宮小蟬,越看越覺得……自己昨天輸得忒不值!這資質!這修為!就沒看出她比一隻魔鴉強多少!除了瞳術她還有拿得出手的嗎?
宮小蟬坐在桌子前,彷彿察覺不到單潺潺吞蒼蠅似的目光。
時間就在兩個人的沉默中流逝。
全班二十六個弟子,季川是最後一個到的。“私鬥”的懲罰只到昨天,他重新回到了課堂。
他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宮小蟬鬆了口氣。
私鬥這種事,本來只要不抓個現行,戒律閣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南咬金……
說到底,那天雖是季川挑釁在先,可也是她讓這把原本可以熄滅的火燒得更旺;現在時過境遷,想著季川是替她頂罪才進的戒律閣,歉意忍不住就冒了頭。
今天上午的課程是煉丹,眾弟子在丁道君的帶領下來到煉丹房,然後各自從隨身的儲物袋中拿出自己的煉丹器具。
宮小蟬這時才想起,她的丹爐早就在某次課後練習中炸掉了,她一直沒買新的。上節煉丹課,丁道君原諒了她的疏忽,可接下來仙門大會就開始了,接著她拜南珂為師,往後的日子各種狀況層出不窮,每天過得混亂又充實,她徹底忘了還要買丹爐這件事。
糟透了。
宮小蟬看著丁道君望過來的目光,頭皮發麻。
“……丁道君,”她鼓起勇氣請求,“這節課,我可以繼續和其他弟子合作嗎?”
所謂“和其他弟子合作”,其實就是全程圍觀別人煉丹,她連藥草都分不清,就算別人肯讓她打下手,她也不能真的毀了別人一爐心血啊。
丁道君負手站在她面前:“這次又沒帶?”
她不敢抬頭,預設。
“一次尚可說是疏忽,第二次,你還有何話可說?”丁道君面上罩著一層寒霜,“連丹爐都不帶,想必煉丹之道你已精通了,請回吧,年考時過來考試即可。”
“……”宮小蟬整個人都不好了。煉丹科年考的主考官就是丁道君,她煉個最簡單的養氣丹都能煉出炸藥來,就指著平時混個好印象,到時好求考官放水,現在……算是徹底絕了她的念想麼?
【南珂真君的弟子,年考上煉丹科得了最差的丁等喲】,這種譏諷一旦傳出來……
會、會被逐出師門的吧!
煉丹房裡鴉雀無聲,宮小蟬站那裡,可憐兮兮地瞅著丁道君。
單潺潺忽然想起自己養的那隻靈貓,又懶又饞的壞東西,比主人還驕傲,只在做錯事時才肯低下頭,還不肯討好地喵兩聲,就那麼呆呆蹲著。
這麼想來,還是宮小蟬懺悔得比較有誠意,從頭到腳,連發絲都寫著“我錯了真的錯了能不能再給人家一個機會喵喵喵喵喵”……
……嘖,一個丹爐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單潺潺的手已經探進了儲物袋,丹房外卻忽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丁道君,青茗打擾了。”
宮小蟬朝聲源望去,青茗正站在丹房外,那張介於少年與男童之間的面容上帶著謙和的笑意。
丁道君微露詫意。青茗向他行禮,他微微頷首作答,道:“可是南珂真君有話要你轉達?”
青茗笑道:“真君確實有一物要我代為轉交,卻不是給道君的。”他自袖中取出一樣事物,望向遠處的宮小蟬,“宮師叔,你的東西。”
宮小蟬走過來,接過那錦盒,開啟,怔了怔,望向青茗,後者眨眨眼,說:“真君讓我告訴您,送給你的就大膽用,藏著掩著他老人家會不高興。”
宮小蟬心思電轉,點點頭:“是我著相了,辜負了師父的好意,稍後我向他請罪。”
丁道君一直靜靜看著兩人的交流,他也看到了錦盒裡的寶貝——那是一隻拳頭大的丹鼎,通體金黃,鼎身浮雕火靈獸畢方圖案,三隻鼎足皆陰刻夔雲紋,整隻鼎隱隱放著白光。
這隻鼎他曾見過,百年前的某次仙門交流大會上,主辦方設下比武大會,這隻夔龍鼎作為不可多得的六品法器,理所當然地成了大會魁首的戰利品。
丁道君望向宮小蟬,後者露出一個慚愧的笑,低聲解釋:“之前師父將這個丹爐送給我,我也沒細想,今天出門前收拾課具,才發覺帶這個太招搖了,就沒帶……”
看似合理,仔細推敲卻漏洞百出的解釋。不過重點本來就不在於“為什麼”,而在於某些人“怎麼看”。
丁道君已經清楚了南珂的態度。心底有些訝異,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