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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
蕭無垢一掌揮出,身閃若電逼近旁邊的倆人瞬息之間又拍出數掌,一股密不透風的殺氣迫人眉睫。那倆人恍若不覺,兀自呆滯地靜立不動,他的掌風拍到跟前,宛如遇到冰滑雪峰一般,倏忽紛紛向四周飛掠開去,對方連衣角也未曾飄動分毫。這二人就好似靜持不動的兩柄利劍,將他的掌力盡數裁去,化整為零。
蕭無垢一呆:“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不是人”金崇勳整了整衣衫,笑容裡有了一股說不出的詭異陰冷,“他們步先生是精心煉製而成的鳶人,刀槍不入,全無知覺。蕭將軍,你的武功可都是步先生教的,動起手來毫無勝算,我勸你還是三思而行。”
蕭無垢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濃烈的悲涼——原來師傅從來沒有信任過他,他這一生凡事都遵從他的安排,從未有違半句。因他一句話,自己便戎馬征戰數十年,滿身血債累累,現在他又要他親手毀了這一切。難道他從頭到尾都只是一顆棋子?還是說,他的一生都是他設計好的一個圈套?
“要我現在撤軍,除非我死。”他挺身揚眉冷冷道。
“你連她的命也不要了嗎?” 金崇勳一把掀開沈熹微的面罩,雪亮短劍貼上她的面頰,輕劃至脖頸:“她服了‘腐屍化骨粉’,只要一見血光,就會全身腐蝕,化水而死。”
沈熹微自紛拂散亂的嫣紅髮絲中抬起頭來,一對晶瑩透亮的烏黑眼瞳直直看定蕭無垢。他認得那眼神,那是盛怒欲狂的眼神,她是告訴他:立刻殺了這三個混蛋。
蕭無垢雙眸一緊,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剔透冷汗,一粒粒肌肉在衣底走珠般流串著,全身都似充滿了一股隨時欲爆發的磅礴之力。
金崇勳面色微變,撮唇發出尖銳的一聲唿哨。
那二人若遭電擊般急躍而起朝蕭無垢猛撲過來,兩道身影一個鎖喉一個掏心,所使招式竟是最樸實無華,卻迅捷如飄風,殺意若霹靂。蕭無垢內力激盪,襟袍無風自動,雙腳疾移化身為數道幻影,輕靈飄渺恍若雲霧輕煙。而不論他怎麼幻變,這二人卻視若無睹,招式始終直取他的咽喉心窩。他掌風激越,澹澹翔動,這二人渾然不懼,飛蛾撲火般長身直上,那股強勁掌力打在二人身上宛如溪流入海,竟不能傷他們分毫。三人一番挪移翻騰,他發現無論自己多麼快,對方都比自己更快。
金崇勳的嘴角勾起一彎冷酷笑意,忽覺耳後一涼,一絲冷銳如寒冰的勁氣直抵後腦。他急忙側身揮劍去擋,只聽鏗然一聲,一道清光激飛向上,“噗”的破帳而出,而自己的整條手臂似被寒冰凍結,全然沒了知覺。尚未看清是何人,身邊的沈熹微已被一道灰影攜出數步。
這時,皓月當空,蒼茫原野上篝火熊熊,三軍將士暢懷酣飲,竟無一人發現主帥的帳篷翻滾如濤,濃濃殺氣好似駭浪洶湧。
蕭無垢騰步閃過雙擊,側目一瞥,正見封逸昀手指連閃已解開沈熹微的穴道,頓時心神一定。他這一分心,身形稍滯,那二人立刻靈蛇般緊纏上來。
沈熹微忙抬手將震斷的繩索往蕭無垢擲去,叫道:“用繩子打他們下頷,那是鳶人的死穴。”
蕭無垢縱身接過,揮鞭急舞若星離雨散,勁氣頗空撕鳴,那二人面上中了數鞭卻渾然不覺疼痛,奮勇撲擊,只知進攻毫不防守。他心念一動,揮鞭使出一記“長風萬里”,繩索倏忽捲住二人雙臂,身子凌空越過二人頭頂,左手食指如閃電般疾點左側一人的下頷,右腳卻踢向右側那人。
這一招快若光離火滅,認穴精準無比,竟是封逸昀的昨夜所使的“突如其來指”,封家這門絕學本就是出奇制勝,他依葫蘆畫瓢,招式雖不全對,但十餘年的純陽功力充沛磅礴,非同小可。
那二人頓時面如死灰,全身骨骼筋絡響徹不絕,皮肉髮膚紛紛墜落下去,頃刻間竟化作一灘泥巴。
這廂,金崇勳已被封逸昀擒住,沈熹微上前踢了他兩腳,恨恨道:“你這混蛋,竟敢乘亂偷襲我,卑鄙小人,無恥的下流胚子。”
封逸昀見她每次罵人都是這幾句話,忍不住有些好笑,可惜心情太沉重,以至於揚不起眉。
蕭無垢一把抓起癱瘓在地的男人,喝道:“解藥呢?快拿出來。”
金崇勳被封逸昀點了穴道,骨髓裡似有萬千螞蟻在爬,難受欲死,嘴巴卻仍然強硬:“要解藥……除非……撤兵回城”
沈熹微抬手給他一記耳光:“你以為這藥能毒死我嗎?我現在全身血氣暢通,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金崇勳瞪著不知死活的她:“你現在沒感覺,那是因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