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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領旨告退!”封拓熙心底的一根線驟然鬆弛下來。
“慢著!”
封拓熙忙回過身來:“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帷幔後的聲音重又變得懶散而悠長:“封公去金越山也有半個月吧?他與步先生倒真是情誼深厚,你知道……他們每天都聊些什麼嗎?”
封拓熙心頭一跳:“這個,臣也不知,想來總不過是品茗下棋,聊些奇聞軼事罷了。”
“呵呵……”笑聲裡有股不明所以的意味深長,“你去吧!”
封拓熙躬身而退,出宮回府。剛在偏門處落馬就見一個人影從牆頭翻了進去。他大吃一驚,忙掩身跟過去。卻見一名女子鬼鬼祟祟往瀉玉閣方向而去,全身漆黑汙泥,一頭有別桑國女子的濃豔長髮,溢彩奪目。
他不知這女子就是沈多情的小書僮,霍然一掌襲其後背,口中喝道:“什麼人?給我站住。”
沈熹微耳聽掌風,忙側身閃過,伸指於唇輕噓一聲,道:“是我!”
封拓熙聽得聲音有些耳熟,可見她滿臉黑泥,怔道:“你是誰?”
這時,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熹微忙閃躲到他身後。
沈多情開門:“拓熙,你跟誰說話?”
不待封拓熙說話,沈熹微已伸指在他背上急點,示意他幫忙掩飾。可惜,封拓熙生性溫潤敦厚,不擅說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沈熹微嘆息一聲,自己走了出來,沈多情一見她這副模樣,驚道:“哪裡搞得這一身汙泥?”
沈熹微不敢實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多情明顯一臉不信,“哼!前帳還沒跟你算,別又是惹出了什麼事?”
“沒有的事,我先去換衣服了。”沈熹微有些疲累,徑自進去。
封拓熙看著她的背影疑惑:“沈兄,她是?”
沈多情苦笑,抱歉道:“實不相瞞,她就是舍妹熹微,頑劣成性,此次是非鬧著要跟我入關。”
封拓熙恍然大悟:“啊,原來是熹微郡主。”
沈多情抱赧不已,忽想起:“對了,朝中究竟發生什麼事?”
封拓熙當即將扶風國舉兵犯境,以及自己請旨搜查金越山的事說了。
沈多情心中對冷觀語死亡一事始終存有疑惑,聞言即道:“你準備何時搜山,我與你一起去。”
封拓熙沉吟:“金越山山脈浩蕩,我欲調兩千人馬將整座山徹底搜查一遍,明日午時出發。”
這時,管家來報:“蕭將軍在前廳等候!”
封拓熙一怔:“他怎麼來了?”
二人剛進拱門就瞧見蕭無垢踱步徘徊,似有急事。
封拓熙忙快走幾步,拱手:“蕭將軍!”
蕭無垢虛應一聲,立刻轉向沈多情:“沈公子,不知小容回來了沒有?”
沈多情笑:“剛剛回來了,難道她竟沒和蕭兄說一聲?這孩子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蕭無垢面色微紅,急切道:“能不能讓在下見見她?”
沈多情笑意更深:“這幾日有勞蕭兄費心,正該向蕭兄當面致謝,我這就去叫她。”
蕭無垢知她的性子,定然不見自己,忙開口:“我跟沈公子一起去。”
封拓熙陪著二人往瀉玉閣去,心裡極為奇怪:這蕭將軍出征在即,還有空來找個書僮?
沈多情想起妹妹剛剛滿身汙泥,也有些奇怪,心想:莫不是衝撞了這位蕭將軍,便問道:“有件事不敢欺瞞蕭兄,小弟那個書僮實乃是舍妹,自小給家父嬌慣壞了,性子頗野,若有得罪蕭兄的地方,還望蕭兄多海涵。”
蕭無垢聞言一呆,原想她大概是沈多情隨行的侍女,萬萬料不到竟是沈多情的妹妹,那豈非就是北疆雪域的郡主。先不說自己冒然求婚的念頭,便是剛才打了她一巴掌,她是否願意原諒自己尚且未知。
沈多情見他不語,只道給自己猜中,停步正色:“她是不是在蕭兄府上闖下什麼禍事?”
蕭無垢忙擺手:“沒有的事,倒是小弟對她有所冒犯,特來道歉。”
來到瀉玉閣前,沈多情曲指敲門,不見應答,推門一看,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封拓熙見院中有個澆花的小丫鬟,忙叫來一問。丫鬟說:“剛剛往北邊的偏門去了,說是上街逛逛。”
沈多情猜想她是怕自己盤問,微惱頓足:“這丫頭,就沒一刻安寧。”
封拓熙忽笑:“看來熹微郡主很喜歡攢花城啊,家父每說起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