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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偷看邊上的人,而他也剛好默契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盈滿澈然笑意。
離開孟教授家的時候,杭迦白才揭曉了剛才進門時那個眼神的含義:“教授現在不輕易給人看病了,他以為我們是那個關係,才答應的。”
紀桐頷首笑道:“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他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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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病,兩人都不趕時間,就一起在這附近散步閒逛。一看到商場門口冰淇淋店的牌子,紀桐就雙目放光,結果被杭迦白一眼看穿。他也沒說禁止她吃,只是忽然抿著唇角笑了起來。
紀桐瞬間察覺,問他:“你笑什麼?”
“我記得有一年冬天,你吵著要吃冰淇淋,我沒讓,你就突然哭出來了。”杭迦白哭笑不得,輕鬆地說起從前的事,“邊上有個老太太以為我欺負你,就對我一通說教。”
紀桐有些猝不及防地被他帶進了回憶裡,禁不住笑出來:“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腦子一熱就哭了,覺得特別委屈,越哭還越委屈。”
“嗯,居然把我的毛衣都哭溼了。”他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紀桐笑話他傻:“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可他卻理所當然得樣子:“我要解釋了,不就該輪到你被數落了嗎?”
其實細細想來,他本就是寡言少語不愛解釋的性格。雖然現在偶爾能和人說說笑笑,眉目間卻還是不改嚴謹肅穆的本色。
紀桐沒想過會有和杭迦白輕鬆聊起從前的一天,即便他的模樣在夢裡一天天模糊起來,她都從未萌生過半點尋他的念頭。她總覺得,杭迦白一定被自己的任性氣走了,帶著他媽媽喜歡的顧小姐一起遠赴重洋去了。
她曾經看到過那張機票,被夾在杭迦白的醫科書裡,還有一張上百萬的學費支票。紀桐是藏不住秘密的人,當天就找杭迦白坦言,如果他選擇留學,那麼她在上海等他回來。她說著說著就哭了,接著就落到一個柔軟的懷抱裡。杭迦白堅定地告訴她:“桐桐,我保證哪兒也不去。”
可當年那個言之鑿鑿說要為她留下的人,最後還是出國了。
簡單吃了頓飯,杭迦白把她送回家,就得趕回醫院了。
他本想上樓去打個招呼,可紀桐說家裡沒人,紀母又出去玩了。
杭迦白問她:“你經常一個人在家嗎?”
“差不多吧,一個人挺自在。”話音剛落,紀桐就留意到他眼裡轉瞬即逝的落寞,而她上一次見到這種眼神還是在五年前。
華新醫院外的停車場,他僵硬地站在冰冷的夜雨裡,眼神也是這般空洞洞的。身後有車輛駛過的時候,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紀父出了意外,紀桐和母親都崩潰了,在她最需要杭迦白的時候,他卻遠在浦東機場,打算奔向他嶄新的美好人生。明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可那時候的紀桐還是任性地把所有負面情緒丟給他一個人揹負。她太難受了,在大雨裡失聲痛哭,說杭迦白你不要來找我了,我想一個人。
他笨嘴拙舌地說:“那我等你……”
“別等了!我的意思是……分手吧。”她倔強地掙脫他的懷抱,還狠狠推開了他,“你不是和那個顧小姐走了嗎?你走啊!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我沒有要走,真的……”那個波瀾不驚的外科醫生,竟為她失控的模樣紅了眼眶,“對不起,來晚了,都是我不好……桐桐,你別哭了,好不好?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好受點?”
她抽泣著說:“我想一個人……你讓我一個人,我才能好受。”
杭迦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只無奈地合上了嘴。
“對不起,桐桐。”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天,是他的生日。
回憶戛然而止,那人也已經消失在晚高峰的車流裡了。
Chapter 8
週三下午,周卿和趙沫來店裡試婚紗,是小萱和amanda接待的。amanda一見了兩人,就問那杭醫生怎麼沒來,小萱朝紀桐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又聽到周卿解釋:“他平時忙得跟狗一樣,經常連續加班日夜顛倒,我哪約得到他啊。”
紀桐心虛地抿了抿唇,回頭打算下樓,卻被小萱叫住了:“小桐你也來幫忙嘛,趙小姐有身孕,試衣服的時候得格外小心的。”
於是她留在邊上幫忙打打雜,換衣服的時候扶一手。amanda和小萱去拿另外幾套禮服的時候,周卿出去接了個電話。趙沫把紀桐拉到一邊,忽然就提起了杭迦白的事情:“小桐