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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封逸昀放棄一個女人的,自然是因為更多的其他女人。”
這時,忽有一個守兵奔上城頭,大聲道:“啟稟蕭將軍,金大人請您到帥帳,有要事相商”
蕭無垢微一蹙眉,封逸昀已含笑道:“蕭將軍請便”
蕭無垢不知是何要事,當下朝他微一點頭,匆忙去了。
幽幽月光下,封逸昀的笑容已不復適才的飛揚灑脫,恍惚有些悽清寒冷的味道。他轉過身,對著積穀中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屍首,久久沉默。
對於沈熹微,他果真如嘴上說的那樣輕鬆、那麼不在乎嗎?也許吧,畢竟對於女人,他從來都是所向披靡,損失個把自然也不算什麼。可是,為何他的眼中似有瑩光流轉?
在他風流不羈的外表下,未嘗沒有一顆驕傲的心。這顆心太驕傲,以至於他不能亦絕不容許自己流露一絲一毫的脆弱,在尚有力氣抽身而退的時候,成全了他們,也放過了自己。
蕭無垢大步踏入賬中,只見金崇勳坐在案前,掌心落著一隻美麗的小鳥,雙翼赤紅,頂冠純白。他曾聽步留仙說過,此鳥極為稀貴,羽長腿短,飛速極快,沒有任何信鴿可與之相比。
金崇勳放飛手中的鳥兒,快步上前遞過一封密函。他接過信,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默然不語。金崇勳低垂著頭,一雙眼睛卻斜瞅著他,似乎想在這張黝黑的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蕭無垢忽然問道:“金大人,我上次手臂受傷的事,你還記得嗎?”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把這個四十來歲的魁梧漢子問得一愣,“記得”
“這件事,我並沒讓人呈報,朝中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金崇勳面色微變:“哦,是屬下寫奏摺時,隨手寫上去的,忘記稟告將軍了,還請將軍恕罪。”
蕭無垢笑了笑:“那麼,今天清晨燒燬那封信的人——”
“也是屬下”眉宇間頗有得色。
蕭無垢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金大人找我來,不知道有什麼要事相商?
金崇勳指著他手中的密函,奇道:“您不是已經看過這封密函了嗎?”
蕭無垢反問:“這封密函是給我的。怎麼金大人好像事先就知道了裡面的內容?”
金崇勳忽然笑了:“步將軍吩咐過,倘若一見到這隻鳥,就表示有大事要發生。所以,屬下才請蕭將軍來商量。”
蕭無垢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封逸昀的一番話如浮光雲影般掠過心頭。他用一種不經意的語氣問道:“這麼說,金大人也知道這件事?”
金崇勳的笑意更濃了:“這個自然,在下蒙步將軍眷顧多年,如今有機會能為步將軍略盡薄力,實感榮幸。請問,蕭將軍準備何時啟程?”
蕭無垢聞言靜默,忽而心念如灰,暗歎:看來封逸昀說得沒錯,卻不知他們這件事謀劃了多久?留仙一向行事低調,原來竟早已在暗中收買了邊關守將?想不到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心機?但是,師傅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崇勳見他一直沉默不語,提高嗓音又叫了一聲:“蕭將軍,此事須早做決斷。”
蕭無垢猛然抬頭,雙目灼灼看定他,“金大人,你是邊關守將,如今扶風國大軍就在城下,假若我們這個時候班師回朝,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數十萬敵軍會長驅直入,直達帝都攢花城,屆時,桑國數百萬的黎民百姓將會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蕭某奉命出征,眼下敵軍未滅,邊關未平,我怎能就此撤軍?”
帳內靜默,只聽得帳外慶祝的軍士譁然喧鬧,縱酒高聲。
“這麼說,蕭將軍是不打算班師回朝了?”
“敵寇一日未滅,蕭某一日不離鵲鵠關。”
金崇勳忽然仰頭髮出一陣大笑。
蕭無垢:“你笑什麼?”
金崇勳的聲音忽然變得冷而硬:“我笑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他早就料到你必定會違命不遵。”說著雙手一擊,喝道:“帶上來”
兩名神情怪異的黑衣男子從賬後押出一個人——手綁繩索,頭罩白布,卻掩不住腰間那一束炫目耀眼的瑰麗紅髮。
蕭無垢大駭,漆黑眸中亮起兩簇怒火:“金崇勳,你竟敢——小容,你怎麼樣?你對她做了什麼?”
“蕭將軍,我再奉勸你一句,步先生對你恩重如山,只要你率軍回城——”
他話音未落,忽覺一道凌厲到令人窒息的掌風直襲面門,忙低腰側身急閃,只聽“咔嚓”聲響,案几裂成滿地碎木。他心頭一凜:這一掌若打在自己身上,只怕要筋骨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