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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的人有很多,願意為我而死的人卻只有他一個。”
“我要見他。”
……
“‘我要見他’,說得可真容易!”宮小蟬忿忿地搖著籤筒,單潺潺坐在草榻的另一端,手裡翻著《黃卜九經》,不置一詞。
“喂。”宮小蟬停止搖籤,瞪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單潺潺抬頭賞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回卜算書上,宮小蟬湊過來:“你修為比我強,來算一下,她口中的那個男人還活著嗎?”
單潺潺這次都懶得看她,“自己算。”
“我修為不夠啊。”宮小蟬嘆氣,她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她修為不夠,單潺潺眼下的修為又比她強多少?
越想越覺得索然,她對著地面發呆,冷不丁一枚銅錢擲過來,單潺潺的聲音響起:“快點搖籤。”
宮小蟬睨他一眼,拾起籤筒,隨手搖出一根木籤。
單潺潺拾起,看了看,皺眉。
宮小蟬的心提起來,這次考題考生兩個一組,佔算彼此未來一個月的運勢,單潺潺這表情……
“怎麼?”她問,“結果很糟?”
單潺潺望向她,沉吟半晌,道:“這籤……”他緩緩點頭,“好。”
“‘好’?”宮小蟬眼睛一亮,“怎麼個好法?”
“好就是好,反正不是壞事,問多了對你無益。”單潺潺老氣橫秋地說完,拿過籤筒開始搖他自己的籤。
宮小蟬鄙視他:“你根本就是亂說吧。算了,是我傻,幾乎每節卜算課都在打瞌睡的人能知道什麼,拿來,我自己看——”
“未來一個月不要向南走。”
忽然響起的男音讓宮小蟬一怔,抬頭,只見季川正停在她面前,高冠廣袖,容色清淡。
“密雲不雨,履霜,遇金終吉。”
說完一通宮小蟬聽不懂的讖語,季川的目光離開竹籤,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再未說什麼,舉步離開。
宮小蟬:“……潺潺,之前的齋醮考試,季川過了嗎?”
單潺潺鼻子裡哼哼,視線從季川身上撤回。“誰管他。”
宮小蟬有點心虛,有點不安,“我錯把他的招靈幡拿走了,也許……”
單潺潺斜她一眼,嘖一聲,籤筒搖得嚓嚓響,“唐京會給他補考的,你不如擔心你自己。”
噠,一枚竹籤掉在草榻,小蟬拾起一看:道是無晴卻有晴。
“……這怎麼解?”宮小蟬犯了難,“無晴卻有晴……無晴,有晴……嗯,你未來一個月先是陰雲密佈,‘無晴’……然後在你以為一切都最糟的時候,否極泰來,又‘晴’空萬里了……對吧?”
她猶豫地望向同伴,卻發現對方彷彿有些懊惱,從她手裡抽出木籤,“這支不算,重來。”
“怎麼能不算呢?哎你別搖了,同樣的事情一天內只能算一次,你到底有沒有聽課啊。喂!”
心裡想著問什麼,搖出來的籤就解什麼。
道是無情卻有情。
窗外又開始飄起細碎的雪。
今日大寒,一年中最冷的一天,過了今天,這煩人的年考就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個噴飯的長微博,發給你們看2333333~
☆、第八個鼎爐,就決定是你了!
柳絮般的碎雪飄灑了許久,直到東面天空明顯發暗,白日將盡,方意猶未盡地止住。
令九嶷新晉弟子談之色變的年考終於結束,宮小蟬身心俱疲,揹著易學考試“丙等”的評定回到入微宮。
原以為必定完蛋了,不想最後竟低空飛過……大抵最後時刻,臉黑黑的主考官突然想起眼前這廢物是他師弟唯一的徒弟……
有關係還是好啊。
“師父我以前錯怪你了,你的面子還挺好使的……”宮小蟬自言自語,忽然聽到一聲熱情招呼:“宮師叔回來了,考得如何?”
宮小蟬看著青茗,肯定地說:“活著回來了。”
青茗失笑。
空氣裡飄蕩著一股極為特別的面香,宮小蟬聳聳鼻子:“做的什麼?”
青茗示意她去看亭外的溪流——只見數根剖成兩半的翠竹,各自以紅藤相連,最末端插在假山中,竹身橫在半空,末端懸空,距離溪面約兩尺。
溫熱的溪水從假山中噴出灑落,填滿空心竹身,青茗走過去,以象牙箸捲起小團細面,置於竹筒中,少頃,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